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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自己是個戀童癖,沉吟了下,道:“開始的時候是真的沒有喜歡的,也厭煩跟那些無可無不可的女人糾纏。後來……等你慢慢長大,我發現,原來我不是不能喜歡人,不是討厭女人的。”
永遠不要跟政客講道理,永遠不要聽政客講道理。因為太容易被帶進溝裡而不自知。
姜恬這些年在王府裡嬌生慣養的不諳世事,比別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相比,差的並不只是五穀不分四體不勤等對於貴族小姐沒有大礙的生存手段。還有最重要的心機手段。她就猶如一張白紙,上面所有的字和畫,都是竇成澤一手寫上的。
他說的這些,姜恬使勁的找都找不出一丁點的不是來。可怕的是,越想越覺得竇成澤說的,其實就是真理。
雖然心裡怪怪的,而且還有一些莫名其妙的不甘心。望著從未在天資高妙的成澤哥哥臉上出現過的,類似小狗的可憐巴巴的表情,姜恬心裡動搖了。微不可察的對著他點了點頭,低低地‘嗯’了一聲。
竇成澤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太過興奮,他眼裡甚至有淚光閃爍。沒頭沒腦的在小寶貝的臉上啄吻著,語無倫次的道:“好乖乖,我的小寶貝,我太高興了,我以後都聽你的,我太高興了,哈哈哈……”
還是那句話,上天是再公平不過的。在竇成澤坎坷的可以寫出十八出摺子戲的情路終於看見曙光,贏得勝利的時候。正元帝第一次正兒八經的給他分派差事。而且還是要去外地,而且還要數日。
襄陵地區突發洪災,受災極為嚴重。田地房舍,無一倖存。即使後來洪災退去,人們也早已沒有容身之所和餬口的吃食。當地官員怕擔責任頭頂烏紗帽不保,隱瞞事情導致朝廷政策遲緩,開倉放糧以及收容難民不及時。導致暴民動亂,使得已經流離失所的普通百姓食不果腹的日子雪上加霜,不得已也加入□□隊伍,最終出現的隊伍極為龐大的難民武裝。
人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潛能是無限的。一群沒有希望的人,在逆來順受沒有好結果時,拿起武裝這根最後的救命稻草,變得勢不可擋。
當地官員逃的逃,死的死,導致形勢越來越惡劣。正元帝暴怒,環視一週,朝堂上卻無一人主動請纓。
這種情勢下,去的人既要地位高,又要有魄力有手段。當然,大楚人才濟濟,這樣的大臣並不少。但是以當今聖上的脾性,越老越古怪,這樣的差事,毛遂自薦反而會遭到猜忌。並且就算把心肝嘔壞了,也是兩面不討好。
不知有意無意,竇成澤身上的玉佩應聲而落。在針落可聞的大殿裡,極為響亮。正元帝淡淡道:“怎麼,靖王有意願?”
竇成澤窘迫的擦了擦臉上並不存在的虛汗,跪地賠罪道:“兒臣失禮了。”並不明確回答正元帝的問題。
正元帝不停的轉著手中翠綠欲滴的玉扳指,高高在上的望著鴉雀無聲的大殿和滿朝的文武大臣,諷刺一笑,“朕的朝堂裡,竟然連一個為民請命的肱骨之臣都沒有。罷了,靖王,你可願意去。”
竇成澤臉上恰到好處的出現一絲難色與不情願,腦袋低著的弧度恰到好處的能讓正元帝看到,遲疑了下,才道,“兒臣都聽父皇的,只是怕自己無才無德,有負父皇厚望。”
這場洪災來勢洶洶,在前世是未曾發生過的事情。不過他腦筋飛轉,這卻是個非常好的契機。
正元帝一錘定音,“明日你去各部門協調救災的物品糧食,後日一早就出發罷。這幾日都不要上朝了。”
五十九回
平王書房,平王跟他的一班謀士。
“皇上從來都是當靖王爺不存在的,這次這是怎麼了?”
“老朽也是不懂,王爺可否說說在殿上發生了什麼?”
平王端起一小甌茶慢慢的咂了一口,有些忍俊不禁,“父皇問可有人請纓的時候,二皇兄的玉佩正好掉落。”
“哈哈,這也算是該著的。”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的熱火朝天,但到底是沒把這個一隻默默無聞的靖王放在眼裡。
仲康一身青衣,仙氣飄飄,也不言語。默默地坐在角落裡喝茶,一般平王不問他,他是很少開口的。
望著窗外新爆出嫩芽的柳樹,他不著痕跡的嘆了口氣。有一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優越感,還有一種看著眾人裝逼裝的嗨皮的不得了,自己高高在上靜靜看的寂寥感。
無論別人如何的幸災樂禍,對於竇成澤來說,這其實是個很好的機會,在民間和官場中真正為民辦實事的官員中樹立自己威信和名望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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