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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接過他的手把自己的手爐遞給他,嗔道:“就你一個兒子,不疼你疼誰?”
“今日怎麼來的這麼晚?”
每每大年初一拜年的時候都是早早的過來,今日各宮嬪妃,王爺公主們都走了,這才過來?
竇成泯笑嘻嘻的攬著皇后的胳膊,“不是,是府裡的側妃有孕了。”
皇后大喜,“梁側妃又有孕了?阿彌陀佛,可真是個福氣人。可是安康?”梁側妃剛給他生了個女兒。
竇成泯聞言臉上不虞,隱隱有怒色,“還不是王妃,非說梁側妃是沒經過她同意就私自懷孕,要把她移到落雨閣。”
皇后把喜意收起來,神色一凜,“是不是這樣?”
竇成泯一臉心虛,支支吾吾說的語焉不詳。皇后左手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手上帶的護甲,敲在上面讓人聽得心慌。
“梁側妃把王妃給她的避子湯給……倒了。”梁側妃是小官之女,卻意外的獲得了竇成泯的青睞,所以才這麼大膽子敢跟王妃對著幹。
皇后被他這幅四六不分的蠢樣子給氣到了,疲憊的用手撫了撫額頭,語重心長的教導著自己唯一的兒子,“泯兒,嫡庶不分,是皇家大忌。以後你會走的更高更遠,難道依然要由著一個妾氏對王妃陽奉陰違嗎?
王妃讓她避孕是不對,但是梁側妃不聽主母命令簡直就是罪不可恕。你有什麼立場攬著,後院裡的事情是你一個大男人該管的嗎?
我們母子這些年因為嫡庶不分吃了多少苦,難道你都忘了嗎?”
竇成泯被皇后訓得抬不起頭來,只是還是不忍心讓懷著身孕的梁側妃去破落的落雨閣,“母后,她已經知道錯了,而且王妃也不追究了。您消消氣,啊?”
皇后絲毫不為所動,斬釘截鐵的道:“本宮生平最恨的就是不守本分,梁側妃的這個孩子不能留,打掉!”
她一輩子過得不如意,就是因為丈夫不重規矩,小妾不守本分。
竇成泯不可置信的張大了眼睛,失聲道:“母后,您說什麼?那可是您的親孫子?!”他猛地站起身子,大聲道:“小產了,梁側妃這輩子可能就完了!”
皇后直直的盯著他,一字一句的殘忍的道:“本宮說把梁側妃的孩子打掉,本宮的孫子會多的是,給本宮生孫子的女人也多的是。”
皇后的強勢不是一天兩天,母子兩個之間的模式一直都是母強兒弱。
竇成澤知道自己幫不上什麼忙,對於自己母后的雄心壯志實在是不想摻和。所以一直以來都盡力的做一個乖兒子,起碼不會給皇后拖後腿。
可是這一次,他不想退讓了。梁側妃不對,他心裡有數,也沒想就這麼過去。但是一切要等到她肚子裡的孩子平平安安的生出來再說。
他這輩子胸無大志,別無所求。他只求能有多多的孩兒,然後他好好的疼他們,保護他們,連同把他竇成泯從未得到的那一份父愛,也給他們……
他許多沒有過的,羨慕的,都要給他的孩子……
五十三回
竇成泯神思飄渺,好一會兒才小聲卻堅定的跟皇后道:“母后,兒子大了,府裡的事……就不勞煩母后了。”
語罷踅身而走。
皇后氣的渾身發抖,指著竇成泯的背影好半天才怒聲斥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是嫌我老了,多管閒事嗎?”連本宮都不說了。
竇成澤的背影頓了頓,冷冷的道:“外面的事,只要不違背扛理倫常,兒臣都聽母后的。但是,有關子嗣,還請母后寬恕兒臣難以從命。”
這次是真的走了。
皇后雖然氣的胸膛劇烈起伏,望著那個高高大大的背影,卻是頭一次覺得自己的兒子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長成了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他獨立倔強,勇敢堅強。
心中也並不是全然氣憤的,很複雜,她說不清楚。兒子不善權謀,但一向聽話。毫無預兆的爆發與反抗,有些失落,還有些驕傲。
竇成泯怒氣衝衝的從宮裡出來,自己騎著馬在街上游蕩。
隨從的侍衛見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試探的提醒道:“王爺,您不是說從宮裡出來,還要去靖王府看下姜姑娘呢嗎?”
竇成泯一拍腦門,“差點忘了,昨天來報信的人說的也不甚清楚,也不知道小丫頭怎麼樣了。“調轉馬頭,大喝一聲:“走,靖王府。”
此時姜恬正在跟個扭骨糖似的黏在竇成澤的身邊賣乖,竇成澤被她纏的頭疼,委婉的表示拒絕,“妞妞,你不是要做玫瑰花生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