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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元帝頭疼的看著一身正裝禮服只會喊‘求皇兄做主’的成郡王,嘆了一口氣道:“阿英,你到底有何事倒是說呀,你不說朕如何為你做主?”
成郡王抬頭哀怨的看了正元帝一眼,賭氣的道:“你兒子把我兒子給打的爹媽都不認得了,我不管,皇兄要給我做主。”
正元帝苦笑不得,板著臉訓道:“這都說的是什麼呀,什麼你兒子我兒子的,好好說話。”
成郡王不犯病的時候還是不傻的,只是腦子會比正常人慢一點,比爾虞我詐當飯吃的皇家人慢兩點而已。
他一把揮開黃東湖要來扶他起來的手,咬字清楚,邏輯清楚的把整個事件複述了一遍,當然,版本是他結合兩個下人的口述自行杜撰的,因為竇成昆被揍的喘氣都是問題,根本告不了狀。
姜恬眼淚汪汪的攥著竇成澤的袖子,聲音裡帶著濃重的哭腔,“成澤哥哥你別去,你別去。”
竇成澤見她就跟生離死別似地,哭的兩隻眼睛成了核桃,心疼的親了又親,笑著安慰道:“沒事,你放心,嗯?”
姜恬哭聲一滯,卻哭的更響了,踮著小腳緊緊的摟著他的脖子,臉頰上的濡溼熨燙了他的心,“你騙人,在馬場的時候你就說不會有事,可是現在皇上都親自要人來拿你了。”
竇成澤好說歹說的姜恬才依依不捨的鬆了手,放他出門去。望著他遠去的背影,姜恬的心一緊,出了這個門,就沒有人會心疼他了……
她拎著裙子就追了上去,用袖子粗魯的擦乾淨眼淚,拍著小胸脯決絕的道:“成澤哥哥你別怕,那個混賬王八蛋不就是看上我了嘛,你跟他說我答應了。”
竇成澤渾身的血液都朝上湧去,腦門嗡嗡作響,火氣蹭蹭蹭的往外冒,厲聲斥道:“胡說什麼,紅棗帶姑娘回房。歲平,我回來之前,不許她出房門一步,不見外客!”語罷抽身就大步而去,再待下去他怕自己會捏死她!
四十一回
正心殿裡,正元帝面沉如水的坐在龍椅上,聚精會神的看著奏摺。廉郡王隔一秒鐘就往外看一眼,一邊利索的往嘴裡放著宮廷御製的糕點。黃東湖一聲‘靖王殿下來了’,兩個人都正襟危坐,等著興師問罪。
竇成澤進來先磕頭行禮,正元帝神情莫測的看著這個兒子,已經很久,他未曾好好看過他了。像是刻意的遺忘,他拒絕想起他,而這個兒子也從不會主動往他跟前湊,好似對於父親的關愛與帝王的恩寵,他絲毫不在意。正元帝頭一次對這個兒子產生好奇心,他到底心裡在想些什麼。
正元帝遲遲不叫起竇成澤也不在意,他跪的筆直,雖是卑微的姿勢,卻自有一番凜然姿態,讓人不由自主的側目。
廉郡王見這父子倆誰都不主動開口,有些坐不住,“皇兄……”
竇成澤以頭搶地,打斷了廉郡王的話語,“皇叔,您已經說的差不多了,下面的讓侄子說罷。”他的態度很恭敬,卻不容拒絕,廉郡王望著那雙如寒星冷月的眼睛,嘴裡的話不由自主的就吞了下去。
正元帝微不可察的挑了挑眉毛,這是做什麼?
竇成澤又磕了個頭,“父皇,兒臣有些話想單自跟您說。”這就是要讓廉郡王迴避了。正元帝今日不知怎的,極是好說話,聞言高深莫測的看了他一眼,就揮了揮手,溫聲道:“黃東湖,來,請廉郡王下去偏殿喝茶。”
廉郡王不想下去,但是黃東湖別看是個太監,力氣卻是不小,一隻胳膊駕著他在他還沒來的及抗議的時候就出了殿門。
正元帝呷了口茶,耐心十足的等著竇成澤怎樣舌燦蓮花的為自己開脫。
竇成澤膝下是花紋精緻,打磨光滑的地板,在深秋的季節里正心殿沒有燒地龍,隔著一層薄薄的單衣,又冷又硬,一如他此時冷硬的心。
一刻鐘的時間,不長不短,剛剛好竇成澤把話說完。正元帝神情微徵,透過眼前這張英俊挺拔的臉似乎看到了另外一張臉。他曾經的王妃,就是這樣,平日裡寡言少語,看似木訥、冰冷又無趣,但是當她真的辯駁起來,他從來都不是對手。
看著眼前緊緊抿著嘴一聲不吭的兒子,他忽然笑了。也是,她的兒子,又怎會是任人宰割的無用之輩。
“雖然你說的句句在理,但是朕知道,你其實就是忍不下去了而已。至於為什麼朕不知道,朕也不想知道。”皇上有些疲累的說,“行了,下去吧,明日早朝配合著朕把戲演好,這件事就算這麼過去了。但是,你記住,對於廉郡王一家,日後不可不敬。”
竇成澤面無表情看不出心思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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