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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高興,就聽到了這樣的訊息。一氣之下把寢宮內所有能摔得的東西,都摔了。
“父皇也太過偏心,一個卑賤的宮女生出來的下賤玩意兒,偏他拿著當成個寶貝,這又把我放在何地?欺人太甚!”
正在雲暖、燕芝領著眾人戰戰兢兢的跪在一片狼藉的碎瓷片中,一個個隱忍的渾身發顫時,皇后宮中的李公公來了。
李公公好似完全沒有看見滿殿的杯盤狼藉,以及一個個頭髮衣衫散亂、膝頭滲血的奴才。笑眯眯的端著一個金漆紋鳳穿牡丹圖案的托盤,笑道:“皇后娘娘讓奴才給公主送東西來了,是剛進貢的大紅色的雲錦,上面的暗紋牡丹栩栩如生。
娘娘說了,這麼多年,她就是喜歡穿大紅色。想著公主也喜歡,就給公主也送過來一匹。別人啊,想穿,可是穿不了的。”
母后身邊忠心耿耿的老人,竇靈犀還是尊重的。聞言知道是母后怕她性子急惹禍,特地讓李公公來提醒自己。沒必要跟那些卑賤的下人爭一時長短,她們這樣的身份,實在沒必要。
遂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怒火,嫻靜端莊的道:“多謝公公跑這一趟了,告訴母后,本宮喜歡的緊。做完衣裳,還會給九妹妹縫個肚兜。”
李公公滿意的笑笑,趕忙奉承道:“公主友愛幼妹,溫柔和平,皇上皇后定會欣慰。”
平王坐在黑漆漆的書房裡,臉色鐵青。在他書案前面冰涼的地板上,跪著一個雖然眼睛通紅但仍舊鎮定的女人,和一個嚇得哭都不敢哭的孩童。
正是平王妃沈青芷,以及平王的第三子。
平王聲音像是夾雜著無數的冰雹,寒聲道:“逆子,你可知錯?”
小孩子才五歲,自從宮裡出事,就被平王關起來打了一頓。現在,都已經有些呆傻了。
平王妃見狀眸子裡的怨恨一閃而逝,攬過呆愣的兒子,溫聲對平王道:“王爺息怒,阿正還小,他能知道什麼?現在麗妃娘娘母女平安,母妃也未曾得到申斥。父皇想必也不會跟個孩子計較的。”
平王陰鶩的望著這個他越來越看不懂的王妃,竟然笑了,“表妹,你變了。”
沈青芷愣了愣,臉上有一閃而逝的哀慼,淡然笑道:“王爺說是臣妾變了,那就是臣妾變了。只是王爺,阿正也是您的兒子,這次他確實闖禍了。但是臣妾以為,他已經為他的錯付出了代價。您實在不必要再跟一個五歲的孩子置氣。
麗妃娘娘那裡,想必母妃是不願意去道歉的,那臣妾就走一趟罷。申斥也好,下跪也好,臣妾絕無怨言,總會讓麗妃娘娘消氣的。”
她一如多年前如水般從容,但是卻不再有水的靈動。都說為母則強,那是因為男人不頂用。丈夫靠不住,那只有她這個母親強硬一點,她的孩子才不至於被磋磨。
作為嫡長女,做姑娘的時候,她也是被父母兄長捧在掌心裡疼的。就是如今做了王妃,她也不必跟西苑裡的那位一樣,整日可憐巴巴的圍在平王的身後搖尾乞憐。
她有她的驕傲,丈夫不再愛她,她沒有辦法。但是,作為王妃的體面尊榮,她定要保住。她的孩子,誰也別想動。
對於這個表妹,平王是有感情的。但是不知為何,自從兩人成婚後,他覺得她離他越來越遠。雖然還是溫溫柔柔的,卻是每每都會讓他啞口無言。而她的眼睛裡,再也沒有了當初看見他時的那股纏綿。
平王本來是想把阿正送出去的,遠遠的離開京城。但此時望著好像全身都豎起了帶刺的盔甲的表妹,他突然有些無從下手,對於沈家,他虧欠與倚仗都良多。
怒氣平息下去,腦子也清楚起來。
這次的事情,大部分的錯處,都在母妃那兒。小孩子,也不過是聽大人的。對於父皇來說,阿正不是關鍵。
並不像他的側妃賀憐說的那樣,把阿正送出去,父皇就不會再追究。平王心中苦澀,反正父皇如今也不寵愛自己了,那他又何必為難自己的兒子。
望著眼前臉色蒼白的母子倆,還有一直都在瑟瑟發抖的兒子,平王突然覺得有些難堪。遂只冷聲道:“行了,你帶著阿正下去罷。以後定要好好管教,這次就算了。”
平王妃斂衽行禮,臉上並無喜色,平靜的如一潭死水,壓著兒子的頭讓他謝父王隆恩。
吃力的抱著不發一言的兒子走在如水的月色裡,微風吹來,望著西苑隱約傳來的燈光,平王妃眸子裡第一次有了殺意。
這麼多年,她冷眼看著賀憐跟個烏雞眼一樣鬥完這個鬥那個,卻從未乾涉。只把她當成一個跳樑小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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