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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恬眷戀的把腦袋埋在竇成澤厚實的懷抱裡,鹹膩的汗味兒裡還夾雜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兒。她卻覺得怎麼都聞不夠,像只剛出生的小豬似得又使勁往裡拱了拱,分外的踏實安心。
一直都未曾換過衣裳,竇成澤也知道自己身上不好聞,知道她素來愛潔。見她此時不安的樣子忙安撫著,“我身上難聞的緊,妞妞要不下來?”這樣說著,手臂卻抱得緊緊的,分寸未動。
姜恬悶悶的哼了哼,“不要下去,就要你抱著。”
頓了頓又道,“我喜歡聞,一點都不難聞。”
小丫頭是個馬屁精,只要她願意,總能把他哄得心花怒放,恨不得把心窩子都掏給她。
京中一夜動亂,平王謀反逼宮,囚禁正元帝,皇后身死,太子竇成泯斷腿,燕國公府以及京城多個重臣府邸血流成河。
好在關鍵時刻靖王竇成澤挺身而出,撥亂反正,指揮著京中巡防營與宮中禁軍,竟然意外的擊斃了平王,並且力挽狂瀾的穩定了京中與宮中的形勢。
平素裡被正元帝引以為傲的防衛竟然不堪平王烏合之眾的一擊,並且需要靖王出面才得以穩定局勢。這背後隱藏的東西,沒人去深究,也不敢去追究。
畢竟,正元帝被平王逼宮壞了身子,平王被擊斃,太子殘廢,京中可以掌控大局的也只有靖王一人而已。
最讓人大跌眼鏡的是,巡防營以及少部分的禁軍,和一部分在朝中頗有分量的重臣都十分的支援靖王。對於他的種種舉措沒有絲毫異議。
這樣一個平日裡幾乎是透明的閒散王爺,好似突然之間就變成了大楚的頂樑柱。京中不知多少人悄然溼透的後背,夏日的暖風吹著,還是覺得涼颼颼的透徹心扉。
外界的種種,都沒有打破靖王府的安寧。因為守護得力,靖王府並沒有受到亂兵入境的侵襲。
不過竇成澤一點不覺得把姜恬藏起來是多此一舉,對於懷裡的這個嬌寶貝,他一絲一毫的差池都不允許有。
府中的丫鬟小廝依然各司其職的在夏日的清晨裡兢兢業業,外界的種種跟他們好似不相干。
至於那日深夜京中的呼號與大火,還有府中侍衛林立的場景,眾人都選擇了緘口不言。
竇成澤抱著姜恬一路向寶月軒走去,腳下剛剛被下人灑掃過得青石板路乾淨整潔,不見一絲塵埃。東方太陽徐徐升起,給兩人身上鍍上了一層金光。
姜恬這兩天都沒怎麼睡覺,提心吊膽的憂心忡忡。看見竇成澤全須全尾的回來,身上雖然有血氣,但是沒有傷口,提了這麼久的心終於可以放下。在熟悉的懷抱裡很快就睡著了。
竇成澤低頭小心的在那泛著青黑的眼皮上親了一口,從今以後,終是可以讓你隨心所欲,終是可是與你朝朝暮暮。
抱著懷裡的人兒,好似捧著絕世珍寶。就算在金鑾殿上發號施令,都沒有此刻的滿足與自豪。
姜恬這一覺一睡就到了黃昏,迷瞪迷瞪的醒過來,聽見院子外面好像有小孩子吵鬧的聲音,咿咿呀呀的很是動聽,還有海夏故作誇張的逗趣聲。
屋子裡反倒是安安靜靜的,很快就有人掀開了帳幔。
竇成澤一襲玉白色的長袍,頭戴白玉冠,清俊怡人。見姜恬眼睛半睜半閉,笑道:“本來就是來叫你起來用膳的,既然醒了就起來罷。”
姜恬張著雙手要抱,閉著眼睛賴在他的身上懶懶的道:“我還是睏倦,還要睡。”
竇成澤靜靜的抱著她,慢慢的搖晃著,像是搖著搖籃裡的小寶寶。一隻大掌摩挲著她癟癟的小肚子,柔聲哄道:“這幾天都沒好好吃東西,肚子裡可是都空了。快起來,起來吃點東西再睡。我陪著你,嗯?”
姜恬被他揉的發癢,縮著身子一邊躲,一邊不快的道:“我要在床上吃。”
竇成澤發笑,笑話她道:“都是當姑姑的人了,還這麼孩子氣,不怕栓子笑話你。”
魏菁在去年回西北不久就發現自己果真懷孕了,欣喜之下還是跟姜睿坦白了之前的謊言。姜睿卻並沒有說什麼,依然按部就班的打理婚房,整治婚禮。
在今年五月份,魏菁早產生下個兒子。因為來的不易,又是早產兒,遂起了個小名叫栓子,希望能拴住他。
而且魏菁也希望兒子的出生,可以把姜睿牢牢的拴在自己母子身旁,無論身還是心。
提到自己的侄兒,姜恬雖然沒有見過,但是骨肉血親,臉上綻放了一抹微笑,嬌嗔道:“不怕,栓子又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