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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才垂下眼簾,語氣低沉地對跟在他身後的羲和吩咐道:“你守在這,不要讓人進來。我和王小姐有要事要談。”
羲和的半張臉被埋在陰影裡,看不見他眼中那暗色的光澤,只隱約可見他的面上是冷冷而複雜的灰暗:“是。”
他的聲音極低極冷,似乎早已沒有早年的桀驁不馴。
王清瀾聞言,微感詫異地轉頭看了一眼羲和與蕭刖。然而,她卻並沒有說些什麼,只是看著低著頭的羲和,抿唇蹙眉。似乎很有些疑惑甚至是憐惜。
蕭刖卻已不再說話,他永遠都是溫文爾雅風度翩翩的君子。待他步履平穩地跟著王清瀾進了內室,便安安然地坐在了王清瀾對面的位置。
近近看著,王清瀾白玉似的臉龐隱隱帶著病弱的蒼白,然而,她仍舊是帶著淡淡的笑。她抬抬眼,語氣溫和而無害:“不知晉王此來為何?”
蕭刖倚坐在木椅上,風姿綽約,黑色的眼眸深處是迷人心魂的華麗慵懶。
“我聽說平江王來了,王公正在前廳親自接見,”抬手接過侍女端來的清茶,他的聲音輕輕淡淡,卻不知為何尾音微微翹起,顯出一種難以忽略的刻骨華麗來,“不知清瀾以為,他們在談些什麼。”
王清瀾的手中正端著茶,她的手生得極好,白皙如同美玉。蕭刖抬眼望去,她的臉正埋在嫋嫋飄起的熱氣裡,看不見神色,只覺得那端著茶水的手,極穩。
她的聲音像是一種清淡的香氣,順著茶水升起的熱氣慢慢地化開:“清瀾身上還帶著病,治病的那位先生曾特地囑咐過,不許清瀾多思多慮。安心養病要緊。”
蕭刖握著茶杯的手微微用力,可是他仍舊是在笑。但他眼中卻已經帶上了一絲惱意:“不知刖何時得罪了清瀾,竟然是寧願選擇一個只知殺人的蠻夫也不願給刖一個機會?”
王清瀾眉心微微顫了顫,她長眉清淡,看上去冷情冷心,可是嘴角染上笑意卻是極溫柔極良善:“晉王何必如此說呢。你我之間,也不過只見過數面,連相識也說不上又怎會有‘得罪’之言?”
茶香嫋嫋,蕭刖眼中的暗色卻漸漸浮起。他沉下聲調,但語氣仍是和煦:“平江王出身寒門早已對世家懷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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