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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她這一年裡表現得很樂觀,但無人知道她心中的難受。一夜之間從高高在上的嫡女變成無人問津的庶女,誰受得了?也許當時她的反應並不是很熱烈,但是當她度過這一年天差地別的日子,她還能那麼淡定麼?不過她相信這只是她一時的悲觀,她明顯是那種不去想就不會傷心的人。
罷了,在這裡至少也得到了自由。凡事都要往好的去想。
初畫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搖了搖頭甩開了自己消極的想法。突然發覺手指有些微微的鈍痛,或許是前幾日種田時割開的那個口子又破了吧。
她將雙手在不知洗過多少遍的水裡又洗了洗。突然見到有些鮮紅的血跡,她咬了咬牙,另一隻手在瓷罐裡抹了點鹽,直接用鹽擦了上去。
她怕破傷風呀。這兒看個大夫要行好幾百裡,所以她只好委屈自己了。初畫倒吸了一口冷氣,等疼痛過去了,她額頭上也留下了幾滴熱汗。
初畫一轉頭,沒一會兒便又燒開了一大桶的水,只不過燒開了上一壺的又極快地冷卻,這種情形下只能燒一壺倒一壺給小叫花子泡澡了。她憤恨地想,這小叫花子滿身髒兮兮的,指不定要用多少水呢,要是她平常啊,幾壺就夠了的,用得著過會兒就添水麼?
浴室裡蒸氣瀰漫,好似有什麼神秘的東西躲在屏風後,令人起了三分好奇心。只是初畫早就知道那是個小叫花子,便也沒什麼顧忌,徑直走到了屏風前,將水遞給他,“你小心著點,這壺水燙著呢。”
可是屏風後面並沒有像前幾次他伸過手來接的舉動,初畫只聽一陣難受的哼哼聲,她便問道:“怎麼了?是不是水太熱,不舒服?”
須臾,那澡桶子裡的小叫花子才開口,“姑娘……在下正沐浴,姑娘就這般進來不太好吧?”
初畫乾笑了幾聲,這小乞丐到現在還害羞呢?也不知進來過多少次了,唉。“你說了很多遍了,可是你每次說完之後我還是拎水來了,接住吧!”
後來那手又接過了木桶,沒有吱聲。
初畫問他還需不需要水時他才回答說不用了,她鬆了口氣,這貨再要水的話,她可要去山溝哪兒打水去了!
見沒事初畫準備出去了,就在她剛推開那扇門時,小叫花子又開口了,和著因門的老舊而發出的咯吱咯吱聲,“姑娘可否,帶些水、水出去?”
這貨害羞起來簡直比女子還要羞澀,初畫又無奈地笑了笑,這世道,不能如此害羞呀!要禁得住調戲才是做人之道。
像他這樣的,果真要叫她管教管教才行!
也不知是那小叫花子幾天沒吃東西所以剛剛那頓並沒有將他填飽,也不知是這蒸氣真的使他有些迷糊,可最後的結果也沒變,這貨將手中冷卻的洗澡水呼啦一聲全都倒在了地上。
初畫正好走來,誰料到有這暗器襲擊,腳一滑就中了他的道,大叫不好之餘,她已是摔了個四腳朝天。
“哎呦呦,我說你丫的,做的什麼好事呢?”
她抬頭便也是因為人自然的條件反射,而她也並沒有意識到在她摔下來的同時那屏風也很巧地倒了下來——幸好沒有摔在她腳上,否則可是疼呢。
“沒事吧?石林小哥。”一著急她竟喚人家小哥了。話又說回來了,丫的把人家名字搞錯了也不自知,心中還洋洋得意自己的名字多有內涵,初畫這貨,真是自戀。
她眼珠子骨碌一轉,視線正好對在那失去了屏風遮擋的木桶裡,“看不出,看不出呀……”她唸叨了一陣子,這還是那個躺在地上黑乎乎的小乞丐麼?
在那時她終於發現,這石林小哥,就算是個小叫花子,也是個皮相真不錯的小叫花子。
那小叫花子可能是擔心初畫摔得嚴不嚴重,便是半站在木桶裡的,還順便讓初畫飽了個眼福。
只見薄霧襯托得那人完美無瑕,如玉的膚色就如那塊翡翠一樣剔透,彷彿再多看幾眼,視線便是要穿過那晶瑩的面板,穿透到別的地方去了。
小叫花子的頭髮很長,方才見到還覺得邋里邋遢的,揉成一團可髒了,可現今那墨髮就如此柔順地像瀑布一般瀉下來。因為水氣的渲染,顯得更加誘人。髮絲緊貼著光滑細嫩的肌膚,水滴漸漸地從髮絲上滴落下來。
微紅的臉頰上,不濃不淡卻有些緊蹙的眉下,一雙帶著少許羞澀眼神的細長眼眸就像要將初畫的魂兒勾了去。趣致的鼻尖還掛著一滴水珠,真想叫人添了才好。薄唇微張,似乎是在驚訝初畫那如狼似虎的眼神。
初畫的視線順著墨髮往下,經過明顯的鎖骨處再繼續延伸,最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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