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部分(第3/4 頁)
臉面具取了下來,笑道:“初一啊,我怎麼覺得小姑娘是我的親閨女,那孩子是我的上門女婿一樣呢?”
“少主一向如此,主上不是不知道。”初一如實道。
莫凜微有無奈地淺淺笑著道:“也不知這孩子的脾性究竟接了誰,我和他娘可都不是這樣的性子,怎的就生出了個這孩子?”
這個問題,初一不答。
莫凜也並非要誰人回答他這個問題不可。
只見他垂眸看向自己拿在手裡的豬臉面具,眸光溫柔如水。
‘凜哥哥,那個那個!我要那個面具!’
‘那個豬臉面具?’
‘對呀!’
‘那個豬臉面具也太難看了,苓妹還是不要了吧?我給你挑個好看的。’
‘不要,我就要那個豬臉面具!你不給我拿,我就生氣了,不理你了!’
‘好好好,我給你拿。’
‘我就知道凜哥哥對我最好了!’
‘怎麼非挑這個豬臉面具不可?’
‘因為……我覺得它像凜哥哥你啊!’
‘像……我?我哪裡像豬了?’
‘笨得像豬啊!笨豬!’
‘那……我要是笨得像豬的話,苓妹也喜歡我這個笨豬的不是?’
‘你……你不害臊!誰喜歡你?我才不喜歡你!’
‘我不信。’
‘你不信就不信,反正我不喜歡你,哼!’
‘苓妹真的不喜歡我?’
‘嗯,不喜歡。’
‘我……我知道了。’
‘噗……傻瓜!笨豬!大笨豬!’
莫凜忽覺眼睛有些乾澀,他趕緊抬起手輕輕揉揉眼,揉去眼中的乾澀,也揉去心中的不平靜。
吃罷飯後,已是亥時。
長情看著莫凜,忽然道:“爹,對弈一局如何?”
莫凜怔住,頗為不可思議地看著長情。
因為長情從小到大,幾乎不會主動地靠近他,縱是有事,也不過是坐下說完便走,他這般要和莫凜下棋,在莫凜的記憶裡,是第一次。
沈流螢本就嫌棄這父子倆的相處方式,當爹的明明很在乎這個兒子,偏偏總像個沒事人一樣,當兒子的明明很敬愛這個爹,偏偏話都不捨得多說一句,現下可是他們父子倆好好相處的機會,沈流螢自然再高興不過,是以長情這話才出口,她便高興地站了起來,道:“我去拿棋盤!”
沈流螢說完,跑開了。
“月色挺好,便在院中吧。”莫凜和笑道,“你覺得如何?”
“爹覺得哪兒好便在哪兒。”長情沒有異議。
初一即刻將桌椅搬到了庭院裡。
關於長情這大半年來究竟做了什麼,且為何沈流螢回來時他卻沒有回來,莫凜一字不提一字不問,只是靜靜地看著他而已,似乎不管長情去做了什麼,只要能讓他看到安然無恙的兒子,其他所有的都變得無所謂。
長情也沒有問莫凜關於他去天樞宮且險些失了性命一事,儘管官無憂已經將此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
官無憂本不打算將此事告訴長情,但最終他還是在長情啟程回來召南的那一日告訴了他,因為若是莫凜還有類似這般的涉險,全天之下也只有長情這個做兒子的能勸阻得了他。
長情站在已然有花朵綻放的石榴樹下,忽然道:“爹,母親她喜歡石榴花。”
莫凜微微一怔,也走到了石榴樹下,抬手輕撫著樹上的石榴花,面色柔和,語氣輕柔道:“嗯,你母親喜歡石榴花。”
“我不會養花。”長情的話道得有些莫名其妙,“所以,這些石榴樹石榴花只能爹來照顧。”
長情的話雖然聽著很是莫名其妙,但莫凜卻聽得明白,這個兒子想要與他說的話。
長情的意思是要他好好的,不要再去做任何以身犯險的事情。
可——
莫凜手撫著石榴花的動作輕柔到了極點。
長情自拜師以後,再也沒有再莫凜面前提起“母親”這兩個,而從他自小到大,莫凜也從未跟他提過任何一句關於他母親的話,哪怕是“母親”或是“娘”這兩個字眼,他也從來沒有提起過。
這,是第一次。
“長情,我很想你母親。”莫凜的聲音很輕,輕得隱隱發顫,輕得好似隨時都能隨風而散。
哪怕她不辭而別,哪怕她杳無音信,哪怕不知她是生是死,哪怕只有一星點的希望,他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