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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他妖化的模樣,可卻沒有哪一回像這回一樣,她在他身上感受到的只有無盡的寒意,在他眸中看到的也只有無窮的殺意!
他生氣了!
而且是怒不可遏!
“天樞宮的銀天劍陣誰人都破不了?”長情冷冷開口,語氣裡是極致的輕蔑與嘲諷,可他說這話時卻不是看向黑衣男子,而是看向道袍男子,“無心真人可也是這樣認為?”
此時的長情,已然絲毫不在意他這半妖之形被人看了去,因為,他要他們,有來無回!
天樞宮一而再地想要取螢兒性命,罪不可恕!
沈流螢在聽到長情道出一聲“無心真人”時,她的心又是突地一跳,不可置信地看著道袍男子。
無心真人,這不是——
沈流螢覺得她今夜所受的驚駭比她前世加今生的所受的驚嚇還要多,多到她已經平靜不了了。
無心真人,不是長情的師叔麼!?
而且,還是那個看起來溫溫和和坐在輪椅上的且以習醫做藥救人為主的元祁道人的師父麼!?
那個小道士說過,他的師父元祁道人是跟著無心師祖修習醫術的,而那個元祁道人看起來也確實像是懸壺濟世的模樣,眼前這個站在這裡,殺了棵裡,逼死老族長與巫姑,且二十二年前就已經想要屠了木青寨以得到木青寶劍的道長,就是那個交給元祁道人醫術的無心真人麼!?
可他做的這些事情,哪裡還有絲毫的醫者之心!?
無心真人面上依舊是冷靜霜寒的模樣,似乎他根本就沒有看到眼前奇詭的變化,也根本沒有看見妖化的長情一樣,可他的面色卻與方才不一樣。
此時此刻,他的面色是蒼白的,蒼白如霜,就好像是五臟六腑受了什麼重創一樣。
也就在這時,他的嘴角有血水流出來,在他蒼白的臉上顯得腥紅到了極致。
黑衣男子不由面露震驚之色,顯然沒有想到無心真人竟是受了傷。
可他又是何時受的傷!?銀天劍陣被破之前,莫長情動不了手,即便是銀天劍陣被破的瞬間莫長情想要對無心真人出手,也不可能在這眨眼之間傷得了無心真人,且還是重傷!
且明明莫長情根本就沒有出手過,無心真人又怎會受傷!?
“無心道長,你怎麼樣?”黑衣男子不無關心地問道。
倒不是他有多關心無心真人的命,而是眼下情況根本不是無心應當受傷的時候。
無心真人沒有理會黑衣男子,他只是抬起手將自己嘴角的血抹掉,目光既落在長情身上,也落在他面前的古劍上。
長情的確沒有出手傷過他,他究竟是怎麼受傷的,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他是被這古劍之力所傷的,就在他的手要握上劍柄的一瞬間,一股強大的力量從劍身中爆發而出,生生震傷了他的肺腑,讓他連避都來不及避!
哪怕古劍就在他面前,哪怕他沒有任何人阻攔,哪怕他輕而易舉地就能將古劍從地上抽出來,可他卻連劍柄都握不上,更莫說將劍從地上抽出來!
是這木青寨人施付在劍上的陣法太過厲害,還是……這柄劍本身就在排斥他?
莫非真如那巫姑所言,這柄劍所等之人是元晴?
無心真人的眼神也如黑衣男子一般,陰沉到了極點,森寒到了極點。
無論如何,今夜他都非要帶走這柄劍不可!
這柄劍必須帶回望雲觀,絕不能落入他人之手!
若元晴非要出手阻攔不可,那他也只有對不住無念師兄,將這個本身就為妖物的元晴在此誅殺!
這也是掌門師兄曾叮囑過的。
必要之時,將無念師兄疼愛的這個小徒弟誅殺!
“佈陣吧。”無心真人擦掉嘴角的血水後只與黑衣男子說了這麼一句話。
黑衣男子沒有再說什麼問什麼,而是微一點頭,沉聲喝道:“佈陣!”
本是在長情周身慢慢走動的三十六人在黑衣男子話音點落時倏然停下了腳步,呈一個奇怪的形狀將長情包圍其中,而黑衣男子就站在長情面前,站在最外圍,站在正北方向,而後將手中唯剩的一柄劍再次拄到地上,同時冷聲道:“銀天劍陣,開!”
就在這時,那些明明已經被冰凍住的三十六柄劍竟突然爆出白芒,竟將覆蓋其上的厚厚堅冰給震碎,劍身錚錚動,卻仍是插在地上,並未回到各人手中,但劍身上陡起的白芒卻又重新結成了陣,一個將長情困在其中的陣。
這個陣,不僅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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