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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經不需要水土的東西,又為何還要多此一舉來澆水?
是澆水的這人根本就不知道這花根本就不需要澆水?
這寨子裡的人,若是不知道這個事實的,那便不值得疑問,可若是都知道這個事實,就只能證明給這花澆水的人並不知道這個事實,而即是整個寨子的人都知道的事實,這個人又為何不知曉?
除非,其並非這個寨子裡的人。
但那名為棵裡的小姑娘卻說寨子除了他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外人來過了。
可她說的話就必然可信?若是是連她都沒有見過的外人呢?
這般想著,長情微微躬下身,伸出手碰了碰放在木桶裡的木瓢,再輕輕碰一碰硃砂色花兒的花瓣,然後直起腰抬起手,將手指放到鼻底輕輕嗅了嗅。
是他所接觸過的味道。
雲慕憶身上的味道。
他雖未與雲慕憶有過什麼接觸,但偶爾會碰上,雲慕憶的味道,他尚且記得。
留在木瓢與花瓣上的味道,正是雲慕憶身上的味道。
但阿七卻說沒有云慕憶的訊息。
是他所見到的木青寨族長不知雲慕憶在寨子中?還是他有意隱瞞?
而一族之長,又豈會不知道寨子裡進了一個外人?
既是知道,又為何要隱瞞?
木青寨,要用雲慕憶做什麼?
就在這時,達木站在輕閉著的屋門前,對長情道:“巫姑在裡,請進。”
站在巫姑屋外的達木,神色極為恭敬,哪怕他並沒有進屋。
長情沒有再看達木一眼,他不緊不慢地走上前,輕輕推開了屋子輕掩著的門,同時客氣道:“打擾了。”
長情在說這一句“打擾了”的時候,達木有些詫異地看著他。
因為在達木眼中,這個面無表情的年輕人身上有一種迫人的冷傲之氣,且不說目中無人,但給他的感覺卻絕不是會如此客氣有禮的人。
長情推開了門後走了進去。
達木沒有離開,而是將被推開的門又輕輕掩起,而後就站在了屋門外,就像個守衛似的。
長情見到了在苗人寨子中有著絕對權力的巫姑,與他想象中的差別有些大。
佝僂的身子,枯瘦如柴的雙手,滿臉褶皺的臉,整個人就像一個完全失去了水分的樹,乾枯不已,彷彿隨時都會在一陣大風中從泥土中抽離而出,倒下。
她的眼皮耷拉得厲害,幾乎要將她的眼睛遮蓋住,她的眼睛也已不再明亮,甚至可以說是渾濁的。
可偏偏是這樣一雙眼,在看到他的時候竟忽然間亮了起來!
不僅如此,這個蒼老不堪的巫姑竟還顫抖著身子站了起來!
她需要雙手撐著面前的桌案才能站得起來,即便是這樣,她的身子依舊顫顫巍巍,站都站不穩。
她的背已經佝僂得幾乎要與桌案平行,即便是站著的她,卻還不及長情的腰身高。
可就是這樣的她,卻努力地抬起頭來看他,眼睛大睜,雙唇顫抖,不可置通道:“恩……恩人!”
------題外話------
我覺得我好燒腦,燒腦,燒腦,腦幹水了
☆、371、關於爹孃的過往
長情看著震驚不已的巫姑,只是微微一怔,瞬間又恢復了他那毫無表情的模樣,他淡漠好像木頭人似的模樣與巫姑震驚顫抖的模樣可謂是霄壤之別。《〈《
巫姑看著長情毫無表情,竟是激動得身子顫巍得更厲害,她甚至激動得要從桌案後走出來,如果她能走得動的話。
只見她緊緊盯著長情,顫聲道:“沒想到卦象給老身指示的貴客竟是恩人……!恩人,你,你不記得老身了?你離開木青寨的時候,可還是說過待成了婚還要帶著媳婦兒和喜酒來給老身喝的啊……”
長情面無表情,極為淡漠道:“巫姑想必認錯人了,我從未到過木青寨,更從未見過巫姑。”
“不可能,不可能……”巫姑本是發亮的老眼忽地黯了下來,同時不相信地搖搖頭,“你明明就是恩人,又怎可能從未到過木青寨,老身雖老,但眼睛還沒有問題。”
長情不再說話,對於對方咬定的事情他向來從不會再多說一句,既是對方的事情,他又何必多管。
對親人對兄弟對重要的人,長情的心可以火熱到極點,可對不相識不相干的人,他的心則可以冰冷到極點,就算有不相識的人在他面前被千刀萬剮,他也可以無動於衷,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