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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他似乎已經忘了他還有一個對手要對付,只驚恐地自言自語道,“對!我要去找主上!”
長情將抬起卻還未出招的手垂下,冷眼看著眼前這個已經完全陷進了自己心中泥潭裡的男子,認真聽著他的每一句話。
主上?
男子說完,轉身便要跑,這時他忽然又能動了起來,可他才一轉身,他那沒有了雙腳的腿突然一歪,他重重地跌趴到了地上。
就在男子使勁側起身想要坐起來的時候,一顆紅色的珠子從他心口位置浮了出來,珠子裡流動著腥紅色的微光,絲毫雜質都沒有,就像一顆通透的血玉珠!
男子在看到從自己心口處浮起的紅色珠子時,他驚駭得面無血色,他想要抬手來抓住這顆玉珠,偏偏已經化成白骨的雙手早已不聽他的使喚,他想要張嘴來咬,可他撲過來的時候珠子已經浮起超過了他所能夠到的高度,而他,已經無法站起來。
他已經無法夠到那顆珠子,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珠子慢慢浮起。
“不,主上,你說過可以給我力量的,你不能這樣對我,不能——”男子因恐懼而顫抖不已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見他腦袋一歪,身子砰然跌回地上。
長情則是在這一瞬間伸出手,將那還在慢慢浮起的紅色珠子抓進了手裡來!
當那顆紅色珠子被長情抓在手心之時,只見他的手驟然一顫,瞳眸微睜。
夜色之中,他身上的暗緋色長衫在這一剎那間變為明亮的緋色,同時一頭青絲盡數變為純白之色,眸色赤紅!
不僅如此,那珠子之中流動著的紅色精氣忽地從珠子裡溢散而出,終是變成了一顆透明的空珠子,如沈流螢從宮青青身上取出的那一顆一般。
長情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垂在自己身前的白色長髮,將已然變得透明的玉珠捏在指尖,眸光沉沉,若有所思。
夜很沉,亦很靜,百姓皆在熟睡中,根本就沒有人知道這街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長情盯著指尖拿著的透明玉珠看了一小會兒,而後將其收進了腰帶裡,繼而在倒在地上的男子單膝蹲下了身。
只見男子雙目暴突,嘴也還微張著,心口已經沒有了起伏,長情將手指湊到男子鼻底,已然沒有了呼吸。
他,已經死了。
長情將手從男子鼻底拿開,往下朝他的衣襟及腰帶移去,在他身上翻找著什麼,卻是什麼都沒有找到。
長情眼瞼微垂,看不出他心中想些什麼,他慢慢站起身,抓起男子的衣領,作勢便要將他往客棧的方向拖。
然,他才走了兩步,便發現手上沉甸甸的重量忽然變輕了,然後,就什麼重量都沒有了。
因為那男子的屍體,竟是化成了沙子,又由沙子化成了齏粉,最終隨著夜風消散在了夜色裡,唯留下長情手上還拎著的他的黑衣,以及那雙被長情的無形劍削下還穩穩立在地上的腳。
沒有了人,卻有一雙血淋淋的腳在那兒,在夜色裡看起來陰森可怖,只怕任是誰見了,都會被嚇一跳。
長情看都不看自己手上拎著的衣裳便將其扔到了地上,繼而抬起手,朝那雙血淋淋的腳的方向翻飛著手掌。
待長情重新跨開腳步時,地上不見了那雙腳,只在那個地方,留下一灘血漿,連鞋子都不見了。
他竟是將生生的一雙人腳連著鞋子給削成了血漿!連肉泥都不是,連骨頭渣子都沒有!
他甚至,看都沒看那雙血淋淋的腳一眼。
此時,客棧大堂的門開了一扇,本是黑暗的客棧大堂裡也亮起了火光,雲有心正拿著燈臺站在開啟的門後邊,淺笑看著長情,溫和道:“夜已深,長情是要到樓上陪弟妹,還是依白日裡所言,非要與我邊喝邊說不可?”
沒有關切的話,更沒有詢問方才外邊發生了怎樣的事情,雲有心的態度就好像是一個等朋友喝酒等到深夜卻還沒見朋友來的無奈之人而已。
雲有心看不見,他的生活,根本就不會需要燈,無論白日黑夜,於他來說,都一樣,他手上的燈,是為長情亮的。
他不需要燈,可他的兄弟會需要。
“喝酒。”長情抬腳跨進了客棧門檻。
雲有心邊關上門邊淺笑道:“長情不陪著弟妹只怕不合適。”
“有二哥陪著螢兒,天亮之前我回屋便是。”長情徑自走到了方才雲有心一直坐著的桌子旁,撩開衣襬便在凳子上坐了下來。
雲有心又道:“只怕弟妹著急著想要知道方才發生的事情。”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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