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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的溫柔笑意,沈流螢總不由想起喜堂之上他內心崩潰時的傷痛模樣,總覺傷心,也更堅定了她定要將方雨靈找回來的心。
這天下間,只有方雨靈那般深情不移的人,才配得起她溫柔的三哥。
“三哥,如果你的病好了,你想做什麼呀?”沈流螢將頭輕靠在沈望舒肩上,拿著他給她的大紅繩花,笑著問道。
這是沈望舒從來都不敢想的問題,但他還是認真地回答了沈流螢的問題,只見他面含柔笑,認真道:“我想自己走走路,不用任何人攙扶。”
自己走路,這於全天下的人而言,是一個完全不用想的問題,但對於沈望舒而言,卻是一件困難至極的事情。
“自己走路,然後,能去想去的地方,能愛想愛的人。”說這些話的時候,沈望舒的眸中只有光亮,而無悲哀,就像他的人,從不怨天不公,他的心中,一直都有陽光,即便這一切,他都無能為力,“這是我心中的一個夢,我知曉這永不能實現,但我從未放棄,小螢可會覺得我很可笑?”
“不。”沈流螢回答得肯定,“我覺得三哥很美好。”
身有殘缺,卻生而美好。
沈望舒笑了,像三月裡最暖的和風,會帶來最美的彩蝶。
沈流螢也笑了,然後將手裡的大紅繩花舉了起來,一邊轉動著一邊對沈望舒道:“三哥,明天你幫我梳頭好不好?”
“好。”沈望舒笑著點點頭,“明日三哥給小螢梳頭,讓我的小螢歡歡喜喜出嫁。”
*
當夜子時。
兩匹駿馬在京城外西邊的官道上踏著夜色狂奔。
“戾——”突然,夜空中傳來一聲戾叫聲,一團黑衣朝其中一騎駿馬俯衝而來。
“籲——”馬背上的人驟然勒馬,馬匹嘶鳴,前蹄高高揚起,就在馬蹄重新落地的一瞬間,馬背上的人將手朝夜空方向抬起,那從空中俯衝而來的黑影便停到了他的手臂上來。
那是一隻通體黑羽沒有一絲雜色的海東青,正抬起手來讓它停在自己手背上的人,是衛風。
只見海東青尖利的爪子刮破他手臂上的袖子,在他手臂上劃出了幾道明顯的血印,不過衛風面上卻不見絲毫疼痛之色,反是一臉嫌棄道:“我說大黑子,小心心到底平時都給你喂些什麼吃的,你一天比一天胖,你還怎麼飛得動的啊你?當心哪天你就胖成一個球。”
“戾——”像是聽得懂衛風說什麼似的,那隻海東青對著他的耳朵當即戾叫一聲,震得他耳朵發麻。
“行行行,你不胖,全天下就屬你最矯健,啊。”衛風掏掏自己耳朵,而後從海東青的右腿上取下來綁在上邊的小銅管,只見海東青翅膀撲撲,當即飛走了,一副不願在衛風面前多留一瞬的嫌棄模樣。
“我說小衿衿,你看看那隻胖大黑,它居然嫌棄我?”衛風一臉抽抽。
衛子衿肯定地回答道:“它的確是嫌棄爺。”
“小衿衿哪,我覺得,我很有必要將你的嘴縫上。”衛風瞪衛子衿一眼,然後低下頭用匕首削開了銅管口的封泥,一邊嫌棄地哼哼聲道,“別人都是用信鴿,就小心心用什麼海東青來傳信,胖就不說了,爪子還利得不行,回去得好好說說他。”
“還有,別在這麼大半夜的給我傳信來,小心心腦子長到哪兒去了?”衛風說完,開啟了從小銅管中取出的小信,待他看罷小信上的內容,他那嫌棄的神情全都僵在了臉上。
衛子衿問他道:“七公子的信可是又寫了讓爺不高興的事情?”
“那個……該死的小饃饃——!”衛風咬牙切齒,“走了小衿衿,天明之時必須回到京城!”
衛風說完,馬鞭狠狠抽在了馬屁上,馬兒吃痛,撒蹄猛往前衝。
他手裡的那張小信,被他捏成了碎片,隨風而散。
那信上,是長情的字,只有短短一句話。
‘我明日與螢兒成婚,你自己看著辦。’
衛風這會兒將身下的馬匹當做了長情來狠狠抽,那隻該死的胖兔子死饃饃!就是讓他在路上趕死了才甘心!
*
京城外,北。
夜色裡,有一黑影看著無恆道人的屍體,問一旁的元真道人道:“你師父如何死的,你竟沒有絲毫記憶?”
“回師伯,是。”元真眉心緊擰,沉沉應聲。
只聽黑影又道:“看你師父的死狀,是被人活生生取了心臟,放眼整個京城,有誰人能只一招便能讓你師父毫無還手之力甚至還眼睜睜地看著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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