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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著,瞪他道,“你師伯要查你無恆師叔慘死之事,這事和你脫得了干係嗯!?且莫說你無恆師叔慘死,也不看看你元真師弟是什麼身份,他可是堂堂五皇子!把他武功說廢就廢了!?有沒有想想後果嗯!?”
“師父都知道了?”不管男子如何變臉,長情始終是一張面無表情的面癱臉。
“為師只是猜想,誰知到了這個家來的時候,不來不知道,一來嚇一跳!”男子將長情的頭髮扯得更用力,就像衛風對他撒潑時一樣,不過面對衛風,長情皆毫不猶豫且毫不留情地將他開啟,但面對男子,他就站著不動任他整弄自己,早已習慣了的模樣,只聽男子怒衝衝道,“今日若到這兒的不是為師而是你們師伯,你認為你那小媳婦兒的三哥還能活?你認為你那小媳婦兒二哥身旁的那個小妖能活?你認為你那小媳婦兒此刻還能歡歡喜喜地與她的兄長說話?若是今日你面對你師伯,你確定你能控制得了你體內的妖力而不被你師伯覺察!?你師伯對妖是怎樣一種態度,你不是不清楚!”
“徒兒讓師父操心了。”長情垂了垂頭,冷靜卻恭敬道。
男子更惱,“你知道為師操心就好!為了你們這倆小兒,為師可真是愁白了頭!”
“師父本就沒有黑髮。”
“你個沒良心的小饃饃,還敢頂撞為師呢不是!?”男子像個小無賴似的揪扯完長情的頭髮又抬手扯他的臉。
“師父既曉自己會因徒兒如此費心,當初又何苦將徒兒收在身邊。”長情緩緩道。
身為望雲觀弟子中天資最高之人的師父,自來以誅妖為己任,卻偏偏違背了師門道義,不僅對母親網開一面,甚至還將身為半妖的他收在身邊,事事躬親地教他,教他為人教他處事教他習武,更為了他費心費力地研究讓他維持人形之法,不惜為了他搬離南雲夢,而到終年飛雪無人前至的北雲夢上居住,瞞著所有人,收了他這個非人非妖的半妖為弟子。
“是啊,既知自己會為了你這個孩子費心費力的,當初為師為何要將你收在身邊?”男子重複著長情的話,問自己道,而後忽然笑了,用力揉著長情的腦袋,非將他的頭髮揉亂了不可,“為師稀罕你這個半妖小孩兒,收了就是收了,天底下的事情,哪裡事事都需要原因。”
長情年幼時,男子時常這般將他好不容易梳得整齊的頭髮揉亂,逗得他又氣又委屈的,似乎在男子眼裡,眼前這個已經弱冠的徒兒仍然是個小孩兒,依舊沒有長大。
長情不作聲,他心裡清楚,師父待他,如父如母,恩重如山。
“師父下山此行,可是與掌門師伯同行?”長情默了默,又問道。
“你說呢?”男子挑挑眉,“你師伯進宮去了,為師來看過這邊的情況後也要進宮看看阿風小兒,你這媳婦兒家裡的事情,為師幫你便是。”
“徒兒謝過師父。”今日來的若非師父,只怕根本瞞不住掌門師伯,屆時——
長情沒有往下想。
“先別謝為師,你需先告訴為師,這個家,究竟是何情況,你無恆師叔如何死的,死於誰人之手,以及——”男子目光微沉,“你那小媳婦兒是何人,她的身上,有一股奇怪的力量。”
“否則,你這殺害長輩殘害同門之罪,為師需將你帶回雲夢山問責。”
*
宮中,御書房。
寬大的桌案上整齊擺放著筆墨紙硯,奏摺或已批或未批,亦摞得整齊地放在桌案上,桌案正中央擺放著一本攤開的奏摺,上邊硃批了一半,還有一半……上邊腥紅點點,似朱墨,又似……血。
批閱奏摺的筆就掉在奏摺上,筆肚裡蓄著的朱墨在奏摺上暈開了大片的紅色。
筆若是不用,使用之人自會將其擱到筆擱上,且奏摺這般重要的東西,就更不會將筆隨意地扔在上邊。
執筆的人呢?為何會將筆這般隨意亂擱?
皇上衛凌就坐在書案後的龍椅上,他的手擱在書案上,擱在奏摺之上,那支蘸滿了朱墨的筆就在他手邊,可就算筆肚裡的朱墨髒染了奏摺,他卻沒有絲毫將其拿開的意思。
不是他不想,而是,他沒有能力,他再也拿不起那支筆。
因為此時的他,正趴在書案上,頭也正正好擱在奏摺上,有血從他嘴角流出,流到還未批閱完的奏摺上,汙了大半的紙張,他卻毫不在意。
因為,他已經死了。
雙目大睜著,可見是在驚駭中死去的,死不瞑目。
那一直伺候在他左右的德公公,此刻就跪在書案邊,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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