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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有心微微怔住,顯然沒想到他說完這麼些話後沈流螢的關注點竟完全沒在話上,而是另劈了個問題。
雲有心微微一笑,回答了沈流螢這關注點不同的問題,“我也從未去過漠涼國與沙馳國,不過倒是聽聞過,漠涼與沙馳雖貧困弱小,但民風卻很是彪悍,百姓淳樸,漠涼與沙馳的民俗很相似,百姓喜愛吃整隻整隻的牛羊,並且不用碗筷,手撕著便吃,還喜把牛羊肉烤乾了來吃,他們所飲的茶,與我們召南亦不相同,而是將茶水摻在牛乳汁或是羊乳汁裡燒開了來喝,且還會往裡加上少許的鹽。”
“漠涼與沙馳唯一不同的,則是漠涼國以女人為尊,在那兒,國君是女皇,男人的地位低於女人,任何到了漠涼國的人,都會覺得大開眼界,有些則又覺得不可忍受,這便是個人見道了,屆時到了漠涼國,或許還會遇到讓我們這些別國人覺得更為有意思的事情也不一定。”
雲有心溫和地與沈流螢說著他所瞭解的漠涼國與沙馳國,讓沈流螢聽得興致勃勃,還不等雲有心說完,她便又興奮地接著問了下一個問題。
但凡她問的,雲有心知道,全都一一回答了她,尤其是對女人為尊的漠涼國,沈流螢尤為有興致,問個不停,也讓本是坐在外邊駕轅的小若源鑽了進來,挨著沈流螢好奇地聽雲有心說。
說著說著,長情竟掀了車簾坐到了外邊小若源方才坐過的位置,與沈瀾清並排而坐,只聽沈瀾清笑道:“你這兄弟,我給這個。”
沈瀾清說完,豎起了自己的大拇指,由心佩服道:“最難養的女子和小娃娃,他居然能這麼應對自如,待到了有酒有肉的地方,我一定要好好敬他幾杯。”
長情不語,只是目視著前方,慢慢抬起手,將手輕放到了心口上。
他心口上的符印,與螢兒手心裡的帝王血流紋……
螢兒手心的流紋既是帝王血,便證明流紋裡的墨衣墨裳與上古三帝有著必然的聯絡,然,若是與三帝有聯絡之人,又怎會幫助他這個妖帝后人?
詭醫……他從不曾聽聞過,便是師父都不曾聽聞過,墨衣墨裳究竟是怎樣的存在?與上古三帝究竟有著怎樣的聯絡?
他心口上的帝王血符印指引著他們去天闕山,照墨衣墨裳所言,是天闕山有能讓他與螢兒變得強大的力量,他們看似是在幫螢兒,實際又是在幫他,幫他強大他體內的妖血之力,又是為了什麼?
螢兒將要完成的使命,究竟會是什麼?
唯有等到他體內的妖血之力強大才能找得到母親?妖血之力不夠,身為半妖的他,根本就感覺不到母親。
這些問題,一直盤旋在長情的腦海裡,任他如何想,都想不出答案來。
他唯一能確定的,就只有天闕山絕不會是螢兒前往的唯一一個地方,墨衣墨裳要他與螢兒共同完成的使命,絕不僅僅如此,因為血契已將他與螢兒連在了一起,便不會輕易分離,使命,又豈會僅天闕山而已。
只是這天闕山上究竟有著什麼,他與螢兒皆不知,唯一知曉的,就只有墨衣墨裳,可偏偏,他們一個字都不肯多言。
若要知曉這一切,唯有撬開墨衣墨裳的嘴,可他二人,根本就沒有打算多告知他們一句話一個字,而是要他們自己去尋去感應。
半妖之身,妖血之力……
長情將手從心口上拿開,放到了腿上,卻又慢慢地攏成了拳。
註定他不能僅僅是作為一個人類而存在了,哪怕他身體裡的妖血之力強大到足以衝破他身上的帝王血封印,也無法讓他變成一個純粹的妖或是人,他註定此生,只為半妖。
不過——
“喂!呆貨!”就在這時,沈流螢掀開車簾瞪著長情,“你是不是嫌我囉嗦嫌我吵,所以你跑到外邊坐啊?”
“不是。”長情趕緊回道。
“哼,我還嫌你悶呢!”沈流螢哼哼聲,將車簾放了下來,轉頭就對雲有心笑道,“七公子,繼續給我和小藥藥再說說漠涼國好玩的事兒唄!”
沈瀾清一副笑得開心的模樣,對長情小聲道:“誰叫你娶媳婦兒,女人就是這麼討人嫌。”
就算是對自家親妹,沈瀾清的嘴也不饒人。
“我不嫌螢兒。”長情眸中有淺笑,“只要她開心,怎樣都好。”
他曾厭惡甚至是害怕自己的半妖之身,不過現在,他坦然了。
因為,總有人不會嫌棄他。
會有一個人,一直陪伴著他,甚至還與他說,她喜歡他的耳朵。
長情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