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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來,甚至愈咳愈劇烈,彷彿要將肺都咳出來似的,她只能吃力地抬起手,在葉池玉的臉頰上摸了摸,示意他不要擔心。
可,葉池玉怎能不擔心。
只見面對沈流螢惡劣得不行的他就像個小孩子似的,不僅面上滿是不安,甚至紅了雙眼,就差沒落出淚來,他抓著葉芙蓉的手,顫聲道:“姐,姐你會好的,我,我這就去給你找大夫!我這就去!”
葉池玉說完,不等葉芙蓉表態什麼,他霍地站起身便往破廟外衝,衝進了寒涼的夜雨裡。
“池……咳咳咳咳——池玉——咳咳咳——”葉芙蓉也趕緊站起身要去追葉池玉,可她哪裡跟得上葉池玉的速度,她才站起身,葉池玉卻已在夜雨裡跑沒了影子。
葉芙蓉趕緊抓住沈流螢的手臂,邊咳嗽著邊面露懇求之色,她說不出話,但沈流螢知道她想說的是什麼。
她是想拜託她去將葉池玉追回來,因為她的病,就算看再多的大夫都沒有用,而且,他們根本就沒有銀錢來請大夫,大夫不會來的,池玉只會白跑一趟白白淋了雨而已。
誰知沈流螢動也不動,只是靜默著看著著急不已的葉芙蓉而已,葉芙蓉見沈流螢不動,她便沒再拜託她,而是自己往破面外跑去。
可她才跨出破廟的門檻,她的咳嗽聲便變得更為劇烈,使得本就虛弱的她在稍微地淋了些夜雨後再也撐持不住,咳得背過了氣,在夜雨裡昏厥了過去。
但,葉芙蓉沒有跌倒在冰冷溼漉的地上,因為就在她背過氣去的一剎那,本是站在破廟內一動不動的沈流螢來到她身旁扶住了她,而後將她挪回到破廟裡來,將她放躺到稻草堆上,繼而輕捏住她的手腕,為其號脈。
的確是肺癆,已病入膏肓,命不久矣,就算請來了大夫,大夫也束手無策。
沈流螢將葉芙蓉的手放回身側,而後翻過自己的手掌,看著自己右手掌心裡變得赤紅的流紋。
沈流螢目光沉沉,那個呆貨不在身旁,喚不出墨裳,但她此刻急需墨裳之力,只好試一試原本的辦法了。
這般想著,沈流螢將左手中指移到嘴前,將指尖咬破,而後將沁出指尖的血按到自己右手掌心的赤紅流紋上。
流紋頓幻成薄霧,在她掌心消失,與此同時,墨裳出現在她眼前。
“……”沈流螢在看到墨裳的一瞬間,她的內心猶如萬馬奔騰,令她眼瞼狂跳不已,“墨裳,你竟然出現了!我用原來的法子喚你,你居然出現了!你不是說我要親那個呆貨的心口你和墨衣才會出現的麼!?”
墨裳不緊不慢道:“吾不曾這般說過,是汝這般認為而已。”
“……”沈流螢咬牙切齒,“墨裳你和墨衣坑我!”
害得她這一陣全都是往那個呆貨的心口上親!
“汝喚吾,為何事?”墨裳問道。
“自然是問你們我和那個呆貨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你與墨衣不是也正要與我說些什麼的麼?”若非如此,一向安安靜靜沉睡在她掌心裡的他們不會自己出現變化,更不會他們兩人的流紋同時出現變化,不過,“但現在先助我救一個人。”
沈流螢說完,看向躺在稻草堆上面色蒼白的葉芙蓉。
*
葉池玉終究還是帶回來了一個大夫,一個已經上了年紀的大夫。
葉池玉回來的時候,沈流螢仍在破廟裡沒有離開,她瞧見葉池玉額頭上有明顯的傷。
他在跑出破廟的時候額上是沒有傷的,證明是新傷,破了皮肉,本應紅紅腫腫,卻被夜雨淋得發白。
這樣的傷沈流螢看得出來,是往冷硬的地面磕了無數次響頭才會在額上出現這樣的傷口,無需多想便可知,這個老大夫,是他跪在地上苦苦求來的,而不是他花銀錢請來的,因為他根本就沒有銀錢。
連饅頭都吃不起的人,又怎麼可能還有銀錢請得起大夫?
葉池玉著著急急地跑進破廟,跑到睡在稻草堆上的葉芙蓉身旁,高興道:“姐!我把大夫請回來了!姐你不會有事的!”
“大夫,您這邊請!”葉池玉轉身對老大夫客氣恭敬道。
老大夫嘆一口氣,在葉芙蓉身旁跪坐下身,伸出手輕搭上了她的手腕。
沈流螢盤著腿坐在火堆旁,將手肘撐在膝蓋上,託著腮歪頭看著老大夫,一言不發。
只見老大夫漸漸擰起眉心,少頃後將葉芙蓉的手用力擱下,驚嚇了葉池玉,只見他頓時變得不安,著急問道:“大夫,可是我姐她……她……”
“你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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