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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人人懼之畏之,人人得而誅之。
他的母親——
若非師父救他,他尚在襁褓裡時便已沒了性命。
“人心複雜,你可想好了。”男子語氣依舊沉冷,“為師不阻攔你追求你想要的感情,但你需牢記你身上的帝王血咒印非同一般,你若再這般強行變換自己的模樣,一旦為師和阿風在你身上結下的血之封印崩毀,你將再無法擁有你這得來不易的尋常人模樣,也無法變回這帝王血咒印想要將你打回的模樣,你的一生,只能以半妖之形存活著,屆時你將會是真正的於世不容。”
“你若再胡鬧,為師也無能為力,你當知道才是。”
長情將雙拳捏得緊緊的。
半妖之形,回不了妖界,於人世更是不容,世人懼之,得而誅之。
他身上的帝王血印生來便存在於他的心口,這帝王血咒殺不得半妖之形的他,卻能將他打回兔子之形,而一旦他被打回兔子之形,他便失去所有的人或妖的能力,屆時,任是誰人都能將他輕易宰割。
若沒有師父,怕是他連半妖之形都無法擁有,只能是被帝王血咒印打回的兔子之形,一隻真正的畜生。
而師父以阿風之血在他身上結下的封印,則能壓制他心口上那與生俱來的帝王血印,讓他能擁有常人容貌,讓他能在常人之中存活。
這是師父研究了整整十年,才研究出來的,只為了能讓他能有常人一般的容貌,而不是隻能躲在這北雲夢山上,終年面對皚皚白雪。
但——
“徒兒相信螢兒不會害徒兒。”長情再抬起眼瞼時,眼神堅定。
螢兒是個好姑娘,是個特別的好姑娘,雖然他尚未完全瞭解她,但他有直覺,螢兒定不會傷害他,也沒有想要害他之心。
“哎——”男子重重嘆了口氣,然後扯過衛風來問,“我說阿風小兒,咱們小饃饃瞧上的究竟是個怎樣的姑娘啊?竟能讓咱們小饃饃這麼死心塌地的?趕緊給為師說說!”
“我不是說了,在我眼裡就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小姑娘,我可說不出什麼特別來。”衛風撓撓耳朵。
“那為師聽說清郡王衛風一年前娶了個正妃,來來來,你自己給為師說說你自個兒的媳婦兒長什麼模樣,別整的是什麼朝廷裡是誰個誰個想要整害你所以塞給你的小媳婦兒啊。”打聽不出沈流螢的所以然,男子將話題轉到了衛風身上。
這話題一轉到衛風身上,就輪到長情樂呵了,只見長情上前來搭上男子的肩,道:“走,師父,到外邊堂屋去,徒兒給你說阿風那小媳婦兒的事。”
男子眼睛一亮,“哎唷,小饃饃,你知道阿風小兒那小媳婦的事兒!?”
“比他知道得多就是。”長情拍拍男子的肩,“師父聽是不聽?”
“怎麼能不聽!?走走走,外邊堂屋坐著說去!”男子一臉笑呵呵,一邊跟長情往外邊堂屋走一邊笑道,“哎呀呀,一年不見你們兩個小混賬,居然一個娶妻一個有了心儀的姑娘了,不錯不錯,為師還擔心你們兩個小混賬要孤獨終老了,也不知是哪個小姑娘瞎了眼看上咱們阿風小兒了啊?”
“老頭兒!有你這麼說自己寶貝徒兒的嗎!?”衛風緊跟其後,“還有,小饃饃你別逮著機會就胡說整害我啊,我自己都不知道那野蠻小姑娘的事情,你能知道她的什麼事情!?你別和這臭老頭兒胡扯,這老頭兒喜好自己想入非非你不是不知道。”
於是,這師徒三人坐在堂屋的火塘旁邊你一言我一語地說了起來,說到不合之處便動手,說了老半晌後男子便踹長情和衛風去燒飯,只聽長情和衛風很不情願地哼了一聲,卻還是聽話地到廚房燒飯去了。
這師徒三人邊吵邊鬧,使得這一頓晚飯用了半個多時辰,當真是一言不合便打,當師父的沒有師父的模樣,當徒弟的亦沒有徒弟該有的模樣。
不過,與其說他們三人是師徒,倒不如說他們是兄弟,不是親人,卻勝過親人。
夜更濃沉,風雪未止。
這師徒三人懶洋洋地躺在火塘旁邊,衛風正撫著自己吃得圓實的肚子,長情閉目假寐,只聽男子哼聲道:“你們兩個混賬小兒,今回要是不留下陪為師幾日的話,看為師不打斷你們的腿!”
“陪你這麼個老頭兒便也罷了,還天寒地凍的,不陪,除非你搬到南雲夢去,我和小饃饃才考慮考慮。”衛風也哼哼聲。
“戾——”就在此時,屋外呼嘯的寒風中忽然傳來一聲鷹隼的戾叫聲。
屋中霎時變得安靜,衛風眨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