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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州首富田家世代從商,草民在生意上少不得與他們交遊往來,我們兩家的孩子從小青梅竹馬一塊兒長大,等到兩家長輩發現他們彼此有情的時候,二人已是私自拜了天地,珠胎暗結。
兒子做錯了事,草民當然應該全力彌補,立馬帶著妻兒親自登門致歉,表示願意讓兒子娶田家姑娘為妻,並且今後絕不納妾。儘管如此,田老爺氣憤之下絕是不允,將草民一家掃地出門,此後更是在生意場上處處為難。無奈之下,草民只得帶著妻兒遷出滄州,另謀生路。偏偏草民那不爭氣的兒子死活都不肯走,哭著求著一定要娶到田家姑娘才肯罷休。田老爺怕此事張揚出去,面上無光,假意說自己需要時間接受這樁婚事,以兩月之期為約哄了我兒回去。誰知,等草民一家再次去到田府的時候,田老爺告訴我們他早將田姑娘給了當時外派滄州的一位大人為妾,她腹中的胎兒他也找郎中給打掉了。
劉家雖不是高貴顯赫之家,到底是明媒正娶,可他田老爺竟不顧女兒終身幸福,為了自己的面子與心中的一時之氣,寧願讓女兒做妾也不肯讓她與草民的兒子成婚。草民一家氣憤不已,無奈事情已成定局,更不想為了這件事影響了田家姑娘今後的生活,好說歹說地勸服了兒子,連夜離開了。
禍不單行,草民的兒子一回到家,就吐血暈倒了,從此臥病在床,吃了多少藥也不見好。今年初,郎中診斷說他最多熬不過半年,他心裡記掛著田姑娘,託草民來打聽她的近況。眼瞅著白髮人送黑髮人,草民還有什麼不能答應的。一家子週週轉轉地來了京城,得知當年那位外派滄州的大人現在已經是位高權重的國公爺,田姑娘仍只是個妾室。想她有這樣的境遇,也是與草民那不爭氣的兒子有關,草民有心道歉,終是不敢攪擾。在國公府外徘徊了數日,打算回去誆騙一下那痴心的孩子便是罷了。
誰料正好遇著沈二姑娘回門,草民覺著她面善,竟與我兒有幾分相像。多方打聽之下,草民找到了當年替田家姑娘接生的穩婆,打探到當初田姑娘有身孕時摔過一跤,以致沈二姑娘是早產兩個月出生的。草民算了算,如果田姑娘與我兒成婚,那便是足足的懷胎十月啊。時間上契合,容貌又有神似之處,草民豈能死心?便是託了人想了法子給田家姑娘帶信詢問,過了幾日就收到約見的傳訊。
沒想到,與草民見面的不是田姑娘,也不是沈二姑娘,而是要殺我滅口之人。要不是有位義士經過救下了草民,草民根本沒有機會在這裡跟大人陳訴冤情。可憐草民的老伴兒還有那命不久矣的兒子,沒能逃得過她們的毒手。大人,草民句句屬實,若有半句虛言,天打雷劈啊大人……請為草民做主啊大人……”
說了那麼長長的一段往事,老漢的情緒又是激動起來,不住地磕頭請求京兆府尹為自己主持公道。
“這是在事發地點兇手遺落下來的,上頭明明白白地刻著一個沈字。此物,夫人可熟悉?”京兆府尹沒有直面老漢的請求,而是轉向了沈嫣,拿出了一支別緻的珠釵,問話到。
沈嫣的臉色灰敗,不是事敗之後的倉皇無措,而是乍聽到悲劇的震驚與神傷。她沒有回答京兆府尹的話,只難以置信地望著那位老漢,問道:“你是說……他……死了?”
這一問,雖不能斷定沈嫣與此次□□事件是否有關聯,但已然可以讓人知道,那老漢所言並非全是虛假。至少,沈嫣與老漢之間是有故事的,她也確是早產了兩個月所生。文請記得,當時定親合算八字之時,官媒還喜笑顏開地與自己的父親母親說,他與沈嫣真是上天註定的金玉良緣,要是沈嫣足月出生,他們的八字可就生生相剋,萬萬不能結合了。如今聽那老漢之言,其中竟是別有隱情。而沈嫣,似乎也是變相承認了。
“孽障,我們要是真有心害你們,還會等到今日嗎?你貪圖榮華富貴,不認親生父親就算了,何苦逼人太甚?左右他活不過半年,我們兩把老骨頭也是要埋進黃土的了,你們就這樣等不及要將我們趕盡殺絕?”
老漢說著,也不知是哪裡來的力氣,眼瞧著一個手軟無力的老人突然一下子站起身來,直撲向沈嫣。文清眼明身快,一下子跑入堂中將沈嫣護在了身後,一把捉住了老漢的手,卻是沒有推開,只將他與沈嫣隔開了距離,不讓他有機會傷到沈嫣。
京兆府尹自是不會讓人亂鬧公堂,當即讓人將老漢架開到一旁。
沈嫣腳下一軟,幸得文清扶住,沒有跌倒在地。文清關切地看著沈嫣,她眼中有淚水滑落,卻是不曾給文清一個眼神,執著地與那老漢追問道:“他……真的……死了?”
老漢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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