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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皇帝聽來,顧含風的話除了情義拳拳,更多的是讓他感到安心——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顧含風能幫助他自然也能相助別人。如果顧含風心裡想的是過好夫妻恩愛的尋常日子,對自己這個皇帝便沒有了威脅。一個富甲天下之人,有了在乎的人和事,便是有了軟肋。真有異動,他也不愁沒有能挾制他的籌碼,
皇帝笑道:“朕聽說了不少善王爺寵妻成痴的流言,本來還想著未免誇張了些,聽你親口這樣說,怕是朕錯了。”心裡是一番想法,說出口的又是另一番粉飾之言,皇帝的神態自若,絲毫沒有欲蓋彌彰的痕跡。
“好不容易遇到一個能放在心上的人,再如何寵之愛之,都不為過了。”顧含風佯作不知,憑心而言。
“好,你只管去,記得時不時地捎信回來,跟朕說一說那外頭的精彩。”皇帝某種程度上是羨慕顧含風的。他成日困在這金瓦金鑾殿之中,就是年輕時微服私訪,也比不得顧含風的自在愜意。
“是,臣謹遵聖諭。”顧含風對皇帝行了禮,退出了司正殿。
皇帝傳了口諭,命了一名內侍與顧含風一同前往太后宮中。顧含風心裡的一塊大石落了下去——
太后對蘇卉瑤不放心,是因為洪洛還可以接近她。那麼他就帶她遠走高飛,斷了洪洛的最後一點念想。這一次走,他沒有打算再回來。從前留在京城足以保護好顧儒,可現在,他還要考慮到蘇卉瑤的處境。洪洛一日不放手,蘇卉瑤就不可能無虞。而離開,是最有效也是最徹底的法子。到那時,山長水遠,他自有本事消失得誰也找不到,便是洪洛日後當了繼承了皇位,掌控了天下,他也不怕。在這裡,他沒有把握不動干戈。縱然蘇卉瑤在此有諸多牽絆,她是個明白人,只要清楚其中的利害,定會放得下。
內侍對太后稟完了皇帝的口諭就被遣退了,顧含風則一直在太后的注視下氣定神閒。兩個人好似對峙一般地沉默著,誰也不曾先開口說話。
“看來王爺是真不放心哀家,不過一天,不僅儒兒要走,瑤兒也留不得了。”最終,太后半是認真半是打趣地說到。
顧含風面無表情,言語之間倒還頗知進退:“太后娘娘疼愛瑤兒與儒兒,微臣心中感激萬分。等臣一家從外歸來,定會讓他們好好陪伴太后娘娘,以謝太后娘娘愛重之恩。”
太后識人無數,如何會看不出顧含風已然對她與洪洛之間的暗流交鋒有所覺察。洪洛對蘇卉瑤念念不忘,太后心中惱恨,卻也明白錯不在蘇卉瑤。最令她滿意的是,顧含風識時務地要帶蘇卉瑤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既能保全了她與洪洛之間的祖孫之情,又不會傷及國公府的顏面,可謂是兵不血刃地化解了一場牽扯萬千的局,何樂而不為?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太后並不擔心顧含風會就此遁形無蹤。再者,在太后眼中,顧含風與皇室沾親帶故的尊榮是他的父親以性命換來的,他不可能割捨得下。
“王爺是個聰明人,當然明白該怎麼做。”太后點到即止地暗示到。
顧含風沒有再說什麼,對太后行了大禮,以示自己的忠心。太后微笑著點了點頭,派人去傳了蘇卉瑤與顧儒來,簡單囑咐了幾句,讓他們出宮了。
第七十一章
從顧儒進宮開始,沈嬈的神經就是緊繃著的。蘇卉瑤的到來,更是讓她心焦如焚。若非沈嫣傳信讓她稍安勿躁,她怕是早已忍不住向蘇卉瑤吐露實情了。這兩天,她過得猶如兩年那麼漫長,好在洪洛這幾日還有事務在身,似乎顧及不到許多,沒有發現她的不對勁兒。
聽到顧含風來接蘇卉瑤與顧儒回家的訊息,沈嬈的第一反應竟不是高興,而是緊張。她不相信太后會這麼輕易地就放了手,那可是洪洛費盡心機都要得到的人。放過蘇卉瑤,豈非是對洪洛的縱容與妥協?沈嬈對太后瞭解不深,卻也看得出她不是那般的為人。
“太后當真放了卉姐姐與儒兒回去?”話雖是細珠傳回來的,沈嬈仍是一而再再而三地確認到。
“奴婢打聽到是善王爺去見了皇上,說是要舉家出遊,皇上派人向太后娘娘稟了話,太后娘娘並沒有為難。這會子,王妃娘娘想是正在芳華園裡收拾細軟了。”細珠將自己所知道的詳盡地又說一遍。
“舉家出遊……”沈嬈喃喃自語地重複著這四個字,心裡那份疑惑逐漸散去。她懂了太后為何會應下——蘇卉瑤與國公府沾著關聯,不到沒得選擇之時,太后也是得顧及著一些。她這是在蘇卉瑤機會,也是在她自己機會。如此,沈嬈倒是能稍稍安心了。
轉而,沈嬈想到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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