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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嬈的話讓沈嫣想起當初蘇卉瑤與沈妍問她要茶喝那一回彼此間的逗趣,她沒好氣地笑道:“嫁了人,倒是把你卉姐姐那一套擠兌人的功夫學得青出於藍了。”
沈嬈輕笑道:“卉姐姐的本事我可學不來。”
沈嫣不明前因,提起蘇卉瑤,只是單純地想到了從前,話至嘴邊便溜了出來,不曾想會觸及沈嬈的心事。她心裡有事兒,沒有注意到沈嬈面色微動,對她這句回應裡的深意也沒有發覺。
“瞧我,是高興壞了,在這兒大門口就與你聊了起來,還請娘娘恕罪。”沈嫣說著,半認真半玩笑地要向沈嬈行禮。
沈嬈忙是扶住了沈嫣,不願承她的禮:“原本回家是開心的事兒,無奈境況與從前不同,我也不能違拗禮數。這兒只有咱們,求二姐姐別這樣,怪生疏的,嬈兒不喜歡。”
聽出沈嬈言語間的落寞,沈嫣握住了她的手,應道:“好,咱們進屋自在說話去。”
沈嬈笑著點了點頭,姐妹二人攜手朝府內走去。
第六十六章
吩咐底下人去文清那兒說了一聲,沈嫣便只留了書兒與細珠在外屋伺候著,自己與沈嬈進到了裡屋敘話。
將屋子打量一番,又細細看了看沈嫣,沈嬈有感而發地對她說道:“方才來時姐姐不在家,是姐夫親自來迎。礙於男女之防我不好下轎相見,但聽他言語之間的分寸,足以知曉他對姐姐是極看重又親近的。這門親事,姐姐想是再滿意也沒有了。”
若是說實話,文清不是沈嫣心中做夫君的最初人選。然而成親這幾個月來,文清待她確是不錯,她亦是恪守為妻之道,將屋裡的事兒管理得有條不紊。夫妻二人談不上鶼鰈情深,但能相敬如賓,總算是一樁美滿婚姻。聽到沈嬈這樣說,沈嫣遞過去一杯茶,笑容溫暖地說道:“他官職不高,又是庶出,文侯府的爵位他也沒份兒沾上,可他是個實誠的人,與他過日子我覺著十分踏實。對我而言,這便夠了。”
沈嬈接過茶,捧在手上,手指有意無意地摩挲著杯口,接話道:“姐姐說的是。以前我對這些沒有具體的概念,如今成了親,才體會到‘踏實’二字是多麼難得。”
沈嬈說得平靜,沈嫣卻感到了不對勁兒,忙是問道:“你與太子殿下起爭執了?”
“沒有沒有,”沈嬈搖了搖頭,“成親不過十幾日,殿下又忙得很,哪裡有時間與我起爭執呢?”
“那你剛剛為何會說出那樣的話來?”沈嫣仍不放心。
沈嬈回答道:“入宮了那麼些日子,好容易回了家去,發現許多事情都變了,很多人也與從前不盡相同。聽府中人說起姐姐前幾日曾回去過,母親的變化想必姐姐也見到了,可知道其中緣由?”小小感嘆了一句,沈嬈問出了今日前來想要得到解答的第一個問題。
“見到了。跟你一樣,我是既擔心又奇怪。問旁人,打聽不出原因。私下問起母親,她只說是自個兒忽然想通了。回來後我細細想了想,不論母親的改變源於什麼,終歸是好事兒。往日你我不是一直擔心她會哪天惹出事端來,吃苦受罪麼?現在這樣,咱們倒是可以安枕無憂了。”
“母親對我也是這樣的說法。”沈嫣早有準備,回答起來不慌不忙,神態自若,沈嬈看不出絲毫不妥,即是相信了她的說辭,即是暫時按下此事不提,轉而問起了另一個:“卉姐姐與殿下之間的牽扯,姐姐清楚麼?”
這個問題是沈嫣始料未及的。她神色一變,皺了皺眉,說起話也有些不太流暢:“怎麼……突然這麼問?”
“原來姐姐是知情的。”看到沈嫣的反應,沈嬈的心上不由得冷了半分:“怪不得當初在普願寺時我看出殿下對卉姐姐有心思,姐姐會訓我胡說。後來卉姐姐說想出去看雪,我要跟著去,二姐姐還阻止了我。卉姐姐出去沒多久,殿下也跟著出去了。現在想來,姐姐是特意留機會讓他們單獨說話的吧?”
沈嬈句句屬實,沈嫣無言可辨,只得承認:“當時我的確看出了不尋常,只想著瑤兒她向來是個有分寸的,做事自有她的道理,才給她行個方便。等回了國公府,我去找她問過,她便將殿下對她有情之事悉數告訴了我。他們之間,是殿下一廂情願而已,瑤兒絕沒有回應過分毫。與他出去,正是為了把話說開,斷了他的念想。”
沈嫣的解釋讓沈嬈不知是該慶幸還是難過:“你們為何不早些告訴我呢?”
“並非我們故意隱瞞,而是覺得沒有必要。”這是沈嫣與蘇卉瑤的共識。
“沒有必要?”沈嬈苦笑道:“如果我在出嫁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