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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就是個例子,本來早已許了她的食客身份,可結果呢?事情一完,便將她貶到後苑去了。幸好她以前未將自己的所長全盤托出,不然,指不定這廝就將她送人了。
將心底的那絲不忿壓了下去,鄭月安抬起頭來,竟是神色委屈道:“夫主,您錯怪妾了。”
這軟軟糯糯的一聲,小女兒嬌態盡顯。
使得公子旅不由一怔,他何時見過這婦人這般模樣,縱然是那次雖他去宋公子府赴宴也不曾如此啊!
☆、第三十二章 鄭姬的手段'下'
“妾,剛識夫主時,夫主對妾那般防備,若不是妾有點小才,又怎能如今日這般入得了夫主的眼呢?夫主,您真的錯怪妾了,並非妾不想為夫主庖食,而是夫主您不許 啊!”說道這裡,她的聲音已帶了幾分鼻音。
委屈地將頭遞了下去,繼續道:“妾今日偶聞夫主與諸君在此忙累了一天,到了申時竟還未用食,妾,擔憂誒,這才庖了湯麵請柳君幫忙盛至夫主。夫主,並非是妾成心要對您隱瞞啊!”用絲絹按了按眼角,抬起佈滿霧氣的眼睛瞅著公子旅,委屈之狀更甚:“夫主,妾之才,您是知道的啊!”
先是滿身高雅貴氣盡顯,再是尋常婦人般扭捏作態。眾人疑惑了,公子旅卻頭疼了,這婦人,何時這般了?難道是在計較他失言與她,將她貶至後苑的事情?要知道,這婦人,若鋒芒太過耀眼,是極容易招來禍端的。
“鄭姬,聽聞你有丈夫之之才,此言可是屬實?”此時,一食客突然問道。
“然。”鄭月安轉過身來,衝著那發問的食客盈盈一福,柔聲道:“丈夫之才,妾,不敢當。然,妾卻是有小才。”說道這裡,她突然話鋒一轉,眼裡再也沒了霧氣,反而衝著公子旅笑語嫣然道:“公子,您難道就因為妾是婦人,所以便將妾棄之不用?妾之才,就連晉公子重耳和賢士介子推都誇讚呢!公子,您若真因此介懷,將妾一有才之人棄之不用,那未免太過糊塗呀!”
此時,她也不稱公子為夫主了,而是稱其為公子。
不待公子旅開口,便有人不滿道:“兀那婦人,公子乃是王孫,豈是你一婦人可以質問的?”
“然!”鄭月安看也不看那人一眼,翠聲道:“妾也知,自古忠言皆逆耳!”
自古忠言皆逆耳!
這話一出,頓時,殿內又是一片嗡嗡之聲聲。
“兀那婦人,你可會章算之法?”那人又道。
此話一出,殿內眾人便紛紛止了聲,看向鄭月安。
“然!章算之法,妾,略懂一二!”
聞言,眾人皆紛紛不可置信和震驚的看著她。就連公子旅亦是抬頭用複雜的神情看向她。
這婦人,她可知章算之法為何物?竟敢答應的這般理直氣壯,難道她就不怕眾人刁難與她麼?
這時,坐在公子旅下首的一位老者突然道:“此番,宋王要調遣五萬大軍支援鄭國。然,需知一百人為一卒,五百人為一旅,兩千五百人為一師,那麼,這五萬大軍為多少卒?”
“五百卒!”資料在腦子裡一轉,鄭月安當下便開口道。
這人,自打她一進書殿便留意著她,且又坐在公子旅的下坐,言行舉止也頗有一番威儀,應當是公子旅門下威望較高的賢士了。
她答的既快又直爽,眾人臉色一陣古怪,只是沒人說對,也沒人說不對。
那賢士又道:“弓箭手五百名,每隻弓配箭十隻,共需幾許?每一卒戰車二輛,百輛戰車可分幾卒?”
“箭需五千,百輛戰車可分五十卒。”
這些問題看似簡單至極,那是因為鄭月安用的是九九乘除法,口算便可得出結果。而這個時代,人們所使用的運算工具卻是算籌。
算籌,就是用一根根同樣粗細長短的小棍子而組成的。每二百七十枚為一束,放在一個布袋裡,系在腰部隨身攜帶。需要記數和計算的時候,就把它們取出來,放在桌上、几上或地上都能擺弄。
所以,當鄭月安面不改色的將後兩個答出來時,便立馬有幾名食客簇擁到一起,將几上的竹簡一掃,取出算籌開始盤弄了起來。
殿內除卻公子旅和鄭月安外,其餘人皆將視線粘至在此,等著他們的演算結果。
原來是被章算之法難住了啊?心裡已有了計較的鄭月安將視線轉向首位的公子旅,卻不想倆人的視線碰巧對了個正著。
“給鄭姬置個塌。”公子旅挑了挑眉尖,鄭月安回以嫣然一笑。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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