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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從鄭至晉,再至宋,一路皆是快馬急策,已然疲累不已。此時公子旅這般安排,眾人皆感動不已,紛紛誇讚與他。
眾人隨侍從離去後,鄭月安這才發現,偌大的山丘上只餘下她和公子旅倆人。
春風拂過,白衣翩翩,更加貼近了那句‘公子世無雙,陌上人如玉’的詩句。
鄭月安莞爾一笑,昂頭看向公子旅:“如今公子做了好人,我倒成了壞人。”
連續幾天的趕路使得她說話的聲音帶著幾分沙啞。
此時的她依舊是身丈夫打扮,一襲粗布麻衣,腰間掛著把青銅短劍。為了趕路方便,一把黑髮被高高的束在頭頂,用枚竹簪挽著。一路的疲勞使得她臉色有點蒼白,加上粗布麻衣的襯托顯得清瘦至極。
看著這樣的她,公子旅不由的心疼了起來。這個婦人,明明該是綾羅加身,金玉挽發的啊!
見公子旅怔怔的望著自己,鄭月安不由蹙了蹙眉,“公子怎了?可是樂安言有不妥?”
“無!”公子旅回過神來,苦笑著搖了搖頭,走近幾步,拉起鄭月安的手放在掌心細細地摩擦著,清晰地感覺到了那本該宛如凝脂的手心多出來的幾塊繭子。
他的這番舉動使得鄭月安臉頰一熱,欲將手抽回,卻是幾次未果。只好厚著臉皮道:“公子且放開,這般、這般好生彆扭!”
豈料話才落音,便被公子旅扣住腰肢,一把納入懷中。
腦袋正貼著公子旅的胸膛,耳畔清晰地傳來公子旅那廝低沉的笑聲:“你這婦人,本該如此!”
聽到這話,鄭月安心下愈發彆扭了起來,正欲掙脫,耳邊又響起了公子旅那似是低喃的話語:“一日不見,如三月兮;一日不見,如三秋兮;一日不見,如三歲兮。短短兩個月,你這婦人,叫我。。。。。。。”說到這裡,便再沒了聲音。
他就那樣緊緊地將滿身灰塵的鄭月安禁錮在懷裡。
縱然骨頭被他勒的生疼,但鄭月安也沒了掙脫的心思。倆人就那樣靜靜的擁立在鮮花瀰漫的山丘之上,許久,許久。
入了質子府,鄭月安怒了,大怒。因為此時無論是同她隨行的那些劍客還是府中的食客家臣皆向她行禮,喚她為:“鄭姬。”
這一聲鄭姬代表著她不在是那個能為公子旅出謀劃策的食客,而是一個後苑為公子旅鋪床暖被的姬妾。
這,怎讓她不惱?
“這是為何?”鄭月安強壓下心中的酸澀,靜靜地看著公子旅。
縱使如此,她的眼眶還是紅了。
公子旅不悅地皺了下眉,掃了眼那些低頭任立在兩旁的劍客侍從,冷聲道:“送鄭姬回柳園,好生照看!”
“喏!”眾侍從齊齊答道。
“姬,請隨婢子們回柳園吧!”幾名侍婢行至鄭月安身旁低聲道。
鄭月安抿了抿唇,將視線從公子旅身上收回,淡淡道:“然!”說罷便不再看向公子旅,轉身隨眾侍婢往柳園而去。
剛入柳園,便有一侍婢迎了上來,笑道:“嬌嬌可算是回來了,婢子甚是想念呢!”
卻是寬兒,此時鄭一臉關切的看著她。鄭月安心裡不由一暖,原來這在異世,還是有人真心記掛著自己的啊!
“寬兒甚言,當喚鄭姬才是!”一侍婢斥道。
“啊?”寬兒先是一愣,隨即便喜道:“然,然!”
鄭月安突然一聲嗤笑,在眾人疑惑之際又道:“可有備湯水?”
“有,有,姬請隨婢子來!”
“然!”
“不若婢子服侍姬洗浴吧?”寬兒道。
“不必!”鄭月安搖了搖頭,隨那侍婢離去。
見她遠去,眾侍婢立馬擁聚在一塊兒。一侍婢道:“這鄭姬好生孤傲,方才居然敢質問公子呢!”
“是了,你們可有瞧見她一身丈夫打扮?聽說她此番。。。。。”
“爾等何故在此吵鬧?”那侍婢話還未說完,便被幾名劍客打斷,這幾名劍客,赫然就是隨鄭月安去鄭國的那幾名劍客。
“喏,喏!婢子們這就散去!”見劍客們不悅地瞪著她們,眾侍婢連忙懦懦應道。
山道:“鄭姬呢?”
“稟君,姬洗浴去了!”
聞言,山的臉色一變,衝著眾婢喝道:“那爾等何故在聚鬧,不去服侍鄭姬?”
“喏;喏!婢子這就速去!”
見狀,眾劍客的臉色這才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