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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病重
天色漸暗。鄭都城內陸續亮起了點點燈火。然。鄭宮內卻是早已燈火通明。今日結盟歸來。鄭王在宮中大擺酒宴。只是酒宴才散。宋國便有快馬車書傳來。是以。公子旅便加快步伐匆匆趕回了下榻的寢殿。
一入殿。便看見一襲藍色衣袍的公子子明焦急地在殿內渡著步。見公子旅歸來。公子子明便快步迎了上去。一邊揮退了殿內的侍婢。急道:“旅。方才車書快報。說是父王病重。下令讓你我早日歸宋。我們離宋不過才兩月有餘。父王便病重了。如今還要立子茲甫為太子。你說這當如何是好啊。”
“立公子茲甫為太子。”公子旅腳步一頓。
“然。”公子子明將手中車書遞了過去。
翻開印有封印的竹簡。公子旅的眉頭也漸漸蹙了起來。只是一瞬。他便合上了竹簡。在殿內行了幾步。爾後看向一臉焦急的公子子明語氣沉穩道:“宋王年歲已高。身骨自是不比以往。子明也莫要太過擔憂了。眼下既是要立茲甫為太子。那此時也當傳信於各國諸侯了。”
經公子旅這樣一提。公子子明便立馬將方才送信的人喚了上來。一問之下。果然是應了公子旅所言。
見公子子明一臉禿廢的模樣。公子旅不由好笑了起來。調侃道:“子明。你莫不是嫉妒茲甫宋王立茲甫為太子乎。”
這一問。當即便使公子子明炸了毛:“你胡說什麼。我怎麼會嫉妒他。我只是不甘而已。”
見他反應這麼大。公子旅輕笑著搖了搖頭。道:“此時鄭王應當還未下榻。你我這就去拜見他。向他請辭吧。”
“什麼。這就請辭。難不成你要今夜趕路。”
公子旅頓住步伐。轉過身來。似笑非笑地看向他。“子明。我不急。我一點兒都不急。急的人是你。”
公子子明臉色一變。憤憤道:“對呀。你不急我急。聽說你那寵姬今日又不回宮了呢。你要將她扔下不成。再說。今夜啟程。華陰外的大軍怕是連營都來不及拔呢。”
聞言。公子旅不由看向一旁的叔。見叔一臉色難色。身後還站著同是一臉難色的牙父。公子旅當即便心下了然。對叔道:“你速速出宮傳我之令。命大軍明日卯時拔營。在城外侯我之令。順之傳信鄭姬。讓她今夜務必回宮。”
“喏。”
“嘖嘖。我就說嘛。你果然是放心不下那婦人的。”
“子明。方才我只言今夜拜辭。何時言過要連夜啟程的。”
見公子子明語噎。公子旅便不再理會他。徑直出了寢殿。在眾人的擁簇下往鄭王的寢宮而去。
公子子明不滿的撇了撇嘴。也跟了上去。身後親信隨之。
再說叔一行人帶著公子旅的信物出了鄭宮後便兵分兩路。一路仍由叔帶著公子旅的信物直奔華陰城外的宋軍大營。而另一路則是直奔紅館。一行人等在鄭都街上策馬急行。頻頻引得眾人駐足而視。閒談猜想。
☆、第九十四章 紅館著火
紅館中。鄭月安拜訪了樂凌君師涓後便回了上次下榻的木屋。將隨行的越謙幾人轟出屋外後。她便一個撲冽趴在了那張寬大的紅木床榻上。再也不想動彈。想起今天重耳那廝吃癟的樣子。她就覺得好笑。
同是讓人稱讚的一國公子。但論起謀略。公子旅卻是要比重耳更甚一籌。就連處事的手段也要更加腹黑。不然重耳那廝也不會在每次算計公子旅時。都反而讓他給將計就計了。
就這樣。鄭月安趴在床榻上。想著想就昏昏睡了過去。也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她猛然被一陣鈴鐺聲給驚醒了過來。
那鈴音是竹鈴所發。像是被風所吹動的那般斷斷續續。仔細聞之。卻是極有規律。竹鈴輕響不斷。而高掛在翹角飛簷上的銅鈴卻絲毫無音。鄭月安當即便清醒了過來。
那些不知情的人見到風鈴皆以為是一種附庸風雅樂器。卻熟不知那是鄭月安等人用來相互傳遞示警的物件。
翻身下榻。鄭月安快速將微微凌亂的衣著整理了一下便出了木屋。果然。候在屋外的越謙等人皆是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樣。
見鄭月安臉色凝重。越謙便迎了上去:“姬。”
“此時是何時辰。”
“稟姬。快過戌時。”
雖說這紅館頗大。像一處小型的宮殿。但如今鄭月安他們所處之地卻是在中間。地勢又偏高。而此時時辰尚早。戌時還未過。便已聞不見周圍的絲竹之音。定是出事了。
鄭月安抿了抿唇。抬手一揮。瞬間那藏在木屋周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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