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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黎霄道：“我和楊墨青如無意外這輩子就在一起了。”

李素雅噎住了，黎霖極可能的縮在一團，車裡氣氛好可怕啊！

“你看你把楊墨青寵成什麼樣子了？做飯你做，是不是家務衣服還要你洗？”李素雅沒好氣道：“我把你養這麼大就是為了讓你給楊墨青做飯的？”

“衣服家務請了人來做，就是吃的東西我不放心，媽，墨青沒你說的這麼不懂事。”打著方向盤，黎霄透過鏡子看到他媽臉色不好，嘆了口氣，接著道：“墨青也有拿手菜，下次他來做。”

“你呀！”李素雅嘆氣，“讓我說什麼好？”

到了地方，李素雅坐在車上不下去，慢聲道：“你爸想你了，都到了家門口，進去看看。”

黎霄坐著沒動，李素雅低聲道：“你一走五年，年前回來一趟沒待五分鐘就吵開了，你是沒有孩子，要真有了孩子就知道當父母的心了。。。。。。”

黎霄手動了動，想到楊墨青肚子裡他們的孩子，心裡軟了，突然明白了當父母都不容易。

“媽，回家。”黎霄熄了火，拔了鑰匙。

李素雅一愣，盯著兒子看，心裡高興，眼睛帶著笑，叮囑道：“你爸脾氣不好，要說了不好聽的你就忍著點。”

黎霄點點頭。

黎霖也開心，他大哥一走，他爸整天逮著他操練，會累死人的！

李素雅拉著兒子的手，就怕兒子走了，廚房裡張嬸正在做晚飯，見了李素雅和黎霖笑道：“夫人小霖回來了。”而後看見黎霄，一愣，露出個笑，牙花子都出來了，“誒喲！大少爺誒，回來就好，張嬸給你做好吃的去。”

張嬸是看著黎霄長大的，感情自然親厚些，黎霄溫聲道：“張嬸不麻煩了，我吃過了。”

“老爺在書房，剛還下來問我夫人去幹什麼去了。”張嬸說完就進了廚房，等會家裡要說話，她不方便在場。

三人上樓，黎霖給他爸打了招呼就滾到自己房間去了，只要他哥在傢什麼事他也插不進嘴，乾脆不說了。李素雅輕笑道：“我今個去大小子那了，孩子心裡惦記你過來看你。”

“爸。”黎霄道。

黎天今年六十五，他四十要的黎霄，一晃二十五年，兒子大了，他也老了，脾氣也比以前好了，抬著頭，冷聲道：“你還知道我是你爸！整天在外面亂跑，也不知道幹些什麼，讓你結婚也不結，等你以後老了誰養你？”

“行了行了，兒子才回來一趟又說叨這些。”李素雅道：“張嬸做好了飯，吃了飯在說。”

黎天一看，平時要是他說著，大兒子就會冷下一張臉，今個倒是能聽進去話。

下了樓，飯桌上早早擺了飯菜，張嬸把最後的湯擺上就回了廚房。

三人都是吃過的，黎霖下來就喝了一碗湯，李素雅更是吃了幾口菜，黎霄陪著喝了湯，一頓飯下來，黎天憋著氣，等扯了飯菜，坐在客廳裡，這才罵道：“你說什麼時候結婚？”

黎霄想了想，道：“在等幾年，墨青畢業了就去國外——”

“墨青？”黎天嗤笑道：“就是那個戲子？”

“我今天去見了，人家孩子挺乖巧的，兒子喜歡你就別逼著了，這都多少年了。。。。。。”李素雅無奈道。

黎天腰桿挺得筆直，喝罵道：“乖巧能給我生孫子啊！”

“爸。”黎霄道：“你要是不喜歡接受不了我喜歡男人，那我以後再來看你，找個女人結婚是不可能的了。”

李素雅拍著老頭子的手，“你怎麼還沒死心啊！”這都六年了，還真打算逼著兒子不來往不成？扭著頭，李素雅溫聲勸慰道：“你爸就是氣頭話，我看墨青這孩子挺好，是個過日子的，下次有時間了帶孩子回家來。”

黎天一聽，想罵，被自己老婆掐了一把，頓時氣得面色通紅，最後不吭氣。

半個小時後，李素雅見天黑了，兒子開車不安全，當下道：“要不今天住家裡？”

“媽，我回去了。”穿了衣服，黎霄站起身最後低聲道：“爸你好好注意身體，我先走了。”

黎天抬頭就見兒子的背影，一眨眼兒子已經長得比他還高大了，是個爺們了，嘆了氣，道：“有時間了帶著。。。。。。回家。”

黎霄轉身，溫和道：“謝謝爸，會的。”

路上，黎霄開著車，滿腦子都是十九歲的自己，年親氣盛，如今真的是要為人父了，不由感嘆，若不是遇上楊墨青，他還不知在哪裡混著，感情可遇不可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