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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的水造成的,此汛期時間較短。
農場地處黃河入海口處,每年都會受汛期的影響; 尤其大汛期; 所以每年大汛期前; 農場都會組織人修築上一年汛期被損壞的防潮壩,保護農場莊稼免受海水侵襲。
二個月到農場的這批知青,忙完春耕後,便是被安排去修建防潮壩。
順利進入革委會的谷一一,被分到農宣隊當幹事,負責帶領這些知青。
黃河農場位於渤海入口處; 防潮壩修築的渤海處; 距離農場有些距離,修築期間; 所有人吃住都要在渤海處; 帳篷隨便搭在海灘上,帳篷又矮又小,一個帳篷住的人又多,條件差得不能再差。
二月份下放的這批知青主要來自北京,都是出身良好的人家; 不說以往過的都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農活什麼的肯定是沒幹過,更是沒住過這種條件的住宿。
不說這些人,就是谷一一這個已經在農場生活了八九個月,已經算習慣這裡清苦生活的人,面對這樣的環境都忍不住想甩鍋不幹。
上輩子不是沒在海灘搭帳篷過夜過,但那時候是為了看日出,純粹為了玩。跟現在這樣被迫住在這種帳篷,身邊還躺著兩個渾身是汗臭味的人,完全不一樣。
穿越到這裡來,讓她不習慣的地方也有很多,比如剛穿越那會兒,洗澡上廁所的不便,物質的匱乏,穿著的單一等等,她都一度不習慣。
可這些不習慣,隨著時間的推移,她還是慢慢接受了。
因為她很清楚,世界上沒有十全十美的事。
上輩子的她不用為身外之物煩惱,卻是精神不自由,感覺人生不是握在自己的手裡。這輩子身外之物不盡人意,想做什麼事卻都是出於她自己的意願。
相較前一種情況,谷一一更想要後面的精神自由。
所以,穿越來這麼長時間,遇到的那些困難,或者說不習慣的地方,都一一被她克服。
獨獨這一次,她有些撐不住想放棄。
雖然她是帶隊的,但她也得跟著勞作,挖土裝筐,抬筐倒土什麼的,已經夠累,吃還吃不好,晚上更是睡不好。
短短三天的時間,她整個人已經處於奔潰的邊緣,自顧都不暇了,那些哇哇叫的知青還一個兩個的找她鬧。
這個說,“我的手全都起泡了,再動不了。”
那個說,“腳底整個皮都磨破了,再走不動。”
還有姑娘說,“我的月事來報道,身體虛弱,不移乾重活。”還管她要紅糖水喝。
“……”
等等諸如此類的話,吵得她腦仁都疼。
沒人知道,她多想吼回去,“我的手也起泡,腳也破皮了,不是隻有你們這樣。”
可她知道作為領導,哪怕壓力再大,也不能朝著底下的人發洩,不然往後這領導的話怕是再沒威嚴。
按下煩躁的內心,一一將人安撫好,谷一一才獨自朝沒人的地方去。
她得找個地方發洩一下,不然再來幾個煩她的人,她怕自己真會忍不住發飆。
找了塊海灘上的石頭坐下,谷一一放眼望去,不遠處就是大海,海平面有很多霧氣,視野能看到地方不遠。
谷一一覺得眼前的景象,跟她眼前所處的境況很像。
進革委會的時候,她懷抱著滿腔的熱血,想在當中好好做出一番事情。結果這第一項任務,就讓她對自己的能力產生了懷疑,讓她對未來多了幾分迷茫。
上輩子她組織做什麼事情,都是自個兒參與其中的,這次帶這些知青修築防潮壩,她覺得自己也應該參與其中。
畢竟,有參與才更有話語權。
可她忘了上輩子由她組織的事情,要麼吃喝玩樂,要麼各種競賽活動,那些都是她信手拈來的事。而現在做的這些事,她實踐都沒實踐過,怎麼可能像組織上輩子那些事,那樣得心應手。
她這個被穿越來這裡八九個月的‘知青’,尚且如此,身邊這些個才能一兩個月的知青,自然更比不上她。
想通這當中的關鍵點,那顆憋悶的心,總算舒服了些。
這時,她不由想起穿越前跟她爸的那次吵架。
猶記得那時候她說,就算沒有古家的家世背景,她一樣能靠自己的努力,闖出一片天地的時候,古父是這麼跟她說的:你們這一代的孩子都缺少現實感,花錢用電子支付、朋友存在網路上、不會做飯叫外賣、買東西用網購,沒了網路估計連出門都不會,還敢大言不慚說能闖出一片自己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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