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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弼躺在床榻間面色黯然,臉上已經沒有了往日干淨明快的笑容,他的心也彷彿被擊碎的琉璃裂成無數晶亮鋒利的玻片。
如果沒有遇見千尋,他會一直只做一個閒散王爺,既能夠儲存自己的實力,也能夠關鍵的時候決勝於千里。
愛能夠讓一顆從容而淡泊的心變得憤怒而狹隘,至少允弼是這樣認為的。
忽然從暗處出現一個看不清容貌的身影,跪伏在地,對允弼說道:“主子,您的傷勢無礙吧?”
允弼淡淡的說道:“死不了,軒轅恨月那邊有什麼動靜嗎?”
黑衣人回答說道:“那邊暫時沒有任何動靜,靜的很。軒轅恨月的府中一片蕭索景象。”
允弼點了點頭,對黑衣人說道:“不要掉以輕心,繼續盯緊他。”
黑衣人回到說道:“是,主子您放心。”
允弼輕輕揮了揮手說道:“去吧,沒有特別的事情,這幾日不要出現。”
黑衣人躬身叩首,飛身離去。
當時由於宋朝要向遼國和西夏進貢,基本上分為主戰派和主和派;保守派和改革派。主戰派的代表有:韓琦,夏竦,范仲淹和與范仲淹舉薦的王安之。主和派的代表有:呂夷簡,歐陽詢。
允弼一向以閒散王爺自居,從來很少涉及政事。
仁宗是以將呂夷簡之女嫣嫣嫁與王安之,也是對朝中勢力的一種平衡和針鋒相對劍拔弩張的朝中時局的一種緩和。
允弼想到此處,笑著搖了搖頭,沒想到朝中竟然也會玩著類似於和親的把戲。
允弼兩方都不想得罪,可是畢竟是他傷了軒轅恨月,如同斷了呂夷簡的左膀右臂。
允弼現在想要得到的只有千尋,其他的他都不想幹預。
軒轅恨月本已重傷,此時又斷一指,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殘破的身軀,並沒有澆熄他對千尋的愛意。他這幾日恢復的上朝,但是畢竟只是個文官,而且傷後與呂夷簡已經有些隔閡生分,所以在朝中這段時間,他並沒有什麼作為。
為了隱藏實力,軒轅恨月一直都有些顯得意興闌珊的消沉。
每日下朝,軒轅恨月都會刻意輾轉到仁宗議事殿外的道路,為的只是能夠與千尋遙遙的彼此望上幾眼。
但是為了掩人耳目,又不能夠耽擱太久,以免引起無畏的口舌是非。
晶瑩的眼眸與深邃的憂傷執著相對,散下的是一地的心碎,相愛的彼此卻不能夠在一起,深深的無力感侵襲著軒轅恨月的心。
絕情的腳步慢慢的踱步離開千尋的視線,晶瑩的淚滴滑落,彷彿暗夜流星的眼淚。
千尋不管不顧的拖曳著長長的宮裙,輕輕的腳步執著追逐著軒轅恨月幾欲消失在宮廷迴廊的轉角處的身影,卻不小心,被冗繁的宮服絆的摔倒在地,痛也不出聲,只是執著的看著軒轅恨月離去的身影,消失在迴廊的深處。
暗自流下心痛的淚滴,因為她知道她的軒轅也會一樣的心中不好受,會很難過。
千尋是多麼的想被軒轅恨月緊緊的擁著懷中然後告訴他自己這些日子是多麼的想他,想問他,他的傷有沒有好一些。
可是卻只是深深的一眼回望,但是她從小師父哥哥軒轅恨月深深的眼眸中看見了心痛但是也看到了希望。
千尋知道小師父哥哥又一天一定會帶著自己離開這座金絲牢籠的,他們會一起奔向快樂的未來。
紅箋扶起跌倒在地的千尋,心疼的看著千尋摔破了的膝蓋,忙扶著她回到了福寧殿中為千尋處理傷口。
“公主,讓奴婢叫御醫來,為您診治吧。”紅箋說道。
千尋緊緊的拽著衣襟對紅箋說道:“紅箋,不是有金瘡藥嗎?幫我上一些就好了。哪裡有那麼嬌貴呢。”說著卻痛的直咧嘴。
紅箋搖了搖頭,為千尋默默的上藥。
晚晴遠遠的在一旁,看到紅箋與千尋的默契與親近,心中很不是滋味。。。。。。
仁宗聽到了晚晴的稟告,眉頭深深的皺起,千尋有為了軒轅恨月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因為千尋對軒轅恨月的鐘情而漸漸對軒轅恨月起了敵意。
仁宗不知道對自己一向很欣賞的軒轅恨月為何會產生如此的排斥的心理。
仁宗沒想到的是千尋竟然對現在已經如同一個廢人一樣的軒轅恨月為何依舊如此深情鍾情。
而且會不惜被責罰殺頭而去傷害王爺的性命,為軒轅恨月報仇。
而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