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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是這樣的微笑,讓華絮兒恨不得撲上去殺了她!
這個賤人是在示威!
賤人賤人賤人!!!!
她根本就是個表裡不一的賤人!華絮兒高聲喊道:“大哥!你難道不信我的話嗎?!就算不信我的話,難道你忘了爹孃臨終前交代的了嗎?他們說,大哥你要照顧我一輩子!不能不管我的!”
她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清歡明顯感受到華煉周身瞬間籠罩了一層低氣壓。眼底笑意一閃而過,恐怕永遠華二華三華絮兒也不明白為什麼華煉要對他們撒手不管。任誰被一個交代困住十幾年,都會覺得厭煩,都會質疑的。更何況這被迫攬下的責任,根本就不值得他為之付出呢?
第一碗湯(二十四)
華絮兒很怕華煉,往往他一個眼神她就嚇得噤若寒蟬,可今兒個也不知是哪裡來的勇氣,被華煉那樣盯著,仍然要繼續說,只是有些結巴:“大、大哥!你、你都不管我了嗎?你看我臉上的傷!”說著,指了指自己的臉。
只見那紅潤米分嫩的臉蛋兒上,只是稍微有點紅,誰知道是什麼傷,誰知道是誰弄的?華煉頗有些不耐煩,他這輩子幾乎全為這三個弟妹活著了,偶爾想自己自在一次,難道還要管他們嗎?“既然有傷,讓大夫看也就是了,你跟我說,難道我還懂醫不成?”說完,也不管華絮兒聽沒聽進去,直接帶著清歡轉進裡屋了。
要是他此刻回頭瞧一眼,就會發現,他那“嬌俏可人”的妹妹,臉上的表情有多麼可怕。
不過華煉不在乎,這華家莊是他做的主,他想娶誰,難道還需要弟妹的同意?
未免夜長夢多,他將婚期定的很近,出乎意料的是,直到大婚之前,華二華三跟華絮兒都沒再來找清歡的麻煩。因為華煉給他們找了無數的活兒做,華絮兒雖然厭惡清歡,不願她做自己大嫂,可是和這樁婚事比起來,還是贏取無涯哥哥的心比較重要。再說了,若是讓無涯哥哥親眼看見小賤人嫁了人,他的心應該就不會再在別人身上了吧?
於是華絮兒刻意按捺住了自己亟欲報復的心情。她就像是一條在暗地裡吐信的毒蛇,看似悶聲不吭,其實不過是在等待一個最佳時機。
而清歡也是。她也需要一個機會來刺激君無涯,至少要讓他意識到,如果沒有她,他活不下去,他的一生是不圓滿的。而讓他一生都不圓滿的罪魁禍首,不是別人,正是華絮兒。
未免節外生枝,直到新郎新娘被送入洞房,君無涯也沒機會看清楚新娘子的臉。他滿心都撲在尋找清歡的事情上,來參加華煉的婚禮,是因為兩家乃世交,聽聞華煉要娶妻,君無涯自是為他感到高興,覺得那姑娘真是好運氣,能得華煉的青眼。整個喜宴他都魂不守舍的,也不知在想些什麼。華絮兒就坐在他身邊,自然也瞧見了他這無力的模樣,心裡又氣又妒恨,真是恨不得撲上去,將清歡剝皮拆骨,否則難消她心頭之恨!
新婚之夜,清歡卻並不緊張。活著的時候她也嫁過人,只是那人並非她所愛之人,而是一名年紀比她大上許多的老人。老人並未碰她,而是將她當做女兒一般看待,那時她名聲盡毀,聲名狼藉,即便娶了她的是個老人,也不乏有難聽的話傳出來。那時候清歡心中沒有一絲新嫁娘的喜悅,她也曾天真爛漫似普通少女,然而殘酷的世界終究將她折磨成這樣。
華煉並未碰她,說是等她準備好了再說。當晚兩人同榻共眠,卻始終守之以禮,華煉自然是想開葷的,誰娶了媳婦不想抱著睡呢?可他每每想起清歡等君無涯時的眼神,剛舉起的手便似有千斤重,無論如何也做不出那解她衣襟之事。
罷了罷了,等到她稍微準備好再說吧,他也並非那放浪的急色鬼。
第二日一早,按規矩,華家人要來見過嫂子,由於沒有長輩,所以這見公婆的程式都免了,華煉送給清歡一隻溫潤的玉鐲子,說那是他孃親在世時戴的,價值連|城,要他以後送給自己的妻子。清歡本不想收,這樣貴重的東西她怎能留下來?可華煉堅持,她便也不再拒絕。
昨晚君無涯宿在華家莊,今兒一早,華絮兒便去將他搖醒,要他陪著一起來看看新大嫂的容貌。華絮兒高興得很,抓著君無涯的衣袖絮絮叨叨說個沒完,說大哥如何如何寵愛大嫂,說莊裡下人如何傳揚大嫂美貌無雙等等等等……將個清歡誇了個天花亂墜。可任她如何巧舌如簧,都比不上君無涯在看見清歡第一眼的震撼!
她今日穿了件顏色喜慶的紅衣,頭髮已綰成婦人樣式,臉色紅潤有光澤,說不出的好看。君無涯下意識衝過去抓住清歡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