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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高考過後,18歲的鄒斯河便在收到錄取通知書後,美滋滋地與家人說了自己獨自旅行的計劃,背上揹包踏上旅程。
而遠在海外的鄒謙和,與踏上旅程的鄒斯河,絕對想不到,僅僅只是一段短暫的離別,他們就失去了從前笑靨如花的鄒星河。
再迎來的,是滿懷傷痛,蜷縮在病床上,迷茫地,落著淚的女孩。
鄒星河就讀於京城大學,中文系,自進大學就順應潮流選擇住宿。大二時卻因為鄒斯河高中畢業,要來京城找她,才象徵性買了套交通方便的三居室,地點位於市中心。
鄒家在京城的房有挺多,但都太奢侈,不夠低調,鄒星河也是在斟酌考慮後,才給自己買了那套屋子,然後很快,鄒斯河就開開心心地跟著她住進去了。
彼時鄒斯河出門旅行的想法還未實踐,他滿心歡喜想著的都是多與她親近——實在是在A港呆久了,難免想念姐姐,那最開始的幾天,日日纏著鄒星河帶他出門玩,鄒星河也樂意帶著他,但文學少女除了市中心圖書館、清Ba等等外,真的沒有什麼好玩的地兒可以選。
就是清BA,也是那種耳邊環繞著民謠小調的小地點,鄒星河看他又看得格外嚴格,以至於鄒斯河那些天連喝酒都只能喝rio,什麼放蕩不羈都做不出。
即便這樣,鄒斯河還是甘之如飴。
他從小到大就格外與她親近,他們的母親在鄒斯河十歲那年因病去世,鄒斯河就跟在軟軟香香的姐姐身邊跌跌撞撞長大。
鄒賭王再沒娶過妻子,他算是出名人士中難得深情的男人,直到養成三個孩子準備撒撒手輕鬆下時,已經保持了八年未曾有緋聞纏身——準確來說,自從成家後,各大媒體就不曾捕風捉影抓到什麼他的尾巴。
這樣家庭下出來的孩子大多家教良好,兄弟和睦,鄒家也正是如此。鄒斯河跟著姐姐從小一塊長大,明明也是個一米八多的大男子漢,卻還是會黏黏膩膩地抱著她的手臂軟聲喊姐姐,奶聲奶氣,格外惹人愛。
誰都會喜歡這樣的好看男孩子——毫無疑問。
鄒星河性格溫柔,生了一雙明豔璀璨的眼,笑起來風情萬種,她的好看是不爭輝澤的美麗,如名字般,璀璨明亮的星河緩緩流淌,美不勝收。
那段時間,京城大學的學生們就能常見到中文系系花身邊總有著個年輕俊美的男孩,兩人親密無間,他們都以為他們是情人關係,直到鄒星河解釋時,才知道原來這二人是姐弟。
後來的後來,鄒斯河常常想,如果時間能在他做揹包客肚子外出旅行前就此止住便好了。
他們還是那對親密無間的姐弟,在京城圖書館的書架間相視而笑,在清BA喝著果味飲料託著下巴看歌手彈唱,或者是在某一天挑個時間,和遠在海外的鄒謙和影片聊天。
那時候,她笑起來還是那樣迷人好看,永遠不含陰霾,明亮如日光,她依舊還是那個他們鄒家男人掌心未受到過世俗傷害的嬌嬌寶貝——
可惜終究只能是妄想。
妄想二字,太過傷人。
不止一次,鄒謙和與鄒斯河凝視著那個如同睡在棺材中的美麗少女,都止不住心中戰慄,絕望而痛苦。
他們視若珍寶的女孩,本該一生受盡寵愛。他們會讓她在合適的年齡做自己想做的事,不論是談婚論嫁,亦或是像天性浪蕩風流的鄒斯河那樣早早決定不婚,她都該是甦醒的,笑著的,溫熱的,柔柔地展開雙臂迎接兩個親人的擁抱。
……
23年8月3日,賭王之女鄒星河,在20歲生日那天,因一場惡性綁架事件,囚禁於地下室足足一週。
因罪犯智商超群,鄒家傾盡舉家之力,也只能在悲痛欲絕中,飽經摺磨,於一周後解救出受盡虐待的女孩。
正是在地下室的一週裡,痛苦與崩潰讓她在極大的恐懼中,分裂出兩個人格。
一個熱烈感性,一個冷漠理性,雙雙以成年男子的身份,寬慰安撫她在黑暗中不安脆弱的心理。這在心理醫生口中稱做是一種逃避手段的人格分裂,早在最初,鄒家人以為是對她有益的、也是可治癒的。
但誰也沒曾想到,或許是那段黑暗記憶實在令人作嘔,亦或是其他更多的緣故。
心理醫生沒能順利將鄒星河的人格分裂治療,也理所應當地沒能治癒她心中陰翳。
到最後,匆匆趕回國內,滿心憐惜痛苦的鄒謙和與飽含悔恨歸來的鄒斯河,皆是跪在了年輕女孩身前,不安而懇求地讓她看看他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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