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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這個世界的她。
與主神空間裡的她相比,此刻的宋渺看上去要更加稚嫩些,但容顏依舊美麗出色。那種冷豔迫人,是很多女孩認為不可相交的豔色凜冽。
筆挺的鼻樑,有好看的駝峰; 側臉看去,冷冷淡淡,又美得嚇人; 她抬眼; 有瓊玉琉漿在瞳孔中閃過,隱約是淚; 又好像只是燈光投影。
“今天在酒宴上; 有沒有認識什麼朋友?”宋祁這樣閒聊地問; 耐心地問。
她看他,不說話。
宋祁就明白了,他露出幾分苦笑,只揉了揉她的長髮,疼愛道,“沒關係,就算沒交到什麼朋友,也沒關係。”
宋渺笑了下。
她並不介意能不能交到朋友——對於現在的她來說,朋友實在太過微不足道,而宋祁才是她最願意投入感情的人。
但16歲的宋渺心境與此時的她一定是不同,16歲的宋渺也會失落她總是交不到什麼朋友,又煩惱於那些喜歡的女孩子們不願意接近她。
少女的煩惱,慢慢的從16歲,到17歲,也從單純的“想交朋友”,變為了“該怎麼辦”。
該怎麼辦。
她該怎麼適應沒有宋祁的生活,該怎麼活在這個沒有兄長的世界,該怎麼告訴早已不在一個世界的他。
——她很想他。
17歲以後,宋渺就不再有這些少女心事,而是更加沉默,更加冷漠,變為了眾多人眼中一抹豔色的冰雪。
她從來就沒有什麼真心朋友,不管是在什麼時候,她都少有可以傾吐的物件,細數這一生,只有宋祁算得上是她的知心好友。
宋祁在宋渺短暫一生中佔有一個特殊的位置。
是兄長,也是父親,是她從小相依為命的親人。
也是在她得知有一機會可挽回時,毅然決定的物件。
……
宋渺嗅到了醒酒茶的味道,她低眸啜飲一口,只覺得頭略有昏沉,面色的酡紅大概真的是她曾喝醉酒,而宋祁在耐心地喂她喝。
他比她大15歲,可以做爸爸的年齡,他們之間也真的如同父女。
從小到大,宋渺都是在他的寵愛下成長,她性格不算太過開朗,又因為像極了他,幾分冷淡,幾分凜然。
宋祁不止一次擔憂過她沒有好朋友的事:他們之間無話不談,宋渺在小點的時候,也抱怨過為什麼自己總是交不到朋友。
她羨慕過那些女孩子們手挽手去逛商場,或者是一同在家裡學習化妝,亦或是抱著玩偶親密地拍著大頭貼。那些女孩子或許並不如她從小生活優渥,卻在情感上比她充沛萬分,宋渺曾經嫉妒過,豔羨過,卻總不能夠擁有。
她的性格與絕大部分女孩子都不一樣。
生來就帶有的豔,因從小生活在宋祁身邊而染上的冷,將她鑄造成這個世界上,顯得那樣特殊的人。
更別說……她還有那樣不可言說的癖好。
抖M。
這字在舌尖滾動,吐出就顯得色情而纏綿,彷彿下一刻就該被皮鞋踩在地上,露出一弓赤裸雪白的背脊,肚皮柔軟,像一隻綿綿軟軟,被剪掉指甲的貓,匍匐在地,屈服在某人的身下。
但並不是所有人都是如此。
宋渺想過自己的“性癖”——姑且算是性癖。或者說的好聽點,用個更加籠統的說法:
她的大腦對疼痛的歸屬感。
並非疼,而是說出口會惹人嗤笑的快感。
她自長大後所保有的沉默冷淡,也多歸於此,不管是為了宋祁的名聲,還是為了不被人抓住把柄,她都在日日夜夜中一步步拉大與他人的距離。
這是理所應當的。
這是為了保護宋祁,也是保護她自己。
宋渺靠在沙發上,喝下了一整杯的醒酒茶,在迷濛光影中看到宋祁對著家中保姆低聲說了什麼,然後忙前忙後地,又半扶著她帶她上樓,把她送到屋子裡,最後說:“明天週日,可以多睡會,晚安渺渺。”
他說了什麼,宋渺聽得不太真切,因為她實在是太困了。
回到這個世界沒有幾個小時,看到他的駭然與傷懷,再加點可能在酒宴中貪嘴而喝的不少果酒,宋渺終於昏昏沉沉睡了下去。
一夜黑甜,無夢無魘。
翌日清醒時,她還覺得心中茫然,匆匆忙忙地跑下樓,在熟悉的傢俱中,看到難得休閒一日,在用咖啡機的宋祁。
他翻箱倒櫃地找方糖,咖啡已經熱騰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