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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大事小事,事無鉅細。
“那家需要的酬金應該不菲,是嗎?”這也就能解釋前不久她接受了他給的卡,要知道她手上的錢十分充裕——他從不因為年齡而限制宋渺手上該獲得的金錢,公司屬於她的分紅,每一年的賬款都是打進她的賬戶裡。
“對。”宋渺在他的懷裡,她只要略略仰頭,就能夠接觸到他的下巴,小時候她最喜歡用小手抱著他的下巴,用嫩嫩的臉蛋蹭他有時候沒剃乾淨的胡茬,被鬧得癢癢才罷休。
宋祁覺得她在他懷裡就像是一隻溫馴的小動物,軟綿綿的,一點威懾力都沒有,可是嘴巴還很倔強,不肯透露過多的訊息。
但他並不僅僅只是像表面那樣,對她的事情敏感,他還聰明智慧,只要輕易地轉轉腦筋,用用小計倆,就可以猜測出有可能發生在宋渺身上的事。
“渺渺,你在害怕?可是為什麼害怕,我在你身邊啊。”
他困惑而溫柔地對她說,最後一句話落在宋渺耳中時,卻讓她更是悵然難過起來,她抿著唇,忍不住眼睛裡想要掉下來的淚,她埋頭進他的胸膛。
——你不會總是在的……至少,至少,上輩子就不在。
宋祁感受到有潮溼的水汽慢慢浸透他的襯衣。
他啞然,眉頭狠狠一牽動,又心疼又難受地拍著她的背,“不能夠告訴我嗎?”
其實是可以的。
可是她該怎麼說,有關上輩子的事她不能說,有關這輩子她的“所謂直覺”,哄過了宋恆池,但是哄得過宋祁嗎?
她與宋恆池從來沒有相處過太久,所以她的懇求對他而言,並不需要太多的藉口,她只需要告訴他她覺得有些不對勁。
但宋祁不一樣,宋渺知道自己應激一樣的眩暈從何而來,她在緊張不安於自己該如何解釋,該如何讓宋祁順理成章地接受來自她為他設下的安全範圍。
早前宋恆池有問過她為什麼不告訴宋祁,她沒有告訴過他真正的答案,只說是不願意。宋恆池不是個好父親,但卻是個好的傾訴物件,對她的這個藉口也從善如流地接受,並沒有太多好奇心。
她當然不能夠以搪塞宋恆池的話來搪塞宋祁。
宋渺深深地喘了口氣,她想說的話有很多,但是都卡在喉嚨裡,她埋在他的寬厚胸膛裡,像個最幼稚的孩子,輕輕搖著頭,把淚水都打溼他的領口。她猶豫了很久很久,才抬起頭來把下巴搭在他的肩頭,抽著氣兒輕聲地告訴他。
“我只是……”
只是。
“害怕你離開我。”
就是這麼簡單的原因。趙厚尹的惡念,高妍蘇的目的,她都會慢慢剖析給他聽——既然他已經發覺。他們之間本就不該有什麼秘密,宋渺並不是不樂意現在告訴他,只是覺得如今口難開張,不明白要怎麼樣才能最好地解釋。
突然之間。
頭髮絲扯到了宋祁的紐扣,她吃痛,令人難堪的衝動又在腦海裡沉浮,宋祁只聽到一聲可憐的哽咽,她掉眼淚更兇了。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哭得這麼慘。好像是要憑藉著這一股子的哭勁兒,把滿腔的委屈都給哭出來一般,她抽泣著,比那次在酒宴上哭得還要可憐,鼻尖哭得紅通通,眼睛上掛了淚珠,搖搖晃晃地就要落下來。
她小聲、強忍著疼痛,不願意露出但凡一點異狀,緊緊地牽著他的衣袖,“……哥,哥,疼。”
第229章 現實(十九)
宋渺在很久以後突然想起這天; 還是會忍不住微笑。
笑後,又是滿滿的悵然與失落。她想起他來; 他驚慌失措地要剪掉釦子; 為她狼狽大哭而心疼。
嘴裡哄著不要哭,他把她的腦袋摁在懷裡,讓她不要掙動; 另一邊的長臂想去伸著摸桌上的剪刀; 可是保姆阿姨怕利器傷人,早早給收拾起來; 這倆主人家也不知道給放在哪了。
尷尬的局面; 宋渺頭皮隱隱作痛; 她抽著氣,抖著聲音; 又委屈又難過地抱著宋祁,哽咽著,“真的好疼; 哥哥。”
很疼很疼; 她哭得喘不過氣來; 宋祁怕極了; 他親親她的頭頂,像小時候哄她一樣,“我的渺渺最乖; 等一會; 我馬上給你弄好。”
男人已過而立之年; 卻在處理這種事上如同一個笨拙的孩子,連幼稚園會剪紙貼畫的小朋友都不如,抖著手,實在沒法了,低著頭用牙齒咬掉他紐扣的線。
宋渺就能看到他那雙眼,眼睫打落在她的面頰上,癢癢的觸感,蝴蝶一樣飄飄來,又飄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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