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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陽的心卻總不能安穩下來,他想著她最初並沒有接受他的花,最後卻收下了,那一舉一動都在眼前重放,無論是冷漠的拒絕還是最後妥協的接受,都化成柔軟而安逸,縈繞在心間。
是一種特殊的情感,霍生陽疑心自己會否前世與她有過一段情緣,亦或是本該為她贖罪,因此有這一世這般為她傾心固執,失去所有在外人面前該有的冷峻尊貴。
傍晚時分已過去,月華露霜,潺潺如水落在肩頭,馬蹄踢踏聲敲在青石板路上,激起一片塵土。
霍生陽手撫馬鬃,他望著這流水月色,明知自己萬分在意她,卻放任這種情緒恣意妄為。
這種過分的在意已成惡魘壓在心頭,在見到她以後。
他不能沒有一日不看到她,哪怕只是在門外聽到她的聲音,亦或是看到她隨意展露的一點笑意,只要是一點點,他都能夠覺得舒暢愜意,但只要一日瞧不見,他都會覺得萬分痛苦,難以保持平靜。
男人見過了宋渺,此刻心情愉悅平靜,他悄悄地想,他這般在意她,恐怕是真的有了病罷。
但有病又有何恙?
只要她在,他的病就總有一日能夠痊癒。
霍嬌瀾在崔府中過得並不算好,最初,她以為自己就在府中,能夠好好地與崔嘉學相處,增進兩人之間的感情。
她本是很有信心,因為在他與她定下婚約後,她親眼所見他拒絕了他的恩師的女兒痴痴戀戀的求愛,並對她直言道,自己是已有未婚妻的男人。
彼時霍嬌瀾當然是萬分開心,她滿心傾慕著崔嘉學,為他的學識淵博,為他的風姿維雅,每一分每一刻都覺得心動。他的話語無疑讓霍嬌瀾有了一種謎一樣的錯覺,以為他也是對她有意,以為他忠貞不渝。
但霍嬌瀾現在才知道,她想錯了。
無論是當時他對那恩師女兒的告歉疚別,亦或是她親眼所見對別的少女的婉言謝絕,都抵不過那個所謂“故人”的一句話,一個念頭。
霍嬌瀾冷冷地看著書房內,望著虛空愣愣發神的崔嘉學,又覺得委屈又覺得心疼,她將那一盅親手做的烏骨雞湯帶進書房內。
柔聲喚道:“嘉學。”
女人的聲音柔媚動聽,他抬眼看到的便是她明豔的容顏,霍嬌瀾有著皇室的優良血統,她相貌類母,是個頂尖的美人。但也如高威所說,她的美哪能匹敵宋渺。
珍珠是純陰之體,純陰之女向來貌美,又氣質冷泠,清雅如泉,花容月貌,使人望之傾心。這本就是先天的屬性加成,並非普通人可敵。
霍嬌瀾向來自信自己的容顏,所以在看到宋渺時,並不覺得自己有差幾分,她笑容甜甜,施展自己的魅力。
崔嘉學看她一眼,失了興致,隨意地接過那雞湯。
男人淡淡地問她有什麼事,語氣不算難聽,明明也挺溫柔,可霍嬌瀾卻覺得他是在敷衍。
她沒有想錯,前一刻,崔嘉學仍舊想著許久未見的宋渺,思念與迷茫充斥著他的大腦。崔嘉學只要一想到宋渺,腦中就會浮現當時她紅著眼,明確表達兩人之間該有合適分寸的話語。
一字一句,錐心入骨。
這麼一想,他的思緒就再難被霍嬌瀾的話牽走,而霍嬌瀾眼見他失神,再低頭一瞥,那案上紙箋寫的兩行字。
字字寫為“真真”。
霍嬌瀾面色難看,她指了指那字,輕聲細語問崔嘉學,懵懂無知樣,“嘉學,這是寫的什麼?”
崔嘉學這才注意到自己寫了些什麼,他低眸看了眼那紙,“真”字寫的至若珍寶,筆鋒柔軟曖昧,渾然不似他向來張揚俊豪的字跡。
他心下大驚。又聽到霍嬌瀾甜美嬌柔的詢問聲,忙不迭伸手以旁的書籍壓過,不動聲色地道,“沒有什麼,只是隨便寫寫。”他如今並未與霍嬌瀾成親,但她已經以主母自居,崔嘉學明知是自己放任,是他滿腹野心城府所做下的決定。但如今,他有些後悔了。
霍嬌瀾不信。她做出信了的樣子,在笑看他心不在焉吃完她所做的羹湯後,出了書房,面上嫉恨與惱怒齊齊迸發。
她想到不久前聽母妃所說,太子殿下好像看上了那宋真真,又聽這崔府管家暗地彙報崔嘉學常往某處住宅去。
她便知道,那個所謂的“故人”,在崔嘉學心中,可再不算是故人了。
帝姬露出一個冷冷的表情,她咬著牙,腦中迴旋著母妃告誡她不許輕舉妄動的話,卻又實在忍不住,終於驅車去了那宋渺的住宅。
霍嬌瀾在外的馬車上冷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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