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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氣呼呼地說了一通話,直到嚴貴妃無奈道:“你氣又有什麼用,太子殿下的意願才是首要,你與我,便就只看著吧。”
“知道你不喜歡宋真真,但她的身份早已不同往昔,你父皇也很是滿意她,於是便是母妃也沒法為你做些什麼了。”
這幾句話一出,霍嬌瀾頹然萬分,她回崔府後,又見到崔嘉學一副失魂落魄樣,忍不住直言說了霍生陽與宋渺在不久後的婚事,眼睜睜看著他失意之下,情緒恍惚,眼有熱淚。霍嬌瀾也是滿心委屈與憤怒,那從來在崔嘉學面前偽裝得絕佳的囂張跋扈性子原形畢露,摔了不少貴重什物才算罷了。這一對怨偶天成,卻也不知是誰的錯。
鏡花水月,如夢一場。但此刻卻是真實感受,在幻境看來,卻是最美滋滋的戲劇養料……
在幻境內,這凡人界景象與現實並無不同,時間流逝速度也是一樣。轉瞬間,宋渺便在幻境內過了第二個年頭。
白馬過隙,歲月如梭。
霍生陽依舊是那副俊美容貌,對待外人冷峻生寒,對於宋渺卻永遠笑眯眯,暖洋洋。
燕朝上下皆知,再過半月便是太子成婚之際。
那位平民太子妃,也成了燕朝上下津津樂道的人物,有人在巷陌間傳道,說這太子妃曾與駙馬爺有一段情緣,但旁人細究下去,那人卻也說不出所以然來。
也有人道,說這太子妃是太子一日於街頭巷尾間,驚鴻一瞥望見,為之心動,便再不能放手。
這個說法得到了眾人的認同,也有人在這個傳言上得出一個推論,那便是這平民太子妃一定貌美如花,豔絕傾城,否則怎麼會被這般尊貴英俊的太子殿下一眼瞧中?
宋渺從下人口中得知這傳言時,她驚了驚,不太明白明明應該是真相的傳言怎麼沒幾個人信,那毫無根據的卻有不少人以為是真。
她落座在梳妝檯前,望著鏡子裡有著傲人容顏的自己,一雙星眸冷冷涼涼,她懶散地揚了揚唇,下一刻就聽到窗扉有一道清脆的咚咚聲。
宋渺心下明白是誰,卻拖了一會兒才開了窗戶。便對上了霍生陽的笑臉,他今日依舊是一身玄衣,看上去很是冷淡,但在她面前從不把這氣質展露,以至於她看到他,總以為是見到了一隻搖頭擺尾的大犬。
他是偷偷來見她的。
霍生陽與她的婚事,是在兩人相識一年半左右才徹底定下來,宋渺在這段時間裡見識了崔嘉學與帝姬那婚姻的糟糕,這段怨偶的結合,顯然並不如霍嬌瀾最初所希望的那樣,崔嘉學也並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
他的野心,城府,在與歇斯底里的帝姬糾纏之時,被消磨殆盡。他也曾來找過宋渺,兩人卻總說不出什麼親近話,到底是變了,他們之間的關係早就不像是十多年前那樣純真。
一個心存愧疚與愛意,一個已然決絕與漠然。兩兩相覷,又哪有什麼話可以聊。
霍生陽便是在這個時候,完完全全地插進宋渺的生活裡。
他明明不善於討好女人,卻認真地從高威那裡學來了一堆對於治國理政無用的玩意——哪家的胭脂水粉最好,最襯她的膚色,近來京城姑娘們流行什麼顏色的衣著,又有哪家的戲兒最討姑娘喜歡……
種種如此,滿心沉浸在討好她,讓她歡喜。
宋渺冷視他的動作,有時候也會恍惚,想著這男人的追求手段實在笨拙,但又惹人喜歡。
答應他,與他成婚,是因這幻境的催成,還因為他的真情流露。
這幻境的劇情推動,勢必是要讓他與她在一起,宋渺便有了借這機會逃離幻境的意思。
霍生陽與她訂下婚事,他的事務一下子就加重。燕獲帝有點看不慣他年少思慕的樣,自從訂婚後,就天天失神,情不自禁展露淡笑。
燕獲帝一把令下,霍生陽的時間就少了許多,他又不能沒有一日不看到她,所以經常早早起來,趁著夜幕星河,天光微亮便出宮,然後在宅子外繞幾圈,等她醒來梳妝打扮後,再悄悄地來看她。
“真真。”
霍生陽笑得很好看,微薄的亮光,從雲層間漏落在他立體的輪廓上,他梨渦淺淺,眼深笑甜地看她。
宋渺將窗扉拉得更大些,她伸手,下意識摸了摸他的手掌,很涼,一看就是他在外面呆久了。她習慣了撩他,也習慣讓他以為她愛他,皺了皺眉,便將自己的手塞進他的手掌裡,男人的背脊像是被誰抽走一樣,他僵硬得不敢動。
眼睛卻亮亮的,梨渦更深,若不是宋渺細細聽,她差點聽不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