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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裙裝,萬分卑怯地問她道:“只是能否拜託姐姐一件事……不知道能不能在姐姐家中先洗淨身上塵土?”
婦人一眼看出她的羞怯與不安,爽快點頭,她還特意為她收拾了幾件自己不穿的半新衣服,送給她道:“我做姑娘時候穿的,看你身材與我做姑娘時相似,恐怕能穿。”
婦人說著,露出有點豐腴的頑皮笑意,宋渺萬分感激,卻最終沒有穿上那幾件衣服,只是萬分珍惜地將它收拾好,然後紅著臉告歉道:“這衣服我想等到……友人家中時再穿,謝過姐姐了。”
現在她的困境不僅僅是身陷這幻境,更是自己完完全全失去了所有法力,便是連那乾坤袋都打不開,明明神念還在,卻失去了所有作用。
宋渺在這個幻境凡人界裡有點手足無措。她想著若是能夠開啟乾坤袋,此刻便不是這般狼狽情形,而更狼狽地是,她在這幻境內感受到的每一縷空氣,每一粒塵土,都是貨真價實的,就連身上的灰撲撲也是如此。
好在宋真真的包裹裡尚且有換洗的衣服,只是比起婦人送的,當然是要差上許多,她也沒捨得穿,只按照宋真真記憶裡的性格扮演,小心翼翼而又飽含期望地想著要在崔嘉學面前穿得體面一點,好看一點。
婦人毫不介意,只是在宋渺收拾包裹將要走以前,在門邊佇立,終究是關切說道:“真真姑娘,若是尋不到故人,便來回家去吧,你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子……”
宋渺示意明白,她告別以後,聽著176唸叨著:“五味六慾七情……”
琅嬛幻境的要求要如何滿足,她將要怎麼才能逃出這個幻境?
宋渺暫且不知道,但她打算按照幻境給她的記憶裡,宋真真所做的那樣,一步一步往下走。
進京尋找自己的未婚夫,宋真真一路以來歷盡千辛,又因為是女子,怕路有歹徒垂涎,還特意將自己打扮得灰頭土臉,就怕因此被賊人惦記。
而這一身的打扮也十分成功,直到宋渺在劉秀秀家中清洗過一番後,她的真正容顏才露出全貌來。
就是劉秀秀在她走以前,除卻關切詢問外,眼中流露的驚豔,宋渺也沒有看漏。
年輕女子有著一張白皙秀美的面龐,即便是衣著並不光鮮亮麗,也並非京城內女子常有的迤邐打扮,卻也著實吸睛。她這一路埋頭走來,並不往四周張望,只露出姣好精緻的側臉,就有許多人的目光為之流連忘返。
宋真真的容顏與珍珠的並無差別,可以說,在這琅嬛幻境內,就是以本體加入這所謂的“五味六慾七情”。宋渺聽著176說:“那崔嘉學應該就是這幻境最後能夠逃出的主要物件吧,以我們的這種主線任務推理……五味六慾七情,難不成是要讓崔嘉學愛上宋真真嗎?”
這是最簡單直白的一種推理手法。
宋渺想的也是如此。她步履匆匆,因為渾身法力全無,腳下硬邦邦的鞋底讓她的足尖疼得厲害,她忍著這種疼意,面上的神情恍惚不定,眼睫不自覺就盈了淚意。
這一路走來,宋渺在繁華的鬧市當中,聽到的訊息十有八~九都是關於狀元郎將要迎娶帝姬。
這些訊息一字一句地滾入宋渺耳中,讓她眉眼沮喪,面有哀色,而很快,宋渺在街邊攔下了一位路人,輕聲告歉後,詢問他狀元郎家住何處。
那路人眼中閃過一絲驚豔,他打量著宋渺,宋渺覺得被他的目光看得有點膽寒,不過很快,他便收斂了放肆的神情,嬉皮笑臉道:“哦,你說那狀元郎啊,他現在和公主住在一起呢。”
男子隨口一說,話還沒說淨,就看到面前女子一下子紅了眼。
他驚愣,不由抓頭撓腮,見她面上的神色,忙道:“你哭什麼?”
宋渺其實沒哭。
只是剛剛好,他說話的那一瞬間,眼睛裡進了沙子,明明平地無風,這沙礫來得莫名其妙,吹得她一下子就冒眼淚,哭得眼睛紅紅的。
男子道:“我說這也真是絕了……那崔嘉學什麼魅力,才進京多久,不就是拜了個大學士讀了點書,然後就迷得那麼多姑娘為他要生要死的。”
他聲音不高不低,正是宋渺能夠聽到的音調,她睜大眼,聽他這樣說著,心中浮起一種奇妙的情緒——怎麼總覺得這人設和誰那麼像呢?
她一時之間沒想出來,那眼淚終於慢慢止住了,宋渺大鬆一口氣,她看到這男子瞟了她一眼,彷彿感慨她這樣灰頭土面的姑娘也將著一顆真心給了那崔嘉學般,“我說,你尋思著問那狀元郎住址要做甚麼?”
男子口音與這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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