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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島上的囚犯,他們性格多端,惡劣十足,如有必要,找守塔人幫忙。”
宋渺不知道和韞是從哪裡得知這個島嶼是監獄的訊息,她在看過後,回覆了和韞一個笑臉,並說讓他別當心後,船隻到了練島的港口。
手機裡的簡訊在登島的那一刻,被宋渺全部刪除。
與船長揮手告別後,她在島上港口小屋裡換上淺灰色上衣和鴉青長褲,戴上了行李箱裡的鴨舌帽,帽簷上用塗料印著一個數字。
“7”。
……
這代表著,這是這十年間,練島上迎來的第七位獄警。
也是唯一的一位——女性獄警。
而這次的主線任務,物件是島上的所有男人——是的,所有男人。
176在知道這個主線任務後,只對她說,盡力而為即可,她也知道自己恐怕沒有太大精力搞定所有人——而到現在,她都不知道島上有幾個男人。
宋渺低眉將明顯長出一截的袖口慢慢收起,她朝牆上的鏡子看去,鏡子裡的年輕女性有著一張俏麗的臉,褐色捲髮,帶一點混血的輪廓,眼眸虹膜是淡淡的灰藍。她彎唇笑了笑,就見到鏡子裡的女人也彎唇笑了笑。
不知是被情緒控制影響,還是這海風實在凌厲,她的笑意有點怯弱,有點茫然。
像是說:在這裡的一年,有那麼好度過嗎?
還沒等想清楚,小屋外就傳來一道沉穩低啞的男聲,粗糲帶有鹹澀感,“七號獄警?準備好了嗎?”
宋渺說:“準備好了,你是?”她聲音在緊張下,不免沙啞,一瞬間居然分不出男女。開啟門,撞見的就是一名高大勇猛的男人,他下巴頦有一道深可見骨的疤痕,看上去是陳年舊傷,但依舊使人看得心悸,他有著麥色肌膚,眼瞳黝黑,佈滿風霜雨雪的英俊容顏。男人看到她的長相,似乎愣了愣,手上攥著的表格被他再次拿起來看了眼,男人聲音冷冷道:“你是女的?”
宋渺點頭,她眼神往他手上的表格看了眼,果不其然,只看到上面寫著“和鷹”二字。
她說:“我是和櫻。櫻花的櫻。不是老鷹的鷹。”
“你是守塔人的兒子嗎?我聽船長說,守塔人有個兒子……”
宋渺在他冷冰冰的目光下,不免有點瑟縮,她捏了捏兜裡的手機,又鬆開,看似冷靜道。
男人沒管她問了什麼問題,只說:“你既然是女的,怎麼會被安排到這裡?”他猛地吸了口氣,彷彿被這個安排氣急,下巴頦的那一道傷口擰動,看上去醜陋冷酷。他往港口小屋裡走去,腳步沉沉,“你等著,我找人送你回去。”
他在木桌前摸到電話機,正準備撥電話,就聽到宋渺說:“我就是被上面特意安排進來的。”
男人扭頭看她,冷漠的面上有幾分錯愕。
“女人不能呆在這個島上。”男人說,“你必須走。”他按下一串電話,撥通後,與那頭的人說了什麼。
宋渺沉默地等待,而男人彷彿與那頭談不攏,最後他爆了一個粗口,罵了一句操他孃的。
掛電話後,他冷冷地看向她,怒意與氣惱隱匿在他黝黑的瞳孔。
“我得罪了領導的女兒,她把我安排到這裡,”宋渺看似不在意說,她眼睫深黑,灰藍色的虹膜裡映著男人佈滿風霜的英俊臉龐,她說,“一年時間。”
“只待在這裡一年時間就好,”近乎乞求般,“我就能走了。”
“不然我也沒有地方可以去,回去的話,恐怕會被安排到更壞的地方。”
她說完後,就緊緊地閉嘴,一句話都不說。
男人長久地打量她,似乎看破她在緘默下的忐忑不安,最後只煩躁地抓了一把頭髮,下巴頦的陳年舊疤猙獰地抽搐一下,醜陋冷酷的傷疤,卻並沒有減少他模樣間的英俊,只讓他看上去更加陰鷙冷漠。
“走。”
他最後拋下一個單字,往外走去,行走間,手臂上精練的筋肉彷彿雕塑一樣,線條流暢優美,結實的肌肉石頭一樣堅硬。
宋渺連忙跟上,她小聲問他的名字,然後就聽到他說:“我是守塔人,董野。”沒說上一個守塔人去哪,他只說了這句後,又道:“比你大八歲,喊我叫哥就行。”
和櫻在履歷上的年齡是二十三歲。
宋渺跟在他身後,一時不慎,沒踩穩,差點一頭栽倒,董野反應靈敏,他一把將她提起來,氣音冷淡,“注意點路。”
碧藍色的海面有風浪頓起,只是片刻間,烏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