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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邊低頭沮喪; 底氣不足; 那邊袁崧瞧見她,又看到和韞與她坐著很近,不免上來問問。
“怎麼了?小櫻花。”他嚼著麵包; 懶散不羈地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她身旁; 又問和韞:“陳韞,和我們的獄警聊天呢?”
他這話語間有維護她的意思; 大概因著她是新獄警; 怕她在遇到新囚犯時; 被新囚犯冒犯。
和韞不知為何更加生氣了,他笑一下,說:“沒有,只是閒聊幾句。”
宋渺膽戰心驚地看著兄長面上的假笑,她忍不住吸了口涼氣,默默埋頭吃飯,不敢再說話了。
但是袁崧還依舊沒有眼見力,他喊著她“小櫻花”“小櫻花”……
和韞一點點嚼碎口中的食物,冷冷地看向宋渺。袁崧瞧到這個眼神,他皺了皺眉,不經意間伸手從餐桌上拿了樣東西,卻是將他的目光給宋渺擋住了。
他在做過這個動作後,和韞似有所覺,他慢慢地抬了下眼鏡,睫毛垂下,掩住灰藍色的眸。
“和袁崧什麼關係?”
宋渺與和韞站在走廊角落,她手裡拿著檔案冊,裝作認真的樣子在看,和韞抱著手臂,眺望著遠處的風景,唇微張,淡聲問道。
“老師和學生的關係吧。”
宋渺沒抬頭,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遠不近,看似疏遠,語言親密,她說著,翻了一頁紙,眼睫毛顫啊顫。
“他畢竟是前獄警,有時候會教我一些東西。”
和韞灰藍色的眼瞳裡有一點莫名情緒,他轉頭看向她,“但他畢竟是囚犯。”
“你絕不能信任他,這個島上除了我和守塔人,誰都不可以信任,聽到了嗎,櫻櫻。”語氣很冷漠,甚至帶點兇。
“聽到了。”
宋渺委屈巴巴地抿了抿唇,她看了看四周,這裡很安靜,沒有什麼人,她伸手勾了勾和韞的手指,軟聲喊他:“哥,你生氣了是不是?”
和韞不說話。
他安靜地看她,然後搖了搖頭,旋即淡聲說:“你不是想要知道為什麼我知道這麼多嗎?”
她洗耳恭聽,乖順而柔軟地笑看他。
“因為——”
夏季的涼風在這時候突然揚起,青年的聲音很平穩。
“我曾經差點進了這裡。”
宋渺驚愣地睜大眼,她捏著紙頁的手抖了抖,喉間的聲音幾乎找不到,她呢喃說:“你什麼意思?”
和韞語氣淡然,他將紙從她的手解放出來,他說:“這麼奇怪?”
“哥哥又不是什麼好人,如非為你,哥哥可不會這麼努力辛苦地工作。你驚訝什麼?”
他半低手,伸手掖了下她腮邊的碎髮,聲音柔軟,“不過好在有你在。”
宋渺對上他的灰藍色眼眸,聽到兄長說。
“所以我不會讓自己輕易見不到你的,尤其是這裡。萬一見不到櫻櫻,哥哥會很難過的。”
宋渺心尖一顫,她眼眶慢慢酸澀起來,小聲說:“我也是,見不到哥哥會很難過的。”
夏季的風涼爽而輕快,兄妹兩人的談話悄悄消散在風中,她偷偷吸了一下鼻子,把內心盈起的感動與柔軟慢慢壓下,喉間的哽咽也慢慢下去,最後,她露出一個輕快的笑容。
“所以,我們兄妹倆加油,在這裡安安穩穩度過一年,就回家。”
和韞嗯了一聲,笑著揉了一把她的發。
亞爾維斯的紐扣在和韞來島後的一週,順利送達。
宋渺看著盒子裡,裝的滿滿當當的翡翠紐扣,上面不少還鑲嵌了鑽石,看上去貴氣十足。
董野將這一盒遞給她,他一點也不為這些珠寶動心,下巴頦的傷痕深可見骨,這時候很難得地只平平扯動了一下,說:“東西到了,你可以送過去了。”
亞爾維斯為了給自己增加與宋渺見面的機會,特意讓她要來這些翡翠紐扣。
宋渺知道他的動機,看破卻不戳破。
她將這一盒的紐扣拿在手心,裝作驚歎的樣子地問他:“這麼貴的東西,他身後的,這麼捨得嗎?”
說的正是亞爾維斯身後的國家,他是意利人,多情貌美,但除了在勾引女人上別有天賦外,並沒有什麼其他能力。
董野一身腱子肉,他穿著白背心,短褲,蜜色肌膚在陽光下熠熠生輝,他說:“他身後的,可不是某個國家。”
她驚異地挑眉。
便聽到他說:“而是一群不死心的女人。”
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