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部分(第3/4 頁)
自己敲在陽臺橫杆上砸斷瓶端,董野看得臉直抽抽,他索性直接拿過去,用牙咬開瓶蓋遞給她。
男人開酒瓶時沒有顧忌太多,只選了最方便的方式。
宋渺看著他歪頭將瓶蓋吐到地板上,她接過酒瓶,就著瓶口灌起來。
董野覺得她喝得太猛,簡直像是好久沒吃飯的乞丐看到珍饈般大快朵頤。他喊也喊不住,只能看著她墩墩墩喝了兩瓶啤酒,還想再喝一瓶。
地上本來就只有四瓶啤酒,還是他好幾個月前空投時順手拿的。他不好酒,所以不常喝,留的這幾瓶居然一夜之間就將要被喝完。
董野擰著眉看她,手上的酒瓶,裡頭的酒水只喝了幾口。
“你怎麼不喝?”又是問了一句,她順手摸起另一瓶。
宋渺唇上沾染了酒液,她半笑含睨地說,語氣輕慢。
灰藍色的眼瞳在月色下幽深,她面上不自覺流露出的神態居然有點媚色。董野總覺得喝了酒的宋渺好像變得有點奇怪。
年輕女孩的目光誠懇真切,說話聲音依舊輕輕柔柔,可是那聲音壓在喉間,又被酒味暈染,董野聽著聽著心口就緊起來。
他心跳微快。
她說:“今天是中秋節,還沒和你說中秋快樂呢。”
“董野哥,中秋快樂。”
宋渺眯起眼睛,笑得熱烈,就著一瞬間,那媚色又收斂,她看上去又像是隻兔子了。
董野不知怎的鬆了口氣,他清了下喉嚨,點了點頭謝過她。男人也沉聲說:“你也是,中秋快樂。”
兩塊月餅,董野吃了近兩塊。
宋渺只咬了幾口尖尖,就給了沒吃晚飯的他,他也確實是餓了,不嫌棄是她吃過,風捲殘雲地就吃下去。有了墊肚的,喝酒就更加有底氣,宋渺看了下地面上的酒瓶,除卻她手上那一瓶便沒了。
她沒有立刻開手上的那一瓶,只慢慢敲著酒瓶,和著海潮拍岸聲,與董野閒聊起來。
“你什麼時候卸職?”她這樣問董野。
董野喝了一口酒水,他說:“不會太久,大概五六個月吧。”
“還有一些事情交付給袁崧,然後就沒有我的事了。”
語氣平平,聽不出太多情緒來。因為他在她身旁坐著,低首喝酒,宋渺只能看到他的側影,眼睫很長,剪影娑娑。
“那麼我也再待五六個月就要走了,對嗎?”倒是比她預想的要久一些。
董野答是。
他起了興頭,看出她眉目間恍惚,便解釋給她聽:“袁崧在練島監獄當過獄警當過囚犯,他很瞭解這裡,也在這裡呆了很久……他會成為一個很好的守塔人。”
“那你卸職以後呢?要去哪裡?”
他聽到這個問句,先是愣了下,然後轉頭看向燈塔外。
“這麼多年,守塔人也早該換個姓氏了。”答非所問的話語。
他眼神空茫,往海面覷看,下巴頦的傷疤紋絲不動,情緒平靜漠然。
宋渺沉默著,她停下手上的動作,不再輕輕敲著酒瓶。
空氣中,海風的鹹澀,啤酒的醇香,鑽進他們的懷裡。
董野坐在椅子上,他望了眼手上的表,已經是夜晚七點多。
他刻意忽略之前的問句,對她說:“不早了,回去吧。”
宋渺順著他一同站起來,她沒有反駁他,但在他即將踏出臥室往外走時,喚了他一聲“董野”。
他回身看她,疑惑地挑了挑眉。
宋渺站在他的書桌前,手上還拿著那一瓶酒:“介意我借走一兩本書嗎?”
“嗯,拿吧。”
不甚在意說,董野從衣架上取了件外套,如往常那樣,給她罩在肩上。
她取了那本安徒生童話。
中秋節的尾聲是和和韞一起過的。
島上的深夜總是喧囂,有人在監獄樓間唱著不知名的民謠,曲調憂傷;還有人在吹薩克斯,甚至還有人在餐廳留了很久,也不知道是想多吃點月餅還是不想回臥室。
和韞不能像袁崧與董野那樣穿過鐵門來找她,宋渺只能留在他的那一棟樓,在走廊間與他說話。
“哥哥,我們大概五六個月就會回家了。”她說,手上還拿著那本書。因為微醺,她心情懶散,手指漫不經意地翻著書頁,藉著月光默讀著裡面耳熟能詳的童話故事。
和韞從臥室門走出來,聽到這句話嗯了一聲。他走過來,卻一見她就覺得哪裡不對勁,男人湊近聞了聞她的肩窩,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