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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樣將她名正言順,正大光明地帶走。
“是。”
他眼中憂慮更深了,“要不要我……”說著從乾坤袋裡取出幾件法寶,要遞給她,想著詳細解說這些法寶的用途,宋渺沒接受,只彎眼寬慰道,“你不必擔心,我只是去一趟而已。”
最壞的便是又重拾爐鼎身份,陪白嶼淨睡一覺罷了。
宋渺想,這個最壞的結果她現在還是能夠承擔得起的,便覺心中不畏懼,只坦然自若。
張顯陽沒料到她會固執如斯,那些一看就是高階的法寶只能收起來,最後道,“……不要怕。”溫柔地撫摸了一下宋渺的長髮,又剋制地退後一步,怕嚇著她,怕她因此蹙眉。
她並不覺得害怕,面上情緒依舊寡寡,點頭抬步往那天顯殿去。
不知是不是錯覺,宋渺總覺得方才有人在窺視她與張顯陽,這個想法在腦中掠過一瞬,又被她打消,她想,大乘之身的張顯陽都沒說有人窺視,那恐怕便是沒有。
大概是她多想了。
她走後,張顯陽佇立在原地,冷俊而漠然地往空中望了一眼,唇邊凜凜的笑意,他慢條斯理地以手凌空一抓,有什麼東西,如瓷器破碎,如玉石跌落,發出清越鳴響。
他半笑不笑,冷嘲熱諷,“……我與她的事,你便這般有興致想聽?”
男人以一身灰藍書生袍,看似溫文爾雅,實則冷淡漠然的態度道,那不出現的誰也不說話,自那抓碎的玩意乒乓聲消後,張顯陽才有了回竹屋的意思。
在走以前,望那宋渺離去的方向時,眸中透了冷色與傲然,張顯陽低低聲道,十分平靜的腔調。
“我與她,可比你想象的要親近得多了。
那頭靜悄悄的。
沒有任何聲息。
……
天顯殿內,白嶼淨望著那被張顯陽以一掌之力碾碎的乾坤鏡,面無表情,又心有頹然。
那一句平淡至極的話,藏有的含義,兩個男人之間的角力,他落敗成如今這般不堪模樣。
但他總心有不甘,總心有期盼,想著——
白嶼淨聽到宋渺入殿的聲音,心有歡喜地回身,喚道,“珍珠。”
與張顯陽張揚明顯的柔綿愛意十分不同,他談吐間,總是暗藏著冷與涼,可是在獨獨這二字時,卻平添了九分柔軟,一分難以聽出的愛意。
宋渺禮貌客氣地點頭應答,不解問他道:“師尊……喚我來有何事?”
白嶼淨的目光不自覺就望進她的眼裡去,他看著看著,便忍不住與剛才在乾坤鏡內見到的對比。
她的眼神是清明的,冷冷的。而對待張顯陽時,她恐怕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眼尾都是含著柔,含著軟。
他有點哽塞,有點不適,那火苗從椎骨蔓延到指尖,渾身都是發燙的。他忍了數千年的烈火灼骨,總在看到她時,發作得更加強烈。
白嶼淨不期想到琅鶴因感有趣,所以某日告訴他的一些事。
琅鶴說,他們純陰之體與純陽之體見面便如水遇火,因著互相吸引、互相彌補,在這些影響下,總是忍不住將對方變為溫水,變成冷火。
而他此時的渴盼便有幾分是出於這體質間的相互吸引。他想著,身上的灼熱就更大地席捲而來。
白嶼淨忍下想要觸碰宋渺的念頭,選擇了抓住那一枚玉珏,他心中默唸靜心決,居然在這玉珏與極力壓抑下,緩解許多。
旋後才道,“你那進入幻境的玉珏可還在?”
宋渺猶豫了一會,並沒有隱瞞,“在。”
她看他得到這個回答後,面上的情緒變化莫測,複雜至極,有幾分欣喜幾分期盼,可又有幾分失落。他緩了緩神,才道,“……那玉珏,你想要留在身邊嗎?”
宋渺思考了一會,並同時觀察白嶼淨的面色,最後答道,“我覺得沒有必要了。”
理由很充分,“那幻境對我來說,已經沒有太大用處,我並不想靠這種投機取巧的方式增進修為。”
她將這種方式看做投機取巧也是情有可原,白嶼淨能夠理解她的想法,事實上,他若是沒有出於那私心,想的也會是,這東西雖收益大,但方式投機取巧,又有何用?他寧願靠著勤勤懇懇修煉達成自己的修真路。
得到這個回答,他心中漫起了些微的失落,那欣喜也隨之散去。
而宋渺眼睜睜地看他低落了情緒,並不能理解,妄加猜測,卻也不能夠隨意說出口。收斂了面上的困惑,試探地道,“師尊,你是需要這玉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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