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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精緻可愛。九娘放在鼻尖嗅了一嗅,一股清香縈繞在鼻間,其中又夾雜了一絲若有似無的藥草味。
確實是好東西,蕭九娘將盒子遞給蓮枝,讓她幫自己在面上薄薄的塗了一層。
清涼滋潤,想必經過一夜,次日臉便會大好了。
蓮枝滿臉歡喜,經過了牛乳冰敷,再加上這碧玉膏,她已經可以明顯看見娘子乾紅的臉恢復了之前白皙如玉的狀態。她不禁嘴角又多出了幾分笑意,女兒家的臉自來是重要的,一個不好落了差池,以後可怎麼走出去見人。
“老夫人還是看重娘子的,要不然這樣的好物也不會送來,聽方才那位姐姐說,這碧玉膏老夫人手裡可沒幾盒,僅有的三盒還均出了兩盒來,給靜心齋那裡也送了一盒子。可見老夫人定是知曉了郡主的所作所為,有老夫人做主,想必明日定不敢再為難娘子了。”
“是嗎?”
丟下這句話,九娘便去了一旁案几處坐下來用飯。
蓮枝疑惑的喃喃:“難道不是嗎?”
九娘笑而不語。
*
次日的情形並未如蓮枝所想那般進行。
一眾人聚在安榮院請安,老夫人隻字未提昨日發生之事,似乎並不記得自己昨日差人送了碧玉膏,也似乎並不知曉蕭九娘和蕭十娘兩人的遭遇,甚至當著眾人的面,又關心詢問了朝霞郡主的身子一番。
崔氏和鄭氏兩人的眼神晦暗莫名,臉上卻是笑盈盈的,仿若昨日暗裡查探之舉,並未發生過。
一切都顯得是那麼的和睦與自然,蕭九娘半垂的眼中卻是多了一絲譏誚。
之後從安榮院離開,蕭九娘和蕭十娘自然又去崇月閣了,再度重複了一次昨日所發生的事情。
朝霞郡主一直未露面,很是沉得住氣。
到了傍晚之時,回到翠雲閣。蓮枝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幫九娘敷臉時,滿臉的凝重之色。
晚上安寢之前,翠雲閣的院門被敲響了,卻是蓮枝早先一個相熟的婢女。她是替蓮枝家裡人帶信而來,將蓮枝叫去外面說了一通話。待蓮枝回來卻是跟蕭九娘說,來人並不是替她帶信,而是給靜心齋蕭十娘那裡帶的話。
原話說得蓮枝一同霧水聽不明白,不過她倒也一字一句複述給蕭九娘了。
可以,明日。
只有四個字,簡直讓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可蕭九娘卻是聽懂了。
‘可以‘是回答她之前所說合作之言,明日大抵指的是,明日可能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看來蕭十娘準備出手了。
……
次日,如同前兩日一般。
看來朝霞郡主是不將兩人曬脫一層皮,是不會罷休的。
這種法子看似簡單粗暴,卻極為好使。要知道女兒家的容貌最是重要不過,再好的傷藥也經不起這般烈日折騰。頭一次牛乳冰敷加上碧玉膏還算好使,可連著這麼來就不行了。
沒看見今日蕭九娘和蕭十娘氣色差了一截?
其實也不算是氣色差,而是被曬黑了,且被曬傷的面板沒有緩過來,原本白皙溫潤的面板已經沒有那種嫩生生的感覺,而是變得乾燥,甚至隱隱有皮屑感,想必再照著之前來一日,兩人被曬脫一層皮是必然的。
頭頂上的烈陽宛如火爐一般,散發著高溫。
炎熱、悶躁,蟬在樹梢上知了知了的叫著,讓人心中無端升起一股煩躁感。
蕭九娘渾身汗溼了個透,身旁的蕭十娘也差不多跟她是一樣的狀態。
幸好裡面只是說讓她們等著傳喚,並未說是懲治,倒也沒拘著不讓兩人喝水。前日蓮枝厚著臉皮找崇月閣下人討水,那些婢女倒也給她了,有了水的緩解,蕭九娘和蕭十娘才沒有中暑過去。
頭一日蓮枝和蕭十孃的婢女如花陪著兩人曬了一日,次日九娘便沒有讓蓮枝來了,十娘也是如此。能做貼身婢女的自然是心腹,自己是一定跑不掉了,何必拖著人一同受罪。
與外面完全相反,崇月閣內很是涼爽。
佈置華麗的內室一派靜謐,在靠牆角的位置,放了兩隻偌大的鎏金獸首冰釜,絲絲寒氣從中繚繞而出,給整個屋內增添了幾分清涼之意。
朝霞郡主斜靠在軟榻上,半闔著目,腿上搭了層薄綢褥子,一名婢女跪在軟榻一旁替她輕輕的捶著腿。而牆角鎏金冰釜那處,韓雲娘跪著一旁,被凍得臉色發青,卻又不敢牙齒打顫,生怕驚擾了睡夢中的人。
忽然,內室的門砰的一下被撞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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