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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夜的,何大娘又被吵醒了。
本以為又發生了什麼駭人之事,哪知聽了小云的稟報,卻是讓她大半夜去找個大夫來。
何大娘還以為蕭雪有些不舒服,心裡想就不能忍一忍,這大半夜裡去哪兒找大夫啊。到了之後,才發現婢女小云為何會是那樣一副表情,因為見了蕭雪臉後她也被驚得不輕。
如花似玉的一張小臉兒,其他處都是光滑如玉,卻在右臉頰上有一塊紅腫,腫得非常厲害,且隱隱有潰爛之色,上面淌著黃水,看起來極為噁心。
蕭雪躺在榻上又哭又鬧,何大娘無法只能對她稍做安撫,便想法子去請大夫了。
這一番動靜將許多人都驚醒了,幸好何大娘早有準備,命人對眾人做了安撫,道是有人生了病,倒也沒有人前來一探究竟。
蓮枝打發走前來稟報的僕婦,便迴轉內室對大囡訴說的原委。
大囡也沒多言問,便又躺下了。
蓮枝也回到自己的鋪上躺下,卻是久久不能平復。
雖她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總覺得與自家小娘子有關,因著之前小娘子便命她盯著蕭雪的動靜。白日那會兒她稟報後,小娘子便帶著她出門,當時她們什麼都沒有做,她還心生疑竇,卻沒想到就在半夜的時候突然出事了。
次日一大早,蓮枝便知曉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麼。
蕭雪臉上生了毒瘡,臉都爛了。
昨日夜裡,何大娘並沒能請來大夫。大半夜裡的,蕭府四處都落了鎖,又不是事關性命之事,所以一大早何大娘便匆忙請來大夫。
此時眾人都已起來了,便去了蕭雪房裡一探究竟。
經過一夜的折騰,蕭雪此時已經沒力氣了,臉色慘白的躺在榻上,任大夫看著自己的傷口。
她的臉極為駭人,本來只是銅錢大小的一塊兒,經過一夜已經擴散了兩倍有餘。又紅又腫且有小小的水泡,間或流著黃水,許多人一眼觸過去俱是撇開臉去,強嚥下心中的作嘔感。
老大夫緊皺著眉頭,撫著鬍子問道:“你這傷口出現之前,是不是去過花園這種草木繁多的地處?”
何大娘一愣,也沒說話。
蕭雪煞白著臉,點了點頭。
“那就是了。”老大夫點了點頭,又道:“如今正值夏季,蟻蟲繁多,據老夫所知,有一種極小的蟲子生於在草木繁多以及潮溼之地,被那種小蟲在肌膚上爬過便會留下這種痕跡。當然你這種創口絕不是爬過這麼簡單,定然是小蟲爬過,被你無意之間拂到,致使其體內毒液爆出才會如此。”
站在床榻不遠處人群中的大囡,眼光一閃。
這大夫醫術倒是不錯,居然能看出來是什麼所致,尋常大夫來看這種傷口,頂多會以為接觸到什麼不該碰觸的東西。這老大夫解釋的如此清楚,倒是給大囡省了不少事。
沒錯,蕭雪的傷確實是大囡所致。
不為其他,僅為蕭雪當著她的面拿小囡當替死鬼。當時那種情形,大囡不用想就知曉小囡是被人陷害了,之所以會不管不問,不過是對小囡心冷了,再加上對方手段確實狠辣,幾乎沒給迴轉的餘地。
大囡可以眼睜睜的看著小囡被人陷害,但並不代表她什麼想法都沒有。上輩子的蕭九娘陰狠毒辣且霸道,在她眼皮子底下敢做鬼,且傷害的是明面上與她有著千絲萬縷關係的親妹妹,這對她而言是一種侮辱。
這是報復,算是她為小囡做的最後一件事,也是一種警告。
至於警告的是誰,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那這種傷能治好嗎?”何大娘急急問道。
“應該沒問題,老夫給這位小娘子配些藥,外敷加內用,月餘便可痊癒,當然事後肯定多少會留下些痕跡,不過小娘子年幼,多擦抹一些去疤痕之用的藥膏,應該以後不會落下太明顯的痕跡。”
蕭雪眼中升起的希冀光芒,因大夫的話又晦暗了下來。這一起一伏間,讓她不能自控的痛哭起來。
大夫以為是此傷太過駭人,讓她受不了這個打擊,還出言保證一定會將她醫治好。殊不知蕭雪傷心的根本不是這個,傷好得月餘,可是甑選日子沒幾日便要到了,也就意味著蕭雪失去了參與的資格。
大夫不懂,並不代表其他人都不懂,眾人皆是唏噓不已。
人人都以為這只是意外,甚至因蕭雪的傷口太嚇人,暗下決心以後少去花園那處。只是寥寥幾人意識到沒這麼簡單,這其中有蕭蓉蕭倩,還有蕭玉。
幾人俱是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