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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小心的隱藏著自己往一旁的小道去了。她自然不能光明正大的走大道,還是從哪兒出來的從哪兒回去。
回到住處,屋裡並沒有點燈,大囡推門而入又轉身閂了門,便往自己屋去了。
大屋榻上的小囡在黑暗之中睜開了眼睛,卻並未說話。
*
蕭杭的性子比起早些年要沉穩不少,倘若不然昨日劉四也無法勸下他。
雖是被勸下了,但蕭杭並沒有氣消,那個月娘所生的孩子也在他心中留下了一道痕跡。
蕭家歷來規矩嚴格,晨昏定省是每日必備,當然這是相對於婦人和小輩們而言,男人們卻沒這麼多條條框框。不過蕭杭素來孝順,只要他在家中,一般每日都會去給安國公夫人,也就是他的親孃請安問好。
蕭杭到的時候,婦人們和幾個小輩剛出來。
他與幾個嫂子問了好,便往裡頭去了。一旁站著的朝霞郡主似乎並沒有進入他的眼底,這夫妻兩人的機鋒讓一旁的人皆暗笑在心。只是俱是大家出身,肯定不可能當面便表現出來。
見朝霞郡主的臉色難看,蕭家大郎君的正妻崔氏,與二郎君的正妻鄭氏,便各自找了藉口帶著小輩們走了。剩下的三郎君的正妻馬氏與四郎君的正妻劉氏,因兩人夫君俱是庶出,生來便比嫡出的這幾個低上一等,自然不會攙和進去,也各自找了藉口匆匆離開。
只留下朝霞郡主並女兒蕭六娘及幾個婢女僕婦站在那處。
朝霞郡主臉色又紅又白,偶現猙獰,直到蕭六娘低聲叫了聲娘,才緩過神兒來。她緊了緊臂彎上的披帛,不屑的哼了一聲,抬頭挺胸趾高氣揚帶著一眾人離開了。
院門外的機鋒,在蕭杭還未進去之前,便進入安國公夫人耳裡。
見了兒子進來,作揖問好後,安國公夫人放下手中的茶盞,淡淡的道:“你又與郡主鬧彆扭了?”
蕭杭微皺了一下眉,沒有說話,在一旁矮榻上坐了下來。
安國公夫人五十多歲的模樣,一頭黑白相間頭髮梳著高髻,端得是雍容華貴,自有一身大家風範。即使是面對親兒子,她也是挺直而坐,五官柔和中帶著威嚴,目光平易近人卻又蘊含著銳利。
見兒子皺眉,她微微一嘆,道:“終歸究底你倆是夫妻,總是這樣鬧騰,又是何必。”
“不是兒子要與她鬧,而是她……”
說到這裡,蕭杭忿忿的一揮袖子不再繼續說下去了。
“阿孃,兒子是來與你請安的,不要提她行不行?”
蕭杭已經很久沒有在安國公夫人跟前露出這樣的表情了,隨著年齡的增長,他也知曉不管他怎麼抱怨,他娘總是會勸他的。可是勸有用嗎?若是有用也不會鬧了這麼多年。並且爹孃年紀也大了,蕭杭也不願他們為自己擔憂。
安國公夫人也是明白這些的,所以才會好奇蕭杭為何會罕見表現的如此激憤。見此,她望向站在蕭杭身側的劉四。劉四乃是蕭杭的貼身僕從,若是發生了什麼事,劉四定然知曉。
劉四面露為難之色,看看安國公夫人,又去看蕭杭。
蕭杭也知曉以他阿孃的為人,就算這會兒不說,事後她也是會查的。便用眼神示意劉四照實了說,劉四這才把昨日所發生的之事一一說了出來。
聽完後,安國公夫人面露沉吟之色,而蕭杭則是表現的更為委屈了。
這個時候的他,並不像一個二十多歲的成年男子,反而像是一個在外面受了委屈的幼童。
“阿孃你看看,這就是家裡為我娶的好妻子。心狠惡毒,手段殘酷,即便月娘礙了她眼,可人已經被她扔去伶院了,連那兩個孩子我也置若罔聞,可她還是不依不饒。我承認月娘身份低賤,誕下的那兩個孩兒身份也低賤,可終歸究底那是我的骨血,不看僧面看佛面,也不至於讓其落入那般的境地……”
“大哥二哥他們房裡也不是沒有這種身份低的後輩子嗣,即使上不了檯面,也不至於如此……我的骨血都成豬狗不如了,那我蕭杭算什麼!”
蕭杭越說越怒,幾近口不擇言起來。一旁的婢女僕從們見此情形,都將頭垂了下來,不敢出聲。
安國公夫人見兒子說得如此難聽,也保持不了淡定的神情,忙開口道:“打住打住,我的兒怎麼能是豬狗不如,你瞎說什麼呢!”
蕭杭一臉悲憤,“可我現在就有這種感覺!她一點都沒有把我放在眼裡,當年我便說要休了她,你們勸著不讓。兒子如今也不小了,連個正經的子嗣也沒有。娘你也不用勸我生個嫡子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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