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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姑姑道:“殿下,奴婢才不擔心這野丫頭,只是擔心她沒有規矩,給殿下丟了臉。“
雲熙擺擺手,道:“怎麼會?陶樂很有分寸的。”她動了一下,只覺得身上粘溼得厲害,於是道:“姑姑,我想要沐浴,叫人快點準備吧。”
陶姑姑摸了摸雲熙的額頭,見不燒了,才點頭道:“是,奴婢這就去準備。”只要不燒了,殿下就能好起來了。哎,希望這次殿下能早日想通,皇宮中哪裡能容得下純粹的喜歡呢?
主子很小的時候,她就在身邊伺候了。看著主子從那麼小小的一團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她與榮有焉。郭家是中山郡名門望族,郭家主母是真定恭王劉普之女,郭主雖然是王家女子,卻好禮節儉,有母儀之德。
主子雖然有些任性,但是大戶之女,自小嬌慣著長大,哪還不能有點脾氣?被真定王定位了當今陛下,郭主是不同意,陛下年紀比主子大了將近十歲,家中還有新娶的嬌妻,主子嫁過去能得到好嗎?
但真定王一向剛愎自用,郭主無法,只能答應。那個時候主子算是下嫁了,而且帶著十萬雄兵下嫁的。要是稍微有點良心的男人,還不把主子捧在手心裡啊。且主子可是享譽真定的美嬌娥,半分不輸陰麗華。
可男人心一偏,那一切都是錯。自建武九年一來,主子是徹底失了陛下的寵愛。甚至連陛下的面都幾乎見不到了。
主子日夜淚流,哭鬧不止,這樣只會將陛下推得更遠。她勸說的話主子也聽不進去。她心中憂慮,長此以往,只怕陛下忍受不了多久,到時候要是真的廢后,朝中無人幫主子說話不說,還有可能牽連到太子殿下。
今年年初,陛下大肆封賞有功之城,陰家先於功臣封侯,在各路臣子的眼中,不啻於極大的恩寵。而郭家作為正經的外戚,卻什麼都沒有。
主子心中鬱悶,她是能理解了。只是希望主子能早日振作,再消沉下去,只怕那陰麗華就徹底佔了上風了。
陶姑姑邊胡思亂想,邊給雲熙身上加著水。
雲熙閉著眼睛享受著溫暖的水溫,慢慢道:“姑姑,天氣這麼好,臉上高興點,一高興說不定好運就來了。”
陶姑姑噗嗤一笑,道:“殿下還是這般淘氣。”然後又嘆道:“老奴好久沒有見到殿下如此輕鬆了。”隨即想到她主子最不喜歡人探究她,立即惶恐的跪下,道:“是老奴逾矩了,求殿下責罰。”
雲熙無奈的睜開眼睛,道:“姑姑,你不必如此,我不會放在心上的,快起來吧,水都冷了。”原主太過敏感,又因為沒有夫君寵愛,只能過分強調自尊,以至於矯枉過正了。連身邊最親近的陶姑姑都誠惶誠恐了。
陶姑姑小心翼翼的看看她的臉色,並沒有半分不高興,身體才放鬆了,爬起來繼續給雲熙舀水。
在水蒸氣的煙霧繚繞中,雲熙道:“姑姑,這話我只說一次,免得你擔心。我想通了呢,我不光是陛下的妻子,還是太子他們兄妹的母親,我不能因為自己悲春傷秋而連累他們。他們是皇子公主,就該暢意,而不是夾著尾巴做人。”
郭聖通生了五子一女,陰麗華五子二女,兩人簡直像是比賽生孩子。不過也因為頻繁生產,原主的身子也不大好了。
陶姑姑聽懂了她話裡的意思,驚喜得眼淚都流下來了,道:“是,主子如此一切都能好起來的。”以往的主子只顧自己不順,連帶著太子和四位皇子,公主在她面前都戰戰兢兢的,生怕惹她生氣。主子自己能想通,那是最好不過了。
主僕倆有說有笑起來,可還沒有一會,一個侍婢慌慌張張的進來,跪下道:“皇后殿下,許美人說陶樂姐姐衝撞了她,要杖責陶樂姐姐。”
雲熙沉下臉,道:“伺候本宮起身。”又對陶姑姑道:“姑姑,你親自去看看,不要讓陶樂受了傷。陶樂一向守禮,哪裡會主動去衝撞許美人呢?這是有人看本宮失了陛下的寵愛,就想踩一腳呢。”
陶姑姑匆匆的出了長秋宮。
雲熙穿好衣物,對著剛剛的侍女,道:“將先前發生的事情一字不落的告訴我。”
“是。”侍女顫巍巍的敘述起來。
原來陶樂從東宮出來之後,想著快點給雲熙回話,就抄了一條近道。卻恰好碰到許美人一行在賞花,許美人見到陶樂,直接吩咐她去踩一籃子花給她。陶樂無法,只好提著籃子去踩,誰知許美人並不滿意。陶樂著急,說了一句皇后殿下等著她回話,許美人就不高興了,說陶樂衝撞了她,要杖責陶樂。
說到最後,侍女氣憤的說:“奴婢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