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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疆的傷口看起來是凌亂無章,但是卻瞞不過她這個老妖精。這些傷口是避開了要害,卻能誘導眾人,劉疆命不久矣。
太子瀕臨死亡,天子會怎麼考慮呢?即便會追回真兇,可是在另外一個兒子的對比之下,會不會覺得這兒子不堪大任?
而最關鍵的太子之母皇后會不會慌亂之下而出錯?比如挑撥一下陛下,皇后會不會越發恨陛下,從而做出不理智的事情呢?
一步行錯,皇后和太子就永遠翻不了身了。
雲熙每次想到這些,都覺得脊背發涼,對手對人心的算計已經是登峰造極了。這樣的對手實在可怕。只是可惜,原主已經不在了,現在是她,江雲熙。
劉疆有些羞澀,點點頭,道:“嗯,我聽母親的。”
雲熙道:“那就好好養傷,不要想太多,母親會保護你的。”
母子倆又聊了一會,雲熙看見劉疆明明睏覺了,卻還是堅持著和她說話。
她有些心疼這孩子小小年紀就要勾心鬥角,甚至危及性命,握住他的手,柔聲道:“疆兒,你先睡,我不走。”
劉疆乖巧道:“等我睡著了,母親就回宮去休息吧,不要累壞了身子。”說完就閉上眼睛,不一會呼吸就平穩了。
雲熙等了一會,才出了內殿,吩咐道:“給本宮把這偏殿收拾出來,我今夜住在這裡照顧太子。”
侍婢立即去辦了。
猗蘭殿裡。
劉秀聽到皇后要住在東宮,不由得皺眉道:“胡鬧,太子都這麼大了,皇后豈可還當他是小孩子?”
陰麗華給他倒了一杯茶水,溫柔的笑道:“陛下,剛剛王常侍不是說太子有些發燒,皇后作為母親,很擔心是正常的。就像陽兒,哪怕受了那麼點傷,妾也是擔心得睡不著覺。陛下要諒解。”
劉秀美美的喝了一口,讚歎道:“麗華這裡的茶就是好喝,不像別人都苦澀得很。”
陰麗華有些羞澀,道:“這還不是妾瞎琢磨的。”
劉秀又喝了一口,對著王權道:“既然陰貴人求情,那就算了,但是就這一天,下不為例。和皇后說,別總慣著太子,也得為太子好,玉不琢可不成器啊。”
雲熙聽到劉秀這番話,半點不放在心上,忙碌著練習技能,並將一部分交給劉疆,免得手無縛雞之力。
倒是陶姑姑有些憤憤不平,等雲熙歇著了,瞧著沒有人,小聲道:“殿下,今日陛下還是歇在猗蘭殿,陛下這番話定時陰貴人挑撥了。”
雲熙嗤笑一聲,道:“陛下還需要挑撥嗎?他本來就是這樣想的。行了,睡覺吧,養好精神,好辦事。”說不定什麼時候暴風雨就來了。
陶姑姑聽不出雲熙的潛臺詞,但看在她的主子不再抑鬱,雖然有些萬事不入心頭,不過卻比往日萎靡不振的樣子好多了,遂也就放下了。
劉疆身子一日日的好了,也一日日的更親近雲熙。等他能稍微下幾分鐘的地的時候,就催促雲熙,道:“母親,兒臣已經大好了,母親這些日子也累了,今日以後就不用每天都來了,好好休息幾天吧。”
雲熙摸摸他的頭,微笑道:“好,我聽疆兒的,疆兒已經長大了呢。”
聽到雲熙搬回長春宮的訊息,劉秀冷笑道:“終於捨得搬回去了?朕的口諭都不管用呢。”這還不算,每次見到他,都敷衍得很,並且完全不怕他看出她的敷衍。
他有些鬱郁的問王權,道:“皇后也和阿姐一樣學了道學,要做個神仙嗎?”無慾無求,只顧著自己的兒子,難道她不知道,她兒子的前途握在他的手裡嗎?
王權有些摸不清劉秀心中所想了啊,前些日子吧,他覺得陛下對皇后好似有種不一樣的感覺,後來還是專寵陰貴人,併為此還斥責了皇后,可今日聽這話,又有點酸。嘶,弄得他都有些暈頭轉了。
想了想,他小心謹慎道:“陛下,這個奴才就不清楚了,奴才一個無根之人,不敢妄測主子,也的確不懂啊。”
劉秀瞪了他一眼,道:“沒用的東西。”說著自己也笑了,說:“好了,朕知道了,朕都不知道阿姐和皇后的心思,問你,也是難為你了。”
王權立即感激涕零的跪下叩頭,道:“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陛下英明。”
其實他哪裡不懂了?湖陽長公主是因為太喜歡宋弘宋大人,不能得償所願,也看不上其他的人,只好學習道學有個寄託。至於皇后,以前他能看得出皇后眼裡的憤恨和瘋狂,現在反而看不懂了。不過可以肯定,現在的皇后和陰貴人一樣難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