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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人。歷史上吳氏被廢用的理由就是因為牛玉被屈打成招，撒下彌天大謊。實際上卻是吳氏因為不忿，以皇后名義杖責了萬貞兒，從而把萬貞兒得罪得死死的，招來了廢后之禍。而這其中牛玉是最關鍵的。

為了防止歷史重演，她得讓更多的人成為見證才是。

牛玉很快被招來，他顫巍巍的給雲熙叩頭請安之後，道：“不知道娘娘有何吩咐？”

雲熙裝作傷心的樣子，用錦帕擦拭著眼角，哽咽道：“牛公公，今日萬貴妃闖坤寧宮，要打殺本宮的奴婢，想必公公已經聽說了。本宮其他的都無所謂，可是卻被人質疑本宮的皇后資格，本宮實在不能忍受。當初先帝選太子嫡妃的時候，你是親眼見到，親耳聽到的。本宮如今委屈，還求公公為本宮坐正。”

牛玉雖然老了，但是卻沒有活夠呢。宮中的形勢他是知道得一清二楚。萬貴妃不甘只有貴妃之位，一直要求皇上廢后，立她為後。可是兩宮皇太后是定不會允許的，大臣也不同意無故廢后。所以萬貴妃一直在找皇后的麻煩，希望能抓住皇后的把柄，正大光明的讓皇上廢后。

他被萬貴妃盯上也是知道的。要是他答應了皇后的要求，即便說出事實，只怕萬貴妃也不會饒恕他的，畢竟先帝金口玉言選的皇后，即便上皇上更是不容易廢后了。俗話說三年不改父道，何況是天下表率的皇家了，為了大明江山，皇上也不能輕言廢后。可他就有可能被用來撒氣。

這樣一想，他就有些退縮，道：“皇后娘娘，先帝賜婚是全天下皆知，您不必擔憂。奴才年紀大了，好些事情也記不住了。”

雲熙見狀，重重的放下茶杯，冷哼一聲，道：“看來，牛公公是隻怕萬貴妃，不怕本宮呢？本宮這個皇后做得還真沒有意思呢。”

牛玉嚇得身子一顫，立即叩頭道：“請皇后娘娘明鑑，奴才不敢啊。”皇后這是在威脅他呢，這，不是說皇后娘娘溫和賢淑嗎？那麼這個一臉威嚴而冷然的女子是誰啊？有人害他，故意誤導他。

但萬貴妃更兇殘啊，她殺的人都血流成河了。左右為難中，他只能求饒。

雲熙微微一笑，道：“看來牛公公是做好選擇，要給萬貴妃張目了。”

“奴才不敢啊，皇后娘娘。”牛玉只覺得悲從心中來，先帝時的風光更襯托他現在的落魄。可就是這樣，宮裡的貴人也一個個的不放過他。

雲熙一甩杯子，沉下臉，道：“那牛公公是什麼意思？只不過是希望你在兩宮太后面前再說一次，你推脫是什麼意思？是覺得本宮摘不下你的腦袋嗎？且，”她緩緩說：“說不定萬貴妃直接抓走你，屈打成招，你可抵擋的住？比如叫你說當初先帝中意的太子嫡妃人選是別人，我的父親吳俊行賄於你，給了你一大筆銀錢，你才假傳先皇遺旨，使得我得以正位中宮。那麼說了這些，你還能活嗎？”

聽到這話，牛玉身子抖得更厲害，以他對皇上和萬貴妃的瞭解，這兩人是絕對能做出這樣的事的。搞不好他們已經計劃好了，卻比皇后無意中得知了，這才用來要挾他。

他一個奴才的命，萬貴妃怎麼會放在眼裡呢？而且他要是不願意，皇后只怕也會找理由杖斃了他。左右都是死，他能怎麼辦？

雲熙看著他的冷汗都留下來了，繼續道：“要是牛公公做得好，本宮會找個機會讓你出宮去，以你這些年所得，再過繼一個孩子，想必還是會有一個沒有勾心鬥角的晚年的。”

這些話讓牛玉心裡震驚起來，他原本是準備老死宮裡，誰知皇后竟然給他畫了這麼大一張餅，也許裡面有□□，可要是沒有呢？他不光錯過了機會也保不住命呢。

雲熙也不著急，用手指敲著桌子，道：“牛公公，最好早點決定，本宮沒有那麼多空閒等你。”

牛玉閉上眼睛，深呼吸道：“是，奴才聽皇后娘娘的。”

雲熙笑了，道：“好，以後你就是我坤寧宮的人了，先讓春玲領著你去你休息吧，好好呆在坤寧宮，要是隨意出去被帶走了，本宮可救不了你。過幾天有機會的時候，本宮會叫你。”

“是。”牛玉本質上一個賭徒，以前他賭先帝，即便先帝被代宗廢了太子位，他也不離不棄。果然他成了英宗朝最風光的太監。

現在他賭皇后能一直坐穩位子，畢竟皇后的眼光實在不錯。過五天可是慈懿皇太后錢太后四十整壽，雖然因為先帝才駕崩，不會大辦，但宗族、誥命夫人們肯定是要進宮祝賀的。還有什麼比這個更合適的場合呢？且皇后還能從怒氣衝衝的萬貴妃手中毫髮無傷，這也是本事。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