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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一拍桌子,怒道:“慧妃,你夠了!小阿哥為何身子如此虛弱,為何有可能夭折?你真的不知道?難道非要朕點出來嗎?”
慧妃又驚又怕,睜大了眼睛,道:“皇上,您是不是誤會了什麼?小阿哥身子虛弱是因為妾懷孕的時候被人下了毒,他如今夭折是因為皇后害了他。妾想到這裡,恨不得立即去陪她。“
雲熙插口道:“孫太醫還在救小阿哥呢,慧妃妹妹卻說他夭折了,這也是一片慈母之心?”
慧妃氣得眼前發黑,可是卻又不敢暈過去,就怕皇后又趁她不在,說她的壞話,讓皇上對她心生不滿。先前她一時不察,竟然讓皇后得手,害得她失去了第一時間向皇上告狀的先機,才如此被動。現在無論如何,她都得忍著。
她哽咽道:“皇上,妾並沒有這個意思。先前妾是眼看著小阿哥斷了氣,才一時不察說錯了話。小阿哥能活著,妾立即死去也是願意的。”然後淚眼朦朧的看向乾隆,期盼道:“皇上,小阿哥真的能救活嗎?他會和太子殿下一樣長大嗎?”
雲熙眯著眼睛看著她,這就開始扯上永璉了?
慧妃繼續深情的看著乾隆,跪在他的腳下,道:“皇上,當初刀子插在妾的身上,妾是幸福的,妾心甘情願的願意為皇上去死。可是妾得老天保佑活了下來,還得到了皇上的憐惜,妾把每一天當做最後一天,只要皇上開心,妾就開心。後來妾終於能懷上皇上的孩子,您不知道妾都高興,好幾日都睡不著。可是為什麼小阿哥如遭遇那麼多苦難,妾寧願是自己代他受過。皇上,小阿哥是無辜的啊,求您為他做主。”
雲熙瞧著乾隆有些動容了,冷笑道:“慧妃這話本宮就不明白了,大清每個人都是心甘情願的為皇上獻上自己的生命,難道就慧妃不一樣,時不時就拿出來說到。本宮聽著就不下十遍了,慧妃這是在挾恩求報嗎?你的意思是皇上要是不寵愛你,就是皇上不對嗎?你誣陷本宮也就算了,可是卻抱怨皇上是幾個意思?”一副為乾隆鳴不平的樣子。
乾隆伸出的手又慢慢縮回去,想到他查到的資料,他的心漸漸冷卻,慢慢道:“慧妃,你救了朕,朕很感激,可是這並不是你恃寵而驕、顛倒黑白的理由。”
當初他奉皇阿瑪的命去查前朝餘孽曾靜之事,並一舉剷除了他們的老巢,可沒有想到回到京城一次宴會中遭到了曾靜同夥的刺殺,高氏正好在身邊,奮不顧身的擋住了刺向他的刀,也因此失去了做孃親的資格。
高氏原本只是府中的一個普通的格格,但因為此事,他開始寵愛她,甚至不顧皇后的難堪,給她他能給的最高榮譽。讓她成為皇后之下份位最高的貴妃,且只有她一個。高家被他抬入了鑲黃旗,她的父兄親族,他都提拔重用。
她竟然還不滿意嗎?皇后豈是人人能做的?她就不怕他被宗族、大臣彈劾進而皇位不穩嗎?
慧妃聽到這話,一下子癱倒在地,搖著頭,哭道:“皇上,不是這樣的。妾沒有顛倒黑白,妾說得都是事實啊。”然後怒視雲熙:“皇后,是不是你恨妾得到皇上的寵愛,才在皇上耳邊說了妾的壞話,才讓皇上對妾誤會的?皇后,你好狠的心啊。”
轉過頭又對乾隆繼續哭訴:“皇上,妾之所以這麼多年沒有身孕,是當初妾在潛邸受傷吃了讓人不孕的東西,並不是太醫所說刀傷引起的啊。這是妾找了神醫看了才知道前因後果的。當時妾恨不得去找皇后拼命,可皇上也不相信妾,妾只能罷休。誰知妾好不容易懷上孩子,皇后又來害妾,什麼王常在下的毒?她一個小小的常在妾又沒有得罪她,她為何大費周折的來害妾?且後宮之中只有皇后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下du。皇后可一直恨妾得到皇上的寵愛,有了小阿哥,又怕小阿哥威脅到太子,眼見小阿哥身子好了些,她竟直接動手。皇上,您一定要相信妾啊。對了,先前皇后親口在我的耳邊說,這一切都是她安排的,只是因為她懷疑妾害了太子殿下而報復妾的。妾實在冤枉啊,皇上。”
乾隆臉色冷得能直接凝結水,道:“夠了,朕說夠了,慧妃你要知道一件事。”
慧妃正哭得淚水橫飛,卻又能控制不流鼻涕,端得楚楚可憐,聽到乾隆的話,呆愣了一會,才問:“皇上說的是什麼?”
乾隆盯著她,一字一句的說:“這後宮只分朕想知道的事情和朕不想知道的事情兩種。”
慧妃立即聽懂了乾隆的意思,臉色頓時慘白起來,囁嚅了兩下,竟然說不出話來。
乾隆淡淡的繼續道:“不然你以為為什麼你會從貴妃降為妃?還有你高家通曉很多的神醫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