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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
莫雅留下了白茗,將其安置在客房,親自打了將她額頭的血擦去,這時請來的大夫也到了,見滿盆的血,眉頭緊鎖,莫雅趕緊將事實告知,還請大夫看看。
“哦,老二真是這般說的?”女帝聽著阿星的稟告,挑眉問道。
阿星點點頭,她將所見所聞據實上報。
女帝摩挲著一人高的珊瑚樹,一手負於身後,“即是如此,那你便停手吧。”
阿星應下。
對於老二的表現,女帝也只是一聲嘆氣,旁人的提點有限,還好她悟道了,卻不是什麼好事,以後的路,還是需要她自己走。女帝掩著嘴角咳嗽兩聲,心口有些痛,她苦笑著搖頭,“年紀大了,不得不服老,哎。”
不是她年紀大了,而是當年的那些人,她收拾的差不多了,支援她的那根繩子差不多要斷了,榮安侯一事後,尤其明顯,她倍感精神力不夠了,對這個世界的留念也差不多蕩然無存了。
那麼最後,還是做點好事吧。
馬車裡,夏蘼閉目坐著,一直到王府馬車停下,她都未從車裡出來,車伕猶豫了會兒,才隔著簾子喊了幾聲,任然不見王爺出來,嚇得她趕緊掀起簾子看看王爺是否安好,誰知王爺半倚著車壁,像是睡著了。
車伕這才鬆了一口氣,若是王爺有點不好,她是這輩子都別想好了。
早在馬車到的時候,門房便通知趙嬤嬤了。這下趙嬤嬤都到了門口,卻見車伕傻站在那兒,“做什麼呢,還不扶王爺下車?白茗……”她一喊,不見白茗的人影,掀起簾子來,剛好碰見夏蘼睜開眼。
那雙眼神,冷到家。
連打小伺候的趙嬤嬤都身子一顫,“主子……”她見夏蘼出來,自然的伸手去扶,卻不見白茗的影兒,剛想開口問,下了馬車的夏蘼望了一眼怡親王府的牌子,冷冷道:“今兒白茗越位,主僕不分,本王將她送人了,傳令下去,府中不得再說起白茗二字,關於她的事,本王一個字也不想聽見。”
說罷,夏蘼也不要趙嬤嬤扶,自己徑直走了進去,那背影單薄而蕭條。
還沒鬧明白怎麼回事的趙嬤嬤,見她遠去的背影,卻想起那年在宮中的除夕夜,她也是這般一個人走在大雪天裡。
何等寂寞,又是何等的無奈。
第四十六章
回到府中的夏蘼,進屋倒頭就睡了一覺,待她幽幽轉醒時,揉了揉眼,呢喃了句白茗……夏蘼忽兒睜開眼眨了眨,扯過被子蒙上頭。片刻之後,她才起身,只見屋外已是星辰滿天,她喚了人進來伺候洗漱。
“主子,可要傳膳?”趙嬤嬤聽見動靜,接過別人手中的水端了進來,擰了毛巾遞給夏蘼,瞥眼間看見她手心裡月牙般的紅痕,心下一驚,“主子,手怎麼受傷了?”說著她去翻了藥膏來,轉身卻見夏蘼靜坐在梳妝檯前望著鏡中的人失神。
趙嬤嬤從阿辰那兒得知了在莫府發生的事情,雖說不知道白茗哪裡得罪主子了,可是打小一起過來的情分,定不會是這般下場。她嘆口氣,她年紀大了,很多事力不從心,哪怕想幫忙也沒什麼用了。
她走到夏蘼跟前,蹲下來,拉過主子的手輕輕地拿藥膏擦拭著,“主子,別怪老奴多嘴,您也要愛惜自個兒才是。”
聞言,夏蘼轉頭看向她,“嬤嬤,她可會怪我?”
趙嬤嬤溫和一笑,“哪兒的話,且不說她會如何想,單是主子這份心她便不該有怨。”
“不,我是真的想送她走。”夏蘼淡淡地說,縮回手攏進袖中,她緩緩地站起來,“傳膳吧。”
趙嬤嬤還未回過神來,聽見傳膳的話,只得應下,退了出去。
至半夜,打起雷來,轟隆聲響徹天際,一聲賽過一聲,饒是知道這不過是自然天氣的夏蘼,也聽得心慌,大被蒙過頭,心卻靜不下來。
翌日,瓢潑大雨還在下。
非休沐,恩赦,告假不得缺席早朝,就跟上班似地,沒個法定節假日,請假等都是不能休息的,不管是多大的狂風暴雨,哪怕颱風你也還得去。
好在一路馬車,只是進了宮,只得著雨披疾步而行,到了奉天殿外一個個俱是渾身被淋,誰也比誰好不到哪裡去。秋季的雨,是下一場冷一場,大雨至今,竟生出一絲的涼意來。
夏蕪比夏蘼早一步到,剛在殿外收了雨披,不經意間見夏蘼周身凌冽,比之從前多了分冷意,思及昨日莫府之事,夏蕪心中幽幽地轉個彎。還沒跨出一步,想同她說話來著,有太監傳上朝,眾人先後進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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