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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息怒。”輕舞連忙去順她的背,將怒氣積於胸而不適的女帝順了氣,“滾,滾回西格殿,沒朕的命令不許出來一步!”
夏蘼連發生了什麼事都不知道,就被轟出去了,站在外面的白茗見她出來的早,剛才動響,還有隱約的發怒聲,“主子?”
天色垂暮,隱約有了兩顆星閃爍著。
她略微抬頭,倒沒覺得夜間有多熱,面對皇帝那種操著生殺大權的人,突然間的暴怒,她只覺得背後驚出一片冷汗,絲毫不知道自己錯在哪兒!
“白茗,”她輕輕地喊著:“可能,就這樣一輩子老死在宮裡了。”
白茗略微伸手捂住了她的嘴,附在她耳邊說:“主子,這還在長春宮。”
是啊,怎麼一下子就忘記了呢?夏蘼看著前方,一步步的走下臺階,背影挺直,卻帶著些踉蹌。看的白茗,眼角發酸,她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事,只是能猜到肯定是主子出事了,這才先出來了。
一路走過去,夏蘼都在想哪裡出問題了,女帝是看見那幅字的時候才發怒的,問題難道是字?壽字,肯定是沒有問題,這是最保守的賀壽字,那麼選紙,也不會,那是宮中常備的,沒有問題!
只有……壽字的組成!
想到這裡,夏蘼不由得加快步伐,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回西格殿,將所有的人召集在大廳中,她冷著臉,看了眾人半響這才說道:“西格殿自今兒起,被禁足。”
眾人譁然,連白茗俱是一驚!
“主子,這是何故?”白茗問道。
夏蘼好笑的看著她,一字一頓的問:“何故?你不知道?”
白茗單膝跪地,“不知。”
“那我便告訴你,”夏蘼看著她,“皇上看了我的字後,便大發雷霆,將我禁足。你覺得是何故?”
白茗猛然抬頭,撞進夏蘼那雙波瀾不驚的眼眸中。這也是眾人頭一回看見夏蘼對白茗冷漠,那神情真的像是在看一個毫無關係的陌生人。
“主子……”白茗還想說,夏蘼抬手製止了,她再也不看白茗,問趙嬤嬤,“皇上對字畫可有什麼忌諱?”
趙嬤嬤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倒是芍藥似乎欲言又止,夏蘼半眯了下了眼,“說!”聲音不大,卻不怒自威。
芍藥立馬跪地,“主子,這事……這事奴婢早些年在長春宮做粗使宮女的時候聽人起過,不知是不是真的。”她將事情簡單的說了下,趙嬤嬤這才想起來,夏蘼將眾人的神情看在眼裡,“若是有什麼路子,你們儘管出去吧,西格殿就是第二個冷宮。”
說罷轉身回屋,臨走前看了眼趙嬤嬤,後者會意的跟了進去。
“這事,你知道多少?”
趙嬤嬤垂手而立,“是真的。”當年鳳後被賜毒酒也不過是七月十五的事兒,往前十來天也是天壽節,鳳後就是將用了小壽字寫成一個大壽,送給皇上的。趙嬤嬤那時在西格殿守著二公主沒跟過去,據說當時皇上甚為高興,直誇鳳後有心,還賞賜了不少金銀珠寶。誰都不曾想,恩寵來的快,去的也快。
後來發生了什麼事,趙嬤嬤也不知道。
“那字還是老奴伺候著鳳後寫的,”趙嬤嬤自嘲著說:“年紀大了,記不住那麼多事,若不是芍藥提起來,都沒聯想起來。”說完,她倒是疑惑了,“主子怎麼想起來寫這麼多字了?這可不是什麼小事。”
何況是在出了緊急情況的時候。
夏蘼將頭髮上的髮簪取下來,對著鏡子裡的自己緩緩一笑,“是啊,為什麼寫這個字呢?呵,不就是別人希望的嗎?”
趙嬤嬤聽後臉色沉重,“主子是說……”她漸漸地也將一系列看似不搭邊的事情串連起來,忍不住打了個冷顫。“那是……誰……”慫恿主子寫壽字的?趙嬤嬤猛然想起,臨近天壽街最後幾日時,主子一起和白茗在書房裡。
白茗……
白馨……
三公主……
“我累了。”夏蘼活動了下脖頸,只聽見嘎嘎的響,她真的覺得累了。都未洗漱便直接躺在床上睡著了。待趙嬤嬤出去後,夏蘼翻身側躺將自己縮成一團,卻猶然覺得有些冷,這個夏季……比去年的冬天還冷。
就像是心上被人捅了一個洞,風呼呼的吹,怎麼也抱緊被子也無濟於事。
第三十章
“我累了。”夏蘼活動了下脖頸,只聽見嘎嘎的響,她真的覺得累了。都未洗漱便直接躺在床上睡著了。待趙嬤嬤出去後,夏蘼翻身側躺將自己縮成一團,卻猶然覺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