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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茗愣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此刻的心,她在莫府裡待了幾日,莫雅又不讓她做什麼事,也不管著她。她就想出門見見夏蘼,有時候是偷偷去府門前的拐角處偷看,有時候是走在她們曾經一起去過的地方,想著沒準撞見了呢?
這不,她今兒走在大街上,走著走著,回過神來的時候,就走到了餛飩鋪子跟前。冬日裡夏蘼最喜歡去的地方,說是吃上一碗暖身子。
好半響,她看見夏蘼那碗快吃完了,左右悄悄,慌不擇亂的趕緊躲到旁邊賣栗子的爐子後面,搞的人家不知所措的看著她。剛才趕她走,誰想被她冷眼一瞪,頓時歇了氣,只盼著這位不是個劫財的主兒。
夏蘼付過錢後,起身。剛給錢的時候,老闆還說似乎看見那位姑娘了,也許是眼光了,一晃就不見了。然而,夏蘼四下張望了一番,根本沒有什麼白茗的影子。一陣冷風吹來,鑽脖子的透心涼。
她便拉了拉衣襟,趕緊回府去了。
老闆很是奇怪,估摸著人應該是還在世的,只是分別了,否則她豈不是見鬼了?哎,想起她們每次來的時候,都是點上兩碗不同的口味,不放蔥不放香菜,待上桌後,兩人分之,便是兩種口味。每每想起二人的笑,她不得不感慨聚散無常啊。
“老闆,來碗餛飩。”
“好叻。”老闆的愁絲轉瞬即逝,繼而又投入忙碌中。
白茗從躲處出來,望著夏蘼越走越遠的背影。她生怕出現在主子跟前的時候,又被趕走,那還不如,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守著,護著。直到看見她平安回到府上。
夏蘼走上臺階的時候,突然回過頭,街前人影散落,卻沒一個是她想見的,夏蘼搖搖頭,也許是自己想多了吧?她總覺得有人在跟著自己。
自嘲的一笑:夏蘼啊夏蘼,你趕走了人以後,還奢望別人死皮賴臉的貼著你嗎?
貼在牆根處的白茗,胸膛起伏厲害,她剛才……有那麼一瞬間,以為主子看見她了。好在她反應快,躲了起來,以後……再小心點。
第四十九章
宣武二十二年十一月底,北齊遣使者來稟,君主大限將至望公主祁豔回去主持大局。女帝自是無理由不放人,天災連連,若是北方也亂,那真是雪上加霜。
下朝後,夏蘼照舊來請安,女帝難得沒讓她回去,養心殿的書桌上還放著地圖,夏蘼瞄了一眼便垂下頭當做沒看見。喝著養心殿裡的暖茶,整個人從胃暖到腳,加之充裕的碳火,可舒服了。
唔,順帶還吃了幾塊糕點,樣式精緻,大小正好一口一個,吃的很滿足。
女帝瞥了眼她,笑著說:“你倒是胃口好的很。”
夏蘼點了點頭,“上有母皇,下有文武百官,我大滄繁榮富強,兒臣自是心寬胃口好。”這番說辭倒是逗笑了女帝,女帝虛點了夏蘼兩下,連連搖頭,同輕舞說:“你聽聽,這孩子越來越會說話了。”
輕舞附和著笑,也沒說什麼。
留飯後,夏蘼扶著女帝在屋子裡走路消食,閒聊之間,女帝忽然說起北方的問題,轉頭看向夏蘼:“老二,有何見解啊?”
夏蘼想了想,卻不著急說,“兒臣愚昧。”
女帝坐在榻上,示意她坐邊上,“無妨,就當母女倆說說家常,不必介意。”
話,不是不說,而是看你怎麼說,說前還得討個赦免,萬一你哪句話說得不好聽了,得罪人了,是吧,總得有皇帝給你罩著。所以,得女帝此話,夏蘼才算是起頭說來。
大滄的位置大約是在東邊,然東面接海洋,在後世有海灣是造物主的恩賜,然而如今卻不是,航海技術不發達,人們對著海洋有天然的畏懼,甚至還有活人祭祀為求風調雨順之意,雖然朝廷明文禁止不許活人祭祀,民間依舊此風不止,暫且不提。
而另外三面多數又是同別的國家相鄰,小國忽略不計,單說大些的,北有齊,南有梁,西有岐,雖說百年來國力均不如大滄,所以不得不而送質女,可是卻不能否認她們的野心還是放在那兒的。
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咬上一口,大滄不掉塊肉也難。
別的暫且不提,但是北齊,老皇帝要嚥氣了,讓唯一的女兒祁豔回去,這誰都沒理由阻止,關鍵是她一回去,其他國家是不是也得來問候下她們送來的質女?大滄是不是也該顯示顯示皇恩浩蕩呢?
這人,是要放,怎麼放才是最穩妥的,這才是關鍵所在。
夏蘼只道:“聽聞北齊帝有個妹妹,是個閒散王爺,不過同當今聖上乃一父同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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