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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這個空蕩,方瑤喝起了銀耳湯,稠稠的,有點甜,味道比起後世她來的地方要醇香多了,果然古代汙染少。
趙嬤嬤還沒再怎麼著她時,櫻桃已經哭著跑開了。
方瑤慢條斯理的喝完最後一口,以留·守·兒童身份長大的她,看盡世間冷暖,一點點從現實裡懂得,這個世界上連父母都未必能是你的港灣靠山,更何況別人了?所以,她從來不聖母。
不會天真的以為一味的對別人好,別人就會同樣對你好。
她覺得心太小,容不下那麼人。
“能把她趕走嗎?”方瑤扭頭看向趙嬤嬤。後者猶豫了會兒,“主子想趕走她是容易,可是……院子裡統共這麼點人,如何使得?”
“那父……”方瑤本想說父皇的,一想到‘父後’那個詞,舌頭打了個結,“那……如今誰掌管後宮呢?”
反正本體原是個傻子,什麼事都不知道,她怎麼問都不過分吧?索性方瑤纏著趙嬤嬤把宮裡的情況問個明白。
當今女帝少年登基,大婚迎娶的是前定國侯嫡子,也就是方瑤她爹,然而宣武六年六月初,也就是生完夏蘼(方瑤這身體的名字)一個月後,病逝。至今未續後,宮中分位最大的乃是育有大公主,三皇子的宋貴君。
一時好奇,方瑤問:“這後宮……等級是什麼樣的?”
趙嬤嬤見她那雙黑溜溜的眼珠好似發亮,便笑著說:“排第一的自然是鳳後了,”唔,相當於皇后,又聽見她說:“其次是:貴君,美人,貴人,侍君。分位雖說少,倒是無人數限定。”
嘖嘖,果然都顛倒了啊。方瑤想了想,“那我是嫡出的了?”
趙嬤嬤點點頭,撫摸了下她的腦袋,“主子是血統最正的嫡出公主,哪怕是大公主佔了個長,也不如您來的尊貴。”屁叻,就現在這種情況,你告訴我那兒尊貴了?方瑤心裡默默的點起了蠟燭。
她能知道的也就是個明面上的,比如她那短命的爹是真的自己病死的還是別人害的?(別懷疑她這種末流寫手的腦回,沒經歷過宮鬥宅鬥啥的,最起碼經歷過辦公室爭鬥吧?唔,她也沒有,因為拖欠工資,她先炒了老闆。那總看過宮鬥劇嘛!)還有,如今過去五年了,為何不續後?以及,這傻公主落魄成這樣,她皇帝老孃都不管不問,是因何?而掌權的宋貴君又為何不明面上敷衍下?
想多了事情的方瑤,覺得又餓了。
果然動腦什麼的,真消耗精力。
午膳後,方瑤小憩了會兒,因為心事太多輾轉反側許久。雖然有個好身份,可是沒個好前程,萬幸和親的都是皇子,不是公主,果然女尊世界裡這點太棒了。最大的土豪腿是她那未見面的皇帝老孃,她得去見見,探探風向。
然後,小心的活下去,混個閒散王爺噹噹吧。
日子不鹹不淡的過著,一晃眼過去好幾個月,平日在櫻桃和吉祥跟前裝傻的方瑤,到後來幾乎不讓他們進屋了,反正傻子耍無賴,你奈我何?
她來這裡的頭年除夕夜,屋子裡燒著劣質的碳火,嗆人的緊,而屋子裡卻只有趙嬤嬤和她,“主子,御膳房那邊忙得緊,只有些冷菜……”
“無妨,放那炭盆上暖暖就好。”方瑤說著,還從趙嬤嬤提來的籃子裡翻出了生土豆,扔進炭盆中。急的趙嬤嬤連忙想去撈,被她攔住,“嬤嬤沒吃過烤土豆嗎?”
趙嬤嬤看看她,這才說:“委屈殿下了。”她很少用殿下這麼正規的稱呼,多是主子這類的,可見這逢年過節對她打擊不小,真不知道往年怎麼過的。方瑤不在意的笑笑,好在她時不時的胡攪蠻纏,去御膳房大吵大叫,嚷嚷的該知道的人都知道,宮裡有這麼一位愛吃的傻公主。
絲竹聲漸起,混著吵雜聲,似乎宮宴開始了。可惜,沒她的份,吃完年夜飯方瑤是不肯守歲的,正打算鑽被窩了,突然一個小太監進來了,朝她打了個千,笑著說:“給二公主請安。”
沒等喊話自個兒就起來了,將食盒往桌上一放,“這是皇上賞賜的菜,還不謝恩?”
趙嬤嬤連忙去牽方瑤,結果方瑤亂跳亂蹦,撒開了小腿滿屋子的跑,還扯著小太監的衣角亂甩。那小太監趕緊往旁邊躲,可他越躲方瑤越扯,最後他只好用力的扯回衣角,沒扯動,剛想再用力時,突然方瑤放手了。
那小太監猛地跌坐在地,半響沒反應過來。直到聽見方瑤的拍手聲,這才氣的面紅耳赤,可又不能明著面發怒。
爬起來甩著衣袖疾步而去。
“哎,主子這是……”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