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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雲冷哼:“如今滿朝文武都已是哀家的傀儡,司徒風等人也不過是秋後的螞蚱,哀家伸手就能碾死他們!”
歸雲一臉不屑,然後從袖中拿出一封請柬丟在夏君澈的面前:“這是夏寂宸的請柬,他請的是你,卻隻字不提哀家,這可是蔑視太后,藐視皇權的罪名,哀家準備出兵,他手中的兵權也是時候交出來了!”
歸雲太后說完看向夏君澈,卻見他死死的盯著請柬,準確的說是盯著請柬裡夾著的牡丹花瓣,歸雲太后看著那牡丹花也是不解,見夏君澈這個表情,頓時問道:“怎麼?你知道這牡丹花代表的是什麼?”
夏君澈伸手輕輕撫摸那牡丹的花瓣,被這麼夾在裡面,花瓣已經變得損了,可是他卻彷彿捧住珍寶,然後如一個孩子一般笑了出來,眼淚從眼角滑落:“我終於等到你了!”
歸雲太后一頭霧水:“誰?”
夏君澈將那請柬貼在心口,然後舒展了身子緩緩起身,他已經不再是那個小小的幼帝,如今的他修長挺拔,俊美不凡,是一個少年,準確的說是一個少年帝王,六年的囚禁他一直默默承受,也許會讓人覺得他柔弱,可是他是從皇陵屍山血海中走過來的帝王,怎麼會柔弱?
他從床上起身,帶著鐐銬的腳一步一步往前堅定的走著,他居高臨下的看著歸雲太后,身上再沒一點孤寂,沒有那種死氣沉沉的感覺,只有激動的顫抖,還有迫不及待的期望,他看著歸雲,眼中盡是嘲諷:“誰?一個你連她名字都沒有資格知道的人!”
“放肆!”歸雲怒喝,她被夏君澈的眼神激怒。
“你這幅跳樑小醜的摸樣真是讓我看了噁心!”夏君澈臉上一臉的不屑,然後在歸雲震驚的目光中他緩緩抬手,幾乎毫不費力的就將自己肩上穿透琵琶骨的鐵索扯了下來丟在一旁,腳上的鐵鏈也隨著他的動作一寸寸變成灰燼,他睥睨這歸雲:“沒有她的天下,就跟我沒有絲毫的關係,你以為夏國當真那麼容易就被你奪得?我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等待她的歸來,所以不是你囚禁我,而是我自己囚禁自己!”
“你……這怎麼可能?”歸雲太后震驚得瞪大眼睛:“你明明中了我的蠱,你的琵琶骨也是我親自穿的,怎麼可能沒事?”
夏君澈嗤笑:“區區巫族,當真以為會點歪門邪道就能掌控一個國家獲得皇權?不過痴心妄想而已,老皇帝雖然死在你們的手裡,可是你們恐怕沒想到他命令皇陵之人用他的蠱毒之身煉藥,這天下除了那唯一的帝王蠱,沒有解不了的毒!”
不知何時兩個灰色的影子出現在夏君澈的背後,兩人雙手碰上衣物和飾物,夏君澈一抬手拿起華麗的金色龍袍,衣服上身,腰帶快速扣好,如同變戲法一般,不過一會兒就將衣服和鞋子穿上,華麗的紫金玉冠將他的髮絲束起,剛剛來狼狽的少年,瞬間變成了俊美霸氣的帝王。
夏君澈如同看螻蟻一般的看著歸雲:“既然她回來了,你也該消失了!”
“不!”歸雲被突如其來的轉變嚇得六神無主,原本被她囚禁的綿羊瞬間變成了狼王,本來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卻被告知這一切不過是別人刻意放縱,為的只是看她跳樑小醜一般的表演,她怎麼接受得了?
然而比起這些,更讓她害怕的卻是那種即將面臨死亡的恐懼,眼前這個人會殺了她,真的會殺了她的!
她驚恐的看著夏君澈:“你不能殺我,澈兒,我是你母親,親生母親,弒母乃是畜生所為,天理不容,會下地獄的!”
夏君澈緩緩拔出手中的劍:“地獄我是一定會去的,我會陪著她一起下地獄,但是母親?可笑,本殿的名字叫做尋。艾德萊德,我的母親溫柔善良,你可沒資格跟她相提並論!”
夏君澈將劍對準歸雲,不給她多說一字的機會刺穿她的心臟,在她瞪圓雙目還有最後一絲意識的時候,他優雅的擦擦手:“巫族的人身體裡養了蠱蟲,死了也能害人,澆上一些油,給朕燒乾淨一點!”
“遵命!”
曾經燃燒過的靜心殿再一次被焚燒,連同巫族那些人的屍體一具具燒在了裡面,一身龍袍的少年帝王立於陽光下,眯眼看著燦爛的天空,聲音溫柔愛戀:“阿姐!等我!”
大漠王庭,當那燙金的喜帖和那一朵嬌豔的牡丹放在王庭的桌案之上的時候,桌案後之人湛藍的眼眸微微收縮,然後一抹溫柔寵溺的笑意在湛藍色的眸子中化開:“我就知道你會回來的,我的女王!”
鳳棲,坐在輪椅上的裴墨來到御書房,不意外的看見站在窗邊看著遠方的辰,目光落在他的身後,一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