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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蘭堂的正屋有門檻,我進不去就只能坐在門外。忽然聽到屋裡鵑兒大喊道:“夫人!夫人您醒醒,您別嚇奴婢啊,嗚嗚嗚,來人啊!夫人暈倒了!”
幾個丫鬟婆子趕緊衝進去,沈如詩也終於有了點表情,走到一動不動的景昱仁身前行禮,道:“王爺請讓妾身一試吧,妾身斷然不會去害人性命的,妾身的為人,即使您不清楚,您自可問問宣王爺……”
景昱仁當即拍了桌子,嚇得沈如詩接下去的話根本說不出來。
嘖嘖,心肝兒誒,你怎麼能這麼打你男人的臉呢,哦,你的人品要問他哥?腦子是個好東西,希望你能擁有。
許漢文上前不知道和景昱仁說了什麼,他就拂袖而去了。眾人手忙腳亂把崔麗珠放到床上,我伸著頭看了一眼,連血色都沒了,這是多大的仇啊,要這麼害人?
沈如詩翻過崔麗珠的手腕,搭在脈上,表情變了幾變,然後遲疑的開了方子,交給老大夫過目,老大夫看了半天,忽然大呼一聲,“妙啊,妙啊,想不到王妃醫術如此高超,想不到老朽暮年還能見到如此厲害的醫者,真是後生可畏呀!”老大夫還沒感嘆完,手裡的藥方就被一個穿著深藍色錦衣的少年搶走,皺著眉掃了一眼,看向沈如詩,似乎在調整情緒。
“這裡,不太妥當。”他說。
我縱橫語言表演界這些年,也沒加過態度如他一般變換極快的。看藥方的時候還臉色陰沉,跟沈如詩說話卻硬生生溫柔的如同春風。我冷笑一聲,師兄?哼,你去看看,自古以來有幾個跟自己師妹好了的人有大出息?最明顯的例子就是嶽不群,嘖嘖嘖!
我沒唾棄完,他們那邊就已經開始進入專家會診,先施針再喂藥,折騰到差不多快天亮,崔麗珠臉色才見好。
沈如詩看她情況穩定了,掩著嘴打了個哈欠,我也困成狗,藍馨直接靠著我的輪椅睡著了。
這一晚上過去,景昱仁還沒回來,於是王妃打發大家去休息,她也轉身和老大夫還有那男子道謝。
錦衣少年沉默不語,只是溫柔的看著沈如詩。
我憤怒的掀翻了眼前的狗糧。咳嗽一聲,“趁著王爺沒回來,先睡會兒吧。”
沈如詩嘆口氣,居然苦笑一聲,道:“也不知王爺要如何審我。”
*東苑*
“這段時間來,王爺遇刺可是傷了的卻是崔麗珠,加上上次浴室裡出現了蛇,再來昨晚的,嗯……夜宵,也能搞成這樣,這些事兒似乎都是對著崔麗珠來的,我心裡真的不是很踏實。”沈如詩疲憊的坐在床頭。
“你更在乎王爺的態度吧?”我問。
“沒有!”
“你那麼激動作甚,我隨便問問而已,別想了,抓緊休息。”說完我就讓藍馨推著我走了。
我支會了綠柳,去村兒粉住的木蘭堂看看,也順便問問那妾侍有沒有需要修葺的屋頂之類的,交代完我就回去補眠了。
我是被一陣哭喊吵醒的,那聲音撕心裂肺聽不真切,卻悽慘異常,偶爾有幾聲呵斥聲,再來就是驚呼聲,接著迴歸安靜。
系統:只有音訊嗎?
我:mp3格式的還是。
沒一會兒,藍馨就紅著眼睛回來了。抽抽噎噎的講清了來龍去脈。
村兒粉姓劉,劉氏的爹和崔氏的爹當年是同窗好友,互相勉勵考取功名。甚至兩人的妻子懷孕生育都相差不到幾天。劉氏是和崔氏一同長大,六七歲的時候,崔老爹高中,雖然是個小官兒,但怎麼也算功成名就,就帶著一家子搬到當官的塘城,再官場摸爬滾打,幾次治理水患有功,於是便攀上了皇親。沒幾年,劉家老爹病重去世,劉母帶著劉氏投奔嫁入王府的崔氏,正巧那天景昱仁要帶崔麗珠出去玩,看劉氏長相周正,又和崔氏是昔年好友,便答應讓她留下來,劉母沒多久就撒手人寰,景昱仁又幫著操辦了喪事,劉氏無以為報只能以身相許。
可是再好的朋友也不能分享一個老公啊,於是喜聞樂見的事情發生了,崔氏位份高,又管著府內的各種用度,除了想著法的剋扣,再就是給劉氏坐冷板凳,劉氏憂思過重,自知時日無多,就惡向膽邊生,準備死也拉著崔氏當墊背,於是,就有了之前的崔氏的各種事。
藍馨說:“夫人,為什麼小時候能分著吃一塊兒糖的朋友會因為一個男人而互相仇視成這樣呢?這算什麼朋友呀?夫人,你說人的感情真的這麼經不起考驗嗎?”她一邊問一邊冷靜的落淚,這副樣子讓我心裡咯噔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