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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笙走過去小心坐下，想了想，問她：“媽媽，你好些了嗎？”

凌媽媽點點頭，伸手握住凌笙的手，捏了捏，又用另一隻手指了指自己的臉頰，笑道：“要是寶寶肯親媽媽一口，那我會好得更快！”

凌笙：……

回頭看一眼凌爸爸，凌爸爸則是一臉傷心，“老婆，你剛才不讓我親，這會卻要笙笙親，實在太偏心，我要吃醋了！”

凌媽媽彷彿才看到凌爸爸一般，“咦”的一聲，輕聲說道：“老公，你怎麼還在？我的葡萄呢？”

凌爸爸連忙道：“我馬上去買！”

凌媽媽甜笑，“我想吃你親手挑的，最好吃了！”

凌爸爸瞬間跟打了雞血似的，“等著，我很快買回來。”說完就跟一陣風似的跑了。

凌媽媽輕笑出聲，回頭看凌笙，“哎，記得不久前，我的寶寶還能被我抱在懷裡親親的，怎麼一眨眼，就變得這麼大了，還不肯親我一下，好難過呀！”

老天，這種不著痕跡的撒嬌，真的很要命啊，讓聽她說話的人，都恨不得把全世界都拿來送她。

凌笙根本無法抗拒，伸長脖子，探過腦袋，在凌媽媽臉上輕輕啵了一口。

凌媽媽立時笑開了，得意地說道：“你跟你爸一樣好哄，每次讓你親我，你都是一臉不情願，但最後還是會老老實實親我，真的好可愛！”

凌笙：……

“寶寶，昨晚是不是被媽媽嚇到了？沒事的，媽媽只是坐太久的飛機，有點累，才會發病。”

凌笙看著凌媽媽，小聲道：“媽媽，你要好好的。”

凌媽媽伸手摟住凌笙，輕聲說：“傻孩子，媽媽沒事。”

凌笙忽然覺得手臂一涼，於是側過臉看一眼，那是一滴水滴，是凌媽媽的眼淚嗎？怎麼哭了？？

可等凌媽媽放開她時，凌笙再偷偷看一眼她的臉，卻只看到凌媽媽溫柔的笑臉。

凌笙：……

難道剛才是她的錯覺？？那並不是凌媽媽的眼淚？？

可沒等她想明白，凌媽媽就拉著她開始回憶童年。

“媽媽有好多你小時候的相片，都傳在空間裡，我沒事就會翻出來看一看，整理一下。”一邊說著，她一邊用手機開啟空間相簿。

“這個是你上幼兒園的相簿，一年級的相簿，二年級的相簿……”凌媽媽如數家珍，一個個點給她看。

“記得拍這張照片時你在做什麼嗎？”凌媽媽不經意地說。

凌笙心裡咯噔一下，心想如果是問人物關係，那她起碼還答得上來，可問她小時候的經歷，她哪裡知道？？這些估計凌爸爸都不知道！

不過相簿裡的凌笙年紀很小，看起來也就五六歲的樣子。

凌笙搖搖頭，“我當時那麼小，不記得了。”

凌媽媽點點頭，“也是，那會你才五歲，跟幼兒園小朋友打架，你打輸了，氣呼呼地跟我說，是因為校服小裙子害你摔跤，才打輸了，後來就鬧著要穿男孩子的校服，媽媽只能找老師買兩套男生的，你穿上後很得意，就讓我幫你照相。”

凌媽媽看著相片，眼裡有濃得化不開的感情在流動。

隨後她接連看了不少張，也沒再問凌笙記不記得，而是聊興很高地給凌笙講述照片背後的故事。

凌笙靜靜地聽著，她發現，在凌媽媽眼裡，凌笙並不是個叛逆到無可救藥的孩子，她相信，等有一天她真正長大了，知道自己的目標，她就能回到正軌上。

比起凌爸爸，凌媽媽對凌笙的感情更細膩，只可惜她的身體不允許她操心太多。

凌爸爸出去沒多久，就端著一大盆葡萄回來，他不僅把葡萄買回來，還服務周到地洗好裝盤，遞過來就能直接吃了。

凌笙陪凌媽媽吃過葡萄，等凌媽媽要躺下休息，她才起身離開。

凌爸爸陪她走到門口，小聲問她：“你媽媽都說了什麼？”

凌笙搖搖頭，“她和我看了一會照片，說以前的事，都是她自己在說，並沒有問我什麼。”

凌爸爸鬆口氣，“那就好，我就說嘛，怎麼可能會那麼敏感，一來就看出不對了？？”

凌笙點頭，“一般也不會往這方面想。”

凌爸爸一臉輕鬆，“總之，後面還是要小心些。”

凌笙點點頭，相比起凌爸爸的輕鬆，凌笙心裡卻覺得有點不對，可具體是哪裡不對，她也說不上來。

然而，他們都沒有發現，在他們一起走出病房時